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对遗传的“扬弃”

人,于生活美好上,在人生发展中,最是求助“有用”二字。谁人能够非此呢?因而,其“普遍性”是不容质疑和否定的。

然而,“有用”之难求亦是人所共知的,譬如,“人物”上的“贵人”,难求吧?“财物”上的“金钱”,不易求得吧?

唯一易求并唾手可得,且长期助益于人者,是为“读书”。但又有“读书无用论”是为“障碍”。“不用书”者,或“无用于书”者,更是“大数据”量级的。这就非常耐人寻味了。

“读书无用论”的存在,是有其不同的时代背景,特别是不同的社会经济背景的,但“无用”却是没有“性质”上的差别的,共通为一个“无用”。

在今天来讲,“读书无用”最在“读书”不能直接“变现”为数量级的“货币”。这也确实是一种最为真实的“读书无用”,不容否决。

然而,自古及今、由中而外,存在过“读书而直接兑现为货币财富”的逻辑吗?货币,是“交换价值”的存在。“读书”与什么“交换”可得货币财富呢?这要好好想想了。

对于“读书无用”,我是有过自己的“沉静思想”的,归纳为如下4点:

■  书,没有读好,故而“无用”。这是“读书方法”上有问题,致使“读书无用”。当然,改进了或改变了“读书方法”,还有可能“读书无用”。

■  读错了书,致使“读书无用”。这是“选择”上的“错误”。深思之,“选择”正确,没有“读好”,仍会“读书无用”。

■  不会“用书”,造成“读书无用”。这该是“善于应用”与否的问题。“不善于应用”,是否为“活学活用”的“机智”或“机制”问题?这该归到“人”的身上而非“书”的问题。

■  人都没用了,读书还有什么用?因而,读书有用与否,根本或本质在于“人”,而不在于“书”。“人”何以没用了?恐怕“读书少”是根本原因。

人,是以自己的“劳动”而获得物质财富与精神财富的。“不劳而获”,在这个世界上,至今尚未发展出这个逻辑。恐怕未来社会也不可能发展出这个逻辑。即便“晒太阳”,若不从房间“移动”到阳光下,也是不可能的。

“劳动”是人获得财富的唯一逻辑路径,这是不用质疑的。需要质疑的则是“劳动”的数量与质量。“劳动”的数量与质量决定于什么?无疑是人的智慧、素质和能力。人的智慧、素质和能力何来?除了天赋,唯在“读书”之修炼而来。这恐怕是没有人会否定的。

所以,读书之“有用”或“无用”,最在读书是否“变迁”了人的智慧、素质和能力,尤其是“变迁”的“程度”——“质变”出了怎样一个人?

如此,“读书无用”或“读书有用”的问题解决了?不然,尚未达到“彻底程度”。

著名社会学家郑也夫先生的“生物学思想”,启迪我们将“读书无用论”的思考走向更进一步的深入和彻底。

“读书,最在对于遗传的‘扬弃’。”

这是我在郑也夫先生“生物学思想”的启发下所提出的一个“读书观”。

具体的“解释力”则在于:读书而对遗传实现了“扬弃”,则读书是为根本性的“大用”;读书而未能实现对遗传的“扬弃”,读书则是根本性的“无用”。我想,只有在“遗传的扬弃”这个根本点上着眼、着力,才能彻底解决读书有用与否的分歧和争论。

遗传,是什么?是人的整个一生的“背后的推手”。人,不过是其“前面的攻手”。细思量,没有人不会懂得“背后的推手”高于“前面的攻手”这个逻辑与道理的,尤其是我们中国人。

扬弃,是什么?发扬积极的因素、抛弃消极的因素,是为基本含义。其哲学含义则更有深刻的旨趣。

在人的一生中,对大多数人来讲,到底是教育给人的智力决定人的命运,还是遗传的要素决定人的命运?这是一个非常值得辨析的重大问题。

人们普遍认同的是“性格决定命运”。我们暂且不论“到底是谁的性格决定谁的命运的问题”——因为确实存在着“主子的性格决定奴才的命运,而不是奴才的性格决定主子的命运”的问题。这“性格”是什么?不是多为“遗传”的要素吗?尤其是遗传的“意志力”。

“教育不能改变人的本能,但可以给并未减少的本能提供新的渠道。社会应该资助人们接触艺术,接触艺术教育。”

郑也夫先生这个兼具生物学与社会学思想的论断,该是让我们别开一种新的“读书观”的,特别值得我们深刻而深长地思之,努力地作为之。

教育的关键载体是什么?不就是读书么?读书的要害在于什么?增进和增强智力是也。

对于大多数人来讲,于学校教育的读书中,于个人的自学读书过程中,智力的增进和增强为几何?这是需要每个人沉潜地扪心自问的。

我对此而提出的问题是:智力的增进和增强能够超越“遗传”的承载吗?特别是能够超越遗传之“意志力”的承载吗?答案,恐怕是不言自明的。

所以,读书之有用与否,尤其能否为人生一世的“大用”,最在对于遗传的“扬弃”!而这“遗传”是包括自然的“生理遗传”和社会的“文化遗传”——家庭文化、乡籍文化、学校文化和职业生态文化等的熏染的。

不可否认的是,我们大多数人的读书,都放在了增进和增强个人“智力”这个“前面的攻手”上了,而没有想到,或者忘记了,或者忽视了,让读书为“遗传”这个“背后的推手”服务与效力,也就是郑也夫先生所讲的“给并未减少的本能提供新的渠道”,使自己的生存“艺术化”、发展“艺术化”、生活“艺术化”。

坦诚而率真地讲,除了极少数人外,大多数人的“社会存在”与“社会发展”更多的是依靠“遗传”的“意志力”,而不是更多地取决于“智力”,由此也才给“性格决定命运”提供了广阔的“论场”。反之,若是大多数人都注重“读书以扬弃遗传”呢?“性格决定命运”的“论场”还能存在几何?到底谁的性格决定谁的命运,亦当别样思维、别样思想了。

读书,当为“双刃剑”——发展智力与扬弃遗传并举。此亦为读书之“大用”,而非“读书无用”。

言说至此,要害已经彰明,悟透而用之,则在个人作为了。学者因而的谦辞为“抛砖引玉”。我不是学者,是为探索者,所以,我的话语是“抛玉引砖”——唯“砖”是为建筑材料。若读者朋友以“读书以扬弃遗传”为“砖”,必能建筑起自己伟岸人生的大厦。我心见此,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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