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包旅行日志》 30、然乌湖边露营

揽月是因为公司出状况,心里比较烦,才出来走滇藏的。他出行的目的,以散心为主。他喜欢喝茶。所以他有一个预定项目,就是在然乌湖边露营,烧篝火煮茶喝。为此他特地带了锅子,还带了茶叶。

然乌湖在318国道的路边,在八宿到波密的路上,距离八宿县城五六公里。7月6日那天,我们上午10点左右从客栈出发,顺着国道一直朝前走。很快就走到然乌湖边了,只是这一段湖边,湖岸都是紧邻公路的,没有可以扎营的地方。揽月应该是提前问了人的,知道哪里可以扎营。我们一直走。

然乌湖水并不是很清澈,有点浑浑地。不知道是这湖水一向如此,还是这里刚刚下过雨,因此岸上裹着泥沙的浑水,把湖水给染浑了。

公路坡下有一些藏族村庄,房子大多是木材搭建的。我们经过其中一个村庄时,可以看到有七八个人在干活,好像是在盖房子吧!有一个年轻人看到我们,远远地跟我们打招呼。我也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估计说得是“扎西德勒”一类的。

11点半,到了一处公路拐弯处,此处公路和湖岸的夹角之间,有一块开阔地,开阔地的湖岸边还有几颗树,树下有凉荫。我们就在这里歇歇脚,顺便对付一下肚子。我们那天中午和晚上吃的是什么呢?我已经完全忘了。只模糊的记得,应该是火腿啊、八宝粥啊、面包啊,之类的东西。

不知是谁起的头,大家捡起地上的石子往然乌湖里扔,嘴上虽然没说,但确实是在比谁扔得更远。

当时我正在地上坐着,好像在吃东西。忽觉沫沫、揽月等人的对话有些骚动,沫沫的语气甚至还有些懊丧。我抬起头,问其原由。沫沫告诉了我。原来是杨杨往湖水扔石块的时候,由于用力太猛,把戴在手腕上的什么首饰给甩进湖里去了。大概是珍珠、玉石一类的吧!杨杨家里是做珠宝生意的,她戴在手腕上的东西,那价值即使不高,也不会很低啊!

揽月和沫沫问杨杨,那首饰值多少钱。

杨杨也不知道,是家里的一个长辈送给她的。

不用问了,不会便宜的!

揽月无奈,沫沫懊恼,杨杨只是笑笑。她肯定也是无奈的,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在这里,应该把第一个扔石块的人拉出来打一顿!

但是特么的,我怎么想都觉得第一个扔石块的人好像是我。

我们在那里逗留了一个小时,又重新出发。

估计是下午两三点钟吧,我们终于找到了那处可以扎营的地方。是湖边的一大片松林。松林很开阔,有大片空地,可以烧篝火。我们选了一处开阔地方,把背包放下。

把背包放下之后,杨杨留下看行李,沫沫、揽月和我三人到附近的村子里去,看看能不能跟村民买一些木柴,用来晚上烧篝火。

我们到了一个村子,遇到一个藏族男村民,跟他说明了来意。他把我们带到一个好大的木柴堆前,让我们自己拿。木材都是劈好的,码放得整整齐齐。

揽月不知什么时候,跟来湖边玩的人借了一辆山地车,山地车上有后座。我们将木柴捆在山地车的后座上。

我们当时是沫沫管钱的,她问男村民木柴收多少钱。

男村民笑笑,不说话。看样子,是不好意思要钱。

我们也都笑,嘻嘻哈哈地。沫沫说:“大哥你就说嘛,没关系的!”

村民还是笑,说:“随便”。

沫沫也还是笑,说:“要不,给你二十,你看可以吗?”

男村民点头:“可以”。

于是,沫沫给了那个藏族大哥一张桂林山水。

揽月让我先骑山地车把木柴驮到湖边,并且吩咐我到了之后,在松林里找一些枯松枝,用来引火。我依言,逐一办理。

揽月两人,用水袋在公路旁边的山溪里,接了冰凉的山溪水回来。

水有了,木柴有了,松枝也有了,该找些石块用来架锅了。于是众人又去找石块。

石块找来后,揽月开始搭锅。但是我觉得他这样的搭锅方式太粗糙了,我觉得应该先在地上挖个坑,然后把石块搭在坑沿上,最后再把锅放在石块上,这样就比较漂亮了。但是他们都说揽月的好。

揽月也说:“你觉得你的方法好,你就搭一个出来给我们看看啊!”

沫沫也附和:“是啊,你搭一个啊!”

嘿!这就触动了我的倔脾气了!于是我就在附近找了个土质松软的地方,准备挖个坑出来,秒杀他们。挖了一会,我就泄气了!这里土质是松软,但是没有挖掘工具,用棍棒挖,又挖不动。过了一会,他们的火都已经生起来了,标志着锅子可以启用了。

沫沫就喊我,说:“蚂蚁,这边火已经升起来了,你回来吧!”

我只好灰溜溜地去了!

后来,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我又跟杨杨闹得不愉快了。确切地说,是她把我搞得不愉快。当时,在忙活的时候,好像无论我做什么,她总要挑剔一番。一而再、再而三之后,触碰到我的心里防线了。但是事情实在太小,我又没有理由表示不满,只好憋在心里。憋得难受,憋得我想静静。

揽月的铁锅里正烧着水,于是我就用饭缸泡了两包方便面,一个人端着,走到然乌湖水边坐着。一边吃泡面,一边思考人生。

我感觉她就是上天派来惩罚我的。现在我更坚信,那天上午在然乌湖边,第一个向湖水里扔石头的人就是我了。因果循环,报应就在眼前啊!

吃完泡面,在湖水里把饭缸洗了,我继续在水边坐着。

他们那边结束了,沫沫喊我,让我跟她一块去洗锅子。

沫沫看出我的心情低落,开始故意嘻嘻哈哈,后来又一本正经的说:“蚂蚁,杨杨的年龄比我们几个都小,你就让着她点!”

这个我当然知道了,不然我又怎么会生闷气。再说都是再小不过的小事,都不值一提的。我只是憋着气在肚子里,没处发放,只能自己消化,所以难受而已。

我们有两顶帐篷,揽月一顶,我一顶。当晚,沫沫和杨杨用的是揽月的帐篷,我和揽月用我的帐篷。

湖边的地不是很平整,躺得不是很舒服,不过这一夜睡得倒也安稳。只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忽然发现自己的左手臂上,当初徒步时被晒红的地方,已经大面积的掉皮了。薄皮卷起来,看起来有点吓人。好在不疼不痒,撕了也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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