中层倦怠 | 拿什么来拯救老板的有心无力和基层的无所适从？下

原创： 橙全心理学院 橙全心理 5天前

05中层情绪扫描的一个样本：“我很厉害，我很无奈”回到之前的工作坊，和大家分享一个非常有意思的故事。其中有一位W先生，来自一个行业排名靠前的企业信息系统集成服务商。10年前他从外企跳槽到目前这家民营企业，职位从渠道经理一直干到五年前的大区总监，然后止步不前，典型的“职业高原”反应者。在自由书写和冲突梳理环节，他列了以下9个问题：

（1） 我觉得我们这个行业在走下坡路；

（2） 我觉得老板的战略有问题；

（3） 我觉得团队越来越难带了；

（4） 我觉得自己功不可没；

（5） 我觉得自己现在可有可无；

（6） 我觉得自己应该跳槽了；

（7） 我觉得自己业务水平下降了；

（8） 我觉得自己在混日子；

（9） 我觉得自己压力很大。

 这些问题内在之间的冲突和矛盾非常明显，不管是对上对下，向内向外还是往前往后。譬如我不认同老板的意见，但我必须执行；我好想换工作，但我担心自己已经荒废了；我处理的都是常规性事务性工作，但整天为啥这么累呢……他的自我描述满足职业倦怠的所有特征，包括情感耗竭，人格解体以及低成就感。 而根据组织行为心理学家的实证研究，如果一个人在企业服务期限超过7年的话，事实上ta已经和这个组织难以割舍。 对于中层管理的这种状态，其实W没有觉察，但是他们老板觉察了，否则也不会付钱让他的管理层来研修学习。对了，千万别低估老板们的敏锐度和洞察力。 毫无疑问，当前实体经济的基本面确实比较低迷。当宏观经济不景气的时候，我们可以知道哪些行业在走下坡路，当一个行业在走下坡路的时候，我们可以知道哪些企业在裸泳。虽然我们习惯性的将此结果归罪于外，但其实我们并不真正清楚，具体到底是哪个层面、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正如《黑天鹅》作者纳西姆.尼古拉斯.塔勒布的理解：人类在对随机时间的认识上最容易犯不对称的错误。我们把成功归因于能力，把失败归因于在我们控制之外的事务，比如随机性。对好结果我们感到有功劳，对坏结果却不感到有责任。这使得我们以为我们在谋生的领域比其他人都在行。 按此推演，W所提及的不管是行业问题，还是战略问题，本质上都成为他情绪和压力释放的载体。

 行业整体在下滑不是我的问题，是大环境的原因；

公司战略有失误不是我的问题，是老板决定的；

以前团队好带，现在难带，不是我的问题，是现在80、90后的群体特征造成的；

……

后续几个问题大致的潜台词是：我很厉害，我很忠诚，我很无奈。

 好在我不喜欢也不擅长讲大道理。为什么？因为在这种状态下没用。“在进行决策和行动时，感性思维的作用常常超过理性思维”，美国心理协会最高荣誉奖获得者丹尼尔•戈尔曼说过：“虽然以智商为衡量标准的纯粹理性在人类生活中的价值已被世人所普遍重视，但当感性（例如情绪、情感）占据支配地位时，智力可能毫无意义。”

06让我们一起来做个游戏：一次航行工作坊一共11名学员，来自IT通讯和互联网类的有7位，其余学员来自食品、医药和重工机械行业；男性9名，女性2名；年龄中位数在35-40区间；职能分布是前台6位，中台3位，后台2位；职级分布差不多，和W一样均属于中层管理的范畴；角色分布：船长1名，轮机长1名，大副1名，二副1名，三副1名，其余都是水手（机工等）。 船如果停下就没有价值，只有在海上行驶的船才有价值。 离开港口，船才能够把一港口的货运到另一个港口去，它如果停在港口，天天烧钱，是没价值的。流动才能创造价值，而一旦移动起来就有很多不确定性，绝大部分的管理就像航海一样。 经过45分钟的情景模拟、角色互换和激烈讨论后，每位学员都把自己的感受进行了分享和呈现，有很多，我摘录以下10条：

（1） 方向感比方向重要。

（2） 从A到B，两点之间并非直线距离最近。

（3） 船不能停。

（4） 船长和船员的目标是一致的。

（5） 在不确定性条件下，生存第一。

（6） 在外部环境恶化时，离船的风险更大。

（7） 像上级一样思考，可以快速达成共识。

（8） 执行力比战略重要。

（9） 每一个人都不可替代。

（10） 甲板上下，人人平等。

 一场游戏一场悟。也许沉浸式学习的魅力正在于此。 在潜移默化和不知不觉中，工作坊学员所呈现出来的投入感和共情力让人印象深刻。他们的感悟有认识论的层面，也有方法论的层面，既有管理学的探讨，也有价值观甚至关于人性的思考。在最后的分享环节，W说他近一两年的思维卡点，包括怀疑、迷茫、倦怠和低价值感已经开始松动。 工作坊结束前，我还和学员分享了这么一个故事：八年前刘强东在一次确定京东物流发展战略的会议上，面对一个中层管理的反复质疑，他拍案而起：我请你来不是让你证明我错了！结果呢？那个总监第二周就离职了。而如今的京东物流，不管是仓储布局、硬件配置还是解决方案，恰恰是众多互联网零售商中最具优势和竞争力的。那究竟谁错了？这个问题留给大家回去思考。 是的，大部分人都有一个经不起推敲的幻觉，以为只要换个环境，自己的人生就会有起色，生命的激情就会重新点燃。好像换个老板，换个团队，换个公司或换种企业文化，一切都会峰回路转似的。其实不然。我们需要不断的自我探索和觉察。因为3000多年前流行于古希腊半岛的谚语直到今天还熠熠生辉：对于一艘没有目标在海上航行的船来说，任何方向的风都是逆风。 最后，愿更多的企业：高层有格局和眼光，中层有觉察和担当，基层有效率和章法。  作者 | 橙全心理学院  M-EAP咨询事业群编辑 | 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