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忒啊斯穿好皮大衣,出门了。
阳光从手指缝里撒下来,微风吹在脸颊上是如此使他快活——是时候了。
忒啊斯一直走着,回想几天前的傍晚:
林•贾艾尔不打招呼就摔在沙发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兴奋地叫到:“忒弥斯,找到了!都找到了!那家伙就在我们这里。”
忒啊斯望向放在椅子上的警服:“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件衣服,它肥胖,臃肿,黑色布料的表面是如此光滑,布料的下面却有几处开了线。”然而林•贾艾尔对此毫不在意,正悠哉地看着忒啊斯。
“首先,我叫忒啊斯。然后,我们已经做过了。”
“但那没有效果不是吗?”
“是啊,所以我们又能怎么办呢?你要我付钱吗?”
“忒啊斯,会有人替咱们付钱,你是明白的。”
“不谈这个了,你的狗呢?”
林•贾艾尔的狗一向是对人不友善的,经常对着过路的人狂吠不止。现在却趴在房子外面,舌头向外伸着,呼呼地喘气。
“不不,还是回到那个吧,忒啊斯。我把收集的东西放下了,你来决定吧。”林•贾艾尔紧了紧衣物,可能不满足于此,穿上那个臃肿的警服后,向着忒啊斯点点头就走了。
时间回到现在,忒啊斯已经走了很远了。止于一个临时搭建的高台。
阳光撒在高台上,路人的声音高高低低,起起伏伏,在忒啊斯大脑中形成一条波浪线。若是几年前的这个季节,鸟叫声也会添加进声音的波浪中。你问为什么现在没有了鸟叫?很简单,看看高台左右的酒店和商店,它们代替了树和鸟儿叫声,它们也同样叫着,只是叫声不太悦耳罢了。
忒啊斯静静地看着高台,在他柔顺的银白色的头发下,有一双不含有任何的杂质的金色瞳孔。高台足足四米高,而忒啊斯却用一种看小物件的眼光审视它。
钟声响了几下,白亮的光线变的发黄起来了。有从街道店铺里出来的人,也有从街道上回去的人,一个醉的歪歪扭扭的,从身边经过,撞到了他那高大,结实的身躯上。然后摔倒在地。
“看好路!”醉汉从地面爬起来,指着鼻子说。
“来个人把他送走吧!”一通电话后,一个警车将醉汉接走了。忒啊斯望着天空随着警车离去,一片漆黑,皱了皱眉头,随即在街上找了角落睡下了。
忒啊斯望着黑夜一时不能入睡:“人们都说夜晚的宁静的黑,能给人安心感,但我厌恶黑夜,厌恶这种被人强行带上黑色墨镜的感觉——我看不清楚。”
“我的大侦探啊,你当然看不清楚。”
第二天醒来,梦中只记得上面这句话
2.
州长,区长,还是其他什么人?我不知道,我知道他是管这个城市的,我还知道他马上要来高台上演讲,林•贾艾尔给的文件上说的。
当然,文件说的还不止这些,但剩下的东西我准备和来的大官当面说。
阳光从太阳射下来,打击在地面和高台上,光芒刺目耀眼,仅仅眯着眼就看的清楚。
“喂!往右一点点,对对,行了。”三辆黑色车一条直线开过来,一个如同企鹅一般的人率先下了车,他的脚下石子不平,导致一个趔趄,向前扑去。
“嘿,没什么!”我感到不可思议,他用企鹅般圆润肥胖的身躯,控制平衡站住了。
演讲是在早上二次钟响后进行的,我暂且安静下来,偶尔停下来听一听,我有我自己的事情。顺带一提,我的入场时机是在他演讲开始的十分钟后。
“我的城市正变得越来越好,几年之前,这里还是很多无用的树木,你们都知道,我们无法在这里生存!但⋯⋯”
“十分钟过去了。”
3.
忒啊斯如同一个将军一样,大摇大摆地穿过人群,几步登上高台。
演讲戛然而止,那个臃肿不堪的人目瞪口呆,看着忒啊斯上来不知所措。
忒啊斯语气冰冷:“不讲了,那我来讲讲你吧。”
“贪污,谋杀,人口买卖,器官交易,军火交易,与警察秘密勾当,都是你。”
“台下群众一片愕然,鸦鹊无声。”
“不用找你的保镖了,你的保镖见你如此卑劣却不制止,在刚刚的十分钟,已经被我按照同罪处死了。”
“你这是诽谤,诬陷!我要控告你,你是哪个部门的,说,说出来!”
“侦探忒啊斯。”
“忒弥斯!?”
“忒啊斯。”“那么,你是否做好接受回去审判你了呢?”
几个观众大声叫到:“下来!”你对他做什么!
“闭嘴!我会把你们按照同罪处理!”忒啊斯拿出别在身上的枪,黑洞洞的枪口指向叫喊者。
“停,停下来!行了,侦探,你说我有罪,拿出证据来!”
“砰!”一个文件丢在了他的脚边。
“好好看看你的罪行。”
弯下身躯捡起它后,他惊恐地看向忒啊斯:“你怎么会..”他的脸色逐渐苍白,但随后又变成了轻松自在的样子。
“送我回去吧,我接受审判。”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忒啊斯拿出枪指着他问道。
“怎么可能!”他扭动着肥胖的身躯从忒啊斯身边经过,在耳边小声说:“我会给你和林•贾艾尔一大笔钱,我上任之前并不知道你们的规矩。”
“呵呵,原来是这样啊。”忒啊斯想起了林•贾艾尔说的话,看着前面的企鹅,越来越感到背叛!
两人缓缓走到人群中间。
“很遗憾,我从头到尾都没给你回去的选择!”
“砰砰砰砰!”他的肥大的身体扑通倒下,发出声响。
侦探立即上了随时待命,但保镖被自己杀掉的人的一辆黑车,很幸运,车没有熄火,天气是如此的愉快,阳光温柔的撒在方向盘间,洒在车的后面。
几分钟后,和往常一样的敲门声响起,“咚,咚咚。”林•贾艾尔认得它,只有忒啊斯这么敲门。
“你的脸上带着血啊!兄弟。”银白色的头发沾染上些许血迹,金色双眼已经是那样明亮,今天甚至更加清澈。
忒啊斯不说话,递给他一个日记本,示意他向后翻。
“助纣为虐...暗中与不良组织交易,贪污..”林•贾艾尔紧了紧衣服,脸上的肌肉抽动:“这是什么?”
“是你。”这声音很平静。
忒啊斯拿出随身带的刀,一步步地走向林•贾艾尔,“还有,欺骗我!”
4
钟声响了六下,桥上站着一个人,周围的人都知道他,他叫忒啊斯。
他的头发已经被染的血红,被林•贾艾尔质问:“你是否考虑过罪不至此之人的死,会是其亲属永远的痛苦?”时,他的金色眼睛已不再那样子清澈。
枪口缓缓指向了自己:“我不可能两边都同时顾及到,神啊,你能不能帮我清除罪恶的同时又不使人悲伤呢?,我的内心是如此煎熬着,让我背负罪名吧⋯⋯”
“砰!”高大的身躯从桥上跌落,摔进水里,血色蔓延开,如同一枝绽放的千日红,子弹从脸颊划过⋯⋯
“忒啊斯死了。”几天之后,人们都这样认为。当然了,一些德高望重的人也不例外。
作者|江雨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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