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油灯的故事

煤油灯的故事
东方欲晓

煤油灯早已退出了人们的视线,闪烁的微光仍留在我们的记忆里。镌刻在心底深处,温暖无比,带泪,不可触摸,承载着回不去的时光,苦涩里透着甘甜。灯,这盏曾持续一段历史的照明工具,成就了当时期盼光明的一束精神之柱。

那一束束微光,熬尽了奶奶犀利的眼神,熏染了母亲满头的乌发露娜了银丝,是母亲,借着那飘渺的微光飞针走线,操持了破衣遮体的大方,回望灯如旧,淺握双手,疯揺线车,享尽夜微凉,灯微暗,暖味散尽,纺车如歌。闲窗伴对月亮光,停灯仰晓,挑灯回望长街长,抱影无眠,浓淡相宜,人心遠近相安,便是无痕的岁月,苍桑的流年,那一盏盞灯光,亦不在原地徘徊,跨过人生的彩排,皆是精彩的比赛,苦也坚持,累也无烦。光阴似箭非自流,回首往事,发现最向往的就在自己身后。

那时物资匮乏 ,生活条件艰苦,即便是小小的煤油灯,也舍不得多用,没有油啊,当时叫"洋油",是按户统一配发的,吝啬的长辈们也只有在吃晚饭天黑的时点亮,或婆婆妈妈纳个鞋底、做件衣服、摇动那吱吱的纺花车时,才允许点亮几个时辰。记得上五年级的时候,晚上到学校上晚自习,每个人要用墨水瓶自制个小灯照明看书写作业,班里三四十人每人一盏,教室里那缕缕抽起的黑烟,等上完自习,每个人的鼻孔里,用指一扣,全是黑呼呼的。

苍茫的暮色,沐浴着童年的欢乐,放学的路上,双双端着煤油灯小手,被遮掩在衣襟的里面,挡不住吹来的邪风,灯还是灭了,聪名的"二捣蛋",用纸卷了个灯罩的那盏灯还亮着,大家下意识地望着那束微弱的光,一直向前走去,走去,走进秋冬,迎来春夏……

那闪烁的灯光,仿佛是春天的希望,都浸泡在那求知的欲望里,幽暗亮光,紧紧锁屏,不被石砾掩埋,不被纷繁遗弃,光阴有序、含苞、一轮一圈、一年一辈子,烛光在柳绿间明灭,记忆在流徜的血液中荡漾,那盏小小的煤油灯使我终生难忘!

它也许是我童年心中最亮的星,偷不走你我痴情的光,也许是静好岁月里的一朵浪花,折射着你我永不消失的倩影。三年的初中书生,再也没看见那微弱的青灯孤影,社会的进步,国力有序的发展和前进,从蝇头微光的“小洋灯"慢慢消失而尘封,便有了罩灯,马灯,汽灯。提着马灯走夜路,不再为夜暮茫然而瞧不见原野上的阡陌,在生产队里办公的地也有了为社员记工分而掌起的明亮罩子灯,初级中学教室里掛上了通明大汽灯。

随风而来的草木清香,早已驱散了那晕染的灯花,华夏大地,满目山河已不再是或真或假,如烟,如雾的破败乡野,“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的民生福祉万民共享,碧波荡漾的原野五谷芬香,林立的二层别墅小院布满庄乡,排排明亮的路灯在夕阳暮色中闪闪发亮,亮遍万户千家,洒下束束之光,拨亮了一条通向故乡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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