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花的灯笼

秋花的灯笼

夕阳西下,夜幕笼罩着医院。

医院的病区走道,细细长长的,向着黑暗延伸。

我站在门口,使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这血液病院,到处是死亡的阴糜的气息。

医生和护士迅速地穿过。

护理盘上的针头闪着细小的光。

我习惯了仰望。

我仰望着碧穹。

天空群星闪烁,灵蛇一样的光芒四射,这样美丽祥和的夜。

我踏进病房,就踏进了实空。

血魔在等着我。

“听说”他说,“你刚刚扼住了疯魔的咽喉?”

“是洞穿。”

“一样一样。”血魔坐了起来,礼帽的鲜花变幻莫测,它从里面拿出一枝玫瑰花,递给了我。

“快光棍节了吧?老妹子?”它说,“哥哥和你一样,是个光棍光。没人可以送玫瑰花啊!”

它手指的玫瑰花慢慢旋转,这血色的玫瑰热烈的颜色,要滴下泪来。

我看着他的手,这只手苍白

有力。

“多么美的色彩啊!”他说,“只有人间的真情夫妻,才会生出这样的玫瑰。”

我看着玫瑰花,玫瑰花的刺仿佛刺开了我心里的血瘤。

往事如风,不堪回首月明中。

我与孩子得父亲分开十几年了,做梦也梦不到他了。

十几年前,孩子的父亲离开了我们,再也回不来了。

这几十年里,疯魔找到了我。

我病啊病,病啊病。

疯魔在我耳边狞笑,他在我十九岁,就和我亲人般相处。

我在田野里跑,他诱导着我。

晚上,他带我在夜幕下奔走,追寻着星星的光泽,使得我不能休息。

他在我脑子里嬉笑。

“老妹子”他说,“不要睡觉,跟哥哥走吧,小树林多么安静啊!”

我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了。

我的脑子里像飞过了旋风。

我不能休息。

我的哥哥带我去安定医院。

我去了多少次拉?

我看着护士的护理盘,呆呆出神。

血魔笑了,它把玫瑰花别在我的鬓角。

“你有白发了。”它说,“妹妹,你有白发了。你多大了?”

我拂掉玫瑰花,看着血魔的眼睛。

“我已经很老了”血魔说,“我遇到无数的真情夫妻,都不能闯过我的关口。”

“我很累了”血魔说,“爱情,是否可以抵挡我的步伐?”

它看着我,捻碎了玫瑰花。

艳红的颜色,沾染了它的大掌。

“你为爱情而来。”它说,“我的妹妹,你可找到了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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