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兰ICU病房4月底将迎来高峰！病床饱和，有一些人只能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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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天来，我们听到和读到一种悲惨的情况，由于重症监护病房（IC）中感染新型冠状病毒的患者的数量比可用病床和相关设备的数量增加更快，医院的医疗资源设备不足，迫使政府做出深远的选择。

医疗系统也开始“筛选病人”：哪些人仍然拥有IC病床，哪些人将被排斥在外？说得更残忍一点，就是有些人要尽可能抢救；有些人，只能放任他们死去。

以荷兰为例，我们来看看他们的医疗系统是如何处理这种情况、对病人进行筛选的。荷兰重症监护协会（NVIC）最近草拟了“ 大流行情况 ”。它描述了提供护理的三种情况：常规护理（第一阶段），升级护理（第二阶段）和危机护理（第三阶段）。

荷兰目前处于第二阶段，仍然有足够的IC病床可用，同时正在进一步扩大IC的容量。根据NVIC主席Diederik Gommers的说法，如果荷兰任何地方都不能提供免费的IC病床，那么将会进入第三阶段。

针对第三阶段，荷兰制定了如下方案，这些标准规定了下列人群在第三阶段不能够录入IC病房：

心脏骤停，无人在场，造成太多损害

严重创伤，死亡几率超过90％

严重烧伤，死亡风险超过90％

严重且无法修复的脑部疾病

预期寿命很短的转移性癌症，包括血液癌（白血病）

预期寿命低的器官衰竭（例如心力衰竭或肺衰竭）

预期寿命低的免疫系统疾病（例如无法再进行治疗的HIV感染）

完全需要日常护理帮助的人

绝症

伊拉斯姆斯大公国医学哲学教授，伦理与健康中心主席马阿特耶·舍默（Maartje Schermer）表示，“什么样的人有优先使用IC病床的权利？”这类问题非常棘手，例如：有孩子的人有优先权吗？我们要优先处理有重要职业的人吗？这种讨论可能导致社会动荡，但不幸的是，我们无法摆脱它。最具争议的考虑因素之一是某人的年龄。

“一个20岁的人比60岁的人寿命更长，但是您能拒绝那个老人吗？”

——Maartje Schermer，医学哲学教授

尽管是为了最大效率地挽救更多人的生命，然而，这种规定还是引起了广泛的争议。法国哲学教授帕特里克·德斯蒙斯（Patrick Desmons）就提出了反对，

“让人75岁以上老人相信抢救他们付出的代价太高，还不如让他们死去，这种做法令人愤慨”；

“筛选病人”是不道德的！”

有人解释说，不应该让医疗人员同时肩负治疗的责任和面对病人死亡的负罪感，而应该由社会对这些选择标准作出思考，使得这些选择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而且是合理的。即便是75岁的老人，也不应该被残忍地拒绝在病床外，

“筛选病人”的做法很难让人接受的一个重要原因在于，被筛出去的病人没有得到人性化的对待。这种规定像“兽医医学”一样简单粗暴地处理卫生问题，掩盖了卫生防疫政策不善导致的医疗资源的匮乏（譬如防疫物资不足）和疏忽。

究竟哪一类人群的生命更值得被挽救：年轻胜过年老吗？有孩子的父母胜过单身汉吗？高级工程师胜过失业者吗？在获得医疗服务时，我们通常不会问这些问题。

但是这一场来势凶猛的新冠病毒让我们直面这种情况。由于该病毒，荷兰的重症监护病房比正常情况更紧缺，预计到4月底将会达到高峰。

我们期盼这样情况不会发生，每个人都应该获得治疗，每个人都值得从死亡线上被抢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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