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贩珍珠(34)

原来王老大与小辣椒去华府宾馆开房间被他的小舅子看到了，他将此事告诉了阿姐（以下简称王妻）。

王妻问道：“弟弟，你眼睛有没有看花？”

“姐夫烧成灰，我都认得，怎么可能眼睛看花呢？”

“那女人长得怎样？”

“她的面孔没看清楚，身高大约一米六左右。”

“那女人年纪呢？”

“看上去很年轻，应该三十岁不到。”

“你应该立即来叫我的，有道是捉贼要脏，捉奸要双。”

“阿姐，我的意思不是你要与姐夫吵架，不是要促成你们离婚，而是想提醒你今后要注意注意他的动向，不能让他滑向那个无底的深渊。”

“谢谢弟弟，我明白！”

王妻的心再也按捺不住了，她气呼呼地赶到厂里，当时王老大还在外面，她便坐在办公室里一言不发。过了半个多小时，王老大回来了，幸好是他一个人回来，而小辣椒拿到珍珠款后先行回家去了。

王妻说：“你一整天到哪里去了？”

王老大说：“我忙得中饭也只吃了一碗面。”

王妻说：“有人看见你与一个小女人去宾馆开房间的，有没有这一回事？”她想，他肯定是要问是谁讲的，所以她心里已经编好了一个理由，就这样对他说，是上厕所时听见隔壁男厕所里说的。果然，王老大问：“你听谁讲的，我要请问他，怎么可以这样乱说话呢？不能这样无中生有的啊！”

王妻说：“你不要打听是谁说的，我不会告诉你的。”

王老大说：“别人的话你也能相信，你没有听说过，东村死一只羊传到西村变成死了一个娘吗？”

王妻说：“无风不起浪，你没有做亏心事，别人怎么会说你呢？”

结果俩个人吵了起来，于是有了本文开头的一幕，而来看热闹的人是越来越多，王老大索性拎了一只公文包想一走了之，却被王妻拉住，他的新西装扣子都被拉掉了几颗，他跺脚道：你这臭女人，别把老子逼急了……

小辣椒并没有先回家，而是先行去了娘家，因为女儿寄养在娘家，她要先去看望女儿。

她看见娘就给她五百元钱，并对娘说：“妈，以后花钱随便花，我有钱了。”

娘说：“阿是你贩珍珠赚到钱啦？”

小辣椒说：“这回是赚到了三多万块。”

娘说：“这么多啊，你爸一世也没有挣过那么多钱。”

小辣椒说：“时代不同了，现在赶上了好时候。”

娘说：“赚到钱的时候要想到赚不到钱的时候，有钱也要省着花。”

小辣椒说：“会挣钱也要会花钱，不会花钱赚那么多钱干吗呢？”

娘说：“你贩珍珠的钱是正当的，不正当的钱一分也不能要呵！”

小辣椒脸红道：“不管白猫黑猫，只要捉住老鼠就是好猫，我觉得只要不偷不抢不骗钱，其它来的钱都是正大光明的，有钱就得想办法赚取。”

娘点头称好！

娘以为小辣椒会留下来吃晚饭，但她说“不用”，身边挎包里有大额的存单，夜里走路怕出意外，所以天未暗之前要回到家里的。她说得有道理，所以娘不挽留她吃晚饭了，催促她道：“你想回家就早点回去，小燕子在这里很乖巧的。”小燕子则是小辣椒的女儿。小燕子要跟她回家，小辣椒哄女儿道：“妈妈明天一早要去苏北，没有谁带你呀。”

小燕子说：“妈妈，我不让你去苏北。”

小辣椒说：“我去苏北要赚钱，不赚钱你吃什么呀？”

小燕子说：“我不吃你的，我吃外公外婆的，你就不要去苏北了，你再去苏北，我也要跟着你去。”说什么她也要跟着小辣椒回家去。小辣椒对她说：“宝贝乖，妈妈给你钱。”她又掏出了二百元钱，小燕子把钱甩到地上说：“我不要钱，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小辣椒捡拾起地上的钱，她实在想不出什么法子哄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