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木夕的次方
一段珍贵的记忆,好像永远都定格在那里,就如你我一样,你眼中那时的我,我眼中那时的你。却也如此我眼中的你,还是一样:硬朗、慈爱。你眼中的我,却已长大。
转而忽然间,那年的日子正好,却是那个年头。盛夏花开、暑期难消。家常可口的豆芽,庭院小方桌。庭落两边各色的植株,花卉,手工制作的小栅栏。
你眼中物,不是你所记忆的物。我眼中物,亦非我所记忆的物。辗转流年,时光萃取,最能变的人心,最不变的亦是人心。
从未忘记的,被珍藏。却也是最没勇气的,最未知的,最渴求的。
十六的等待,不知成空,抑或如愿。皆是一个答案。揭晓与深埋,亦倾向前者,偿还我与你。彼时的你也定然盼望有这一天,此时的我亦然踏上启程的路途。
没有计划,只有目的。就这样前行,心是害怕与激动的。从未做过如此胆大的事,也未有丝毫的准备,我只知道一个模糊的地址。我想它定然是存在的。
去找住宿与餐馆,对这个城市有些陌生的恐惧感,询问路人去往车站的路,取票点,有多个出口,只能跟着人群走,人散了,独留我一人于此,什么都自己一一打点。找了比较知名的旅店,但晚上依然很害怕,半夜入住的客人,一阵阵敲门声,滴滴的门禁。有时靠的很近,还以为是自己的门,整个人,趴在床上,不敢动。
等待天明。早早退房,怕错过,此时夜色还未褪去,就已踏上启程之路。看到有行人,特意询问一些年长之人,还追上去,被得到引路,是欣喜,是满足,是感谢。
今日便可抵达。一路的景,尤对香樟欣喜若狂,是,是通往那个地方的植株,看到香樟便多了份踏实。对香樟祈祷,希望得到它的指引。过了一个又一个站,终点前一站,便是目的地。
正午抵达。随人流出口,看路标,询问,查路线,可是都不明确。搭乘没多久就下来了,看路牌,与之不符,心是焦急的,车站也是不熟,路线也不知,在那里徘徊。终于看到出租车,询问司机,他也不太清楚,但还是上车了,因为大致路线还能明了。也不管费用,都到了地方,还差一点,就可以完成,可以相见了。
师傅询问我,我说找人,很久没有回来过。也不太清楚路线。被询问的时候,心里是苦涩的,师傅是个年轻人,也算好心人。行至一个小时,我也不断询问,原来区域合并,划区域管理。那时的一切景亦不复存在,我找寻不到一丝安全感,行至目的地,我们都不太清楚,师傅还询问了路人,后来反复确认,就是此处。
我是茫然的,大脑发懵状态。完全不认识,难道就这样。师傅也陪我问了,都不知道,还打算问旁边警察局,备忘录。师傅好人也只能做到此,我留下了电话,如若真的找不到,那么我就立刻返回,绝不留恋。
下车,询问几家,都说不清楚,我心里是极度难过的,眼泪控制不住。边问便流眼泪,我几乎快决堤了。弄的被询问者很尴尬,请我坐下,先调整。我慢慢平抚,继续往前走。
也不知道怎么就偏偏拐进那个路口,大概是被我感动,冥冥之中在指引我。往前走,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是那时夏天夜晚经常跟着出去溜达的街道,尽管它变得非常狭窄,但我依旧能清晰记得。比刻心是复活的。我再次询问,找了个年长,被问对了,一连串的都吻合了。你往回走,拐弯,那棵大香樟那边,往前走,就是了。
万分感谢,心开始雀跃,我真的凭多年的依稀记忆找到了,尽管它变得焕然一新。我开始放慢步子,记忆翻越成涌。
我一眼就能望到的后门,它还是没变,那个台阶还在那里,尽管整座房子,已经改变了全貌。
近了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