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时候打打字

6月10日早晨7点30分左右早训在起跳时左膝受伤(前交叉韧带断裂+半月板损伤+副韧带损伤等),历经一个月在湘雅三来回折腾折腾之后 我还是于2019年7月12日入院了。

因为一个月没有活动左膝,肌肉开始萎缩,屈膝能力无法达到手术要求。经过5天的练习,终于达到了手术要求,医生安排7月17日做手术。其实这五天的练习让我已经竭尽所能,为了尽快手术,为了妈妈可以早点回去工作,为了一切的生活轨迹回到正轨,我忍受了一切肌肉的酸痛感、紧绷感。我知道手术后的练习更加痛苦,但是我盼望着尽快手术。

7月17日的这天仿佛如同一场梦,梦醒了很痛。在手术的前一天得知要手术,既欣喜又紧张,晚上十二点之后不能进食喝水,那一晚辗转反侧,无法安眠。早晨起来,不知为什么心情很低沉,可能意识到手术就要来了,人生第一次做手术很害怕也很紧张。早晨巡房的彭医生来看我的肌肉恢复情况,说仍然很松软,如果手术不好好练肌肉,这个腿很难恢复,有点责怪我没有积极联系我的意思。我当时有点慌张了,我已经很努力在练习了,但是还是没有达到医生想要的效果,为什么呢?为什么呢?我很努力了!那时就开始焦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期间我因为紧张跑了很多趟厕所,同病房的病友们不断给我加油打气。我在浴室里换完病服之后,还是发了一条朋友圈,我祈求这样可以给予自己足够的信心,知道还有那么多人关心我,我不在怕的。

在焦急的等待中,我于12点被推往手术区。手术区在6楼,手术区的门外挤满了人,很嘈杂很混乱,当我被推进去的时候,里面很安静很冰凉,人间烟火的热闹和生命的庄重严肃就在一道墙之间。带上头套,打上点滴,在一个光采不错的走廊边等着,看着时钟滴答着,就像我的心跳。过了大概十分钟,12点15分我被推往麻醉室。我的麻醉是半身麻,麻醉的过程中除了腰部一时的胀没什么难受的。随后推往19号手术室,一直想弄清是哪些医生,但是除了早上的彭医生,其他的人带着口罩显得很陌生。手术室的灯光比外面亮很多,大家的氛围也比较轻松。我自从打完麻醉之后,不知是药物原因还是心理原因,上半身一直在哆嗦,很难平复。医生调侃我说太年轻,也问了一些基本信息试着让我放松下来。我发现我看盯着手术机械的一串英文字母看缓和了一点,有位医生还哼起了小调,我听到音乐二字就放松了不少,直至深绿色的布罩住我的双眼,我才恢复正常的呼吸。我躺在手术台上,看见有两个类似肤色的物体,原以为是什么仪器,仔细一看是自己的双腿,看着医生捣腾我的双腿,仿佛那不是我的腿,心里更加害怕了。在手术过程中,昏昏沉沉,可以听见外界的声音却又记不住讲了什么。有位医生两次叫我的名字,把我从睡梦中叫醒,让我保持意识。我浑身冰冷,手术最后那几刻,不知是谁碰了几次我的左手,真的好暖好暖,那种温暖超越自然,那种温暖至今温存,我甚至想抓住那个人的手不放,但是我没有那样做。右腿的麻醉渐渐苏醒,眼前的绿布终于掀开,手术也就结束了。我以为只有一个小时,没想到我到3点半才出来。

回到病房之后,浑身不舒服,右腿取了肌腱有伤口,开始疼痛。左腿打了神经麻痹的药物迟迟不散,左腿很重很重,意识不够清醒,很想睡觉,但是手术后的三小时不能睡,于是在昏沉中度过了三小时。接着左脚很重,就像要断了一样,右腿也很难受,坚持了很久,还是让护士打了止疼针。6小时后终于可以坐起来,但是没有胃口吃东西。就这样在疼痛中和病房一位小妹妹的呻吟中熬到凌晨。左腿的麻醉一直没散,疼痛感愈来愈重,每过十分钟就醒来,完全睡不了。在3点至4点之间睡了一小时,左腿一股暖流从脚底涌进,开始有强烈的灼烧感和疼痛感,我一直告诉自己可以忍住,但是我不自主地抽泣,心跳加速,让妈妈叫了护士,护士让我服了两粒药,从4点40开始坐起来,等着黎明初晓。

现在是6点22分,大家都醒了,天终于亮了。打字分散了我不少注意力,腿部不那么疼了。左腿的麻醉还没完全散去,不知道散去之后等待我的是什么。

很多时候疼痛的时候我大多在默默抽泣,眼睛已经肿了,我知道放声大哭也不能减轻痛苦,反而让周围人难受。我希望我是幸运的,就像昨天QQ邮箱祝我生日快乐,19号是我的学号( ͡°ᴥ ͡° ʋ),以后家人们和我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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