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公交车上

从上学期始,我便是255公交车的常客。

也是从上学期始,我也能独自一人吃饭逛街。

起先是因为我和朋友闹了小矛盾,我和她从预科开始便相互扶持着跌跌闯闯奔腾在大学路上,自然,在可以自由选择寝室时,我俩一定是在一块,其他人可以是室友,她不一样。

为挂衣服两人黑了脸,连吵都没有吵,所有人都觉得,这次只是口角,也对,我和她如老夫老妻一路小吵小闹地过来的。甚至,连我俩都没想到,我们竟会冷战一个多月。

读《霍乱时期的爱情》时,我对乌尔比诺医生和费尔明娜因为一块肥皂差点失去婚姻嗤之以鼻,不想,自己和她也成了医生和费尔明娜,同样掘强的两个人不肯先低头,堆积的不满就相互挑唆。

我想,朋友之间是可以用夫妻来比喻的,有咋见之欢,也有久处生厌,柴米油盐同样能磨灭心中的欢喜。

和她冷战后,寝室里的人也越发不顺眼。许是心里尴尬,我不愿同寝室人在一起,我想她也一样。

开始尝试一个人逛街,从清溪路溜达到花溪街上,从绝味鸭脖吃到天府棒棒鸡,从薄薄外套到小裙子,我觉得舒适安逸之际不忘给自己买一束花,享受每一份不期而遇的欣喜。

和她和好,是她主动低的头。她在乎我,我像是博弈赢了的费尔明娜,洋洋得意又把心柔软成一片云。

室友笑,你们哪像冷战的样子,说是冷战,除了忍着不和对方讲话,哪点不和以前一样?

呸,她们哪里懂,我俩根本只是发泄以往堆积的情绪。

和好了,便是安心去赴我深久遗憾,我是去告别的。“盛装出席”,提前一个星期开始狂买裙子,一条接着一条,心里越来越虚,由疯狂减肥到暴饮暴食,出发的日子近了。她为我参考配衣服,我和她一同出门。

我的告别还是没能成功,连自我哄骗都没有。

回来后,我接了刘老师的作业。一周有两次要奔波在刘老师家与学校之间。255公交车成了我与自己相处的宝贵时间,天南地北,神鬼妖魔,只要我愿意,都可以在心里上演。

朋友是情人,我亦是自己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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