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一只社畜的自述

人类勿入。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社畜看过来。

喂!看什么看!说你呢!

这是驴肉火烧先生的故事,这是一只社畜的自白。

驴肉火烧来自北方的某地,漂在这座热干面的城市。很多人总觉得奇怪,为什么你要叫这么奇怪的名字呢?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茫茫社畜群之中,火烧先生只是再平凡不过的一只社畜。

这还是一件舶来品,本来出自邻居日本,在公司是顺民,被公司当做畜生一样压榨的员工。而驴肉火烧曾经觉得自己可以改变世界,觉得可以自己可以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但是现在却只是一只即将被榨干的社畜,附带榨干的还有他曾经的圈子。

我本将心向明月,

奈何明月照沟渠。

落花有意随流水,

落花无心恋落花。

每天接近那栋办公大楼的时候,驴肉火烧都觉得焦虑。而整个世界好像都褪去了颜色,只剩下灰蒙蒙的一片。

本为人,奈何成社畜。

之前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要大规模运动式营销,现在明白了。通过这样一场大规模运动,将营销成本全部转化到社畜们头上。美其名曰公司给予你一点赚外快的机会,你得懂得感恩,抱有一颗感恩的心,树立全集团公司对上的个人崇拜。权力集中带来的好处就是,一个人的决策可以快速抵达每一只社畜。但是有个问题就是,层层传递之后,政策全部变味儿了。层层压榨之下,当精饲料到了社畜嘴里的时候,就只剩下糟糠了,只剩下一场十几万社畜参与的粗放运动。如当年中国1949-1976年全民疯狂的历次运动,现在想想结果令人不寒而栗。

最近火烧看了一本书,颇有感触。王言如丝,其出如纶。决策者的言语虽然轻微,但具有相当大的威力。大逃港时期,都城里的决策者们可能想不到,其一言可活一城人,亦可亡一城人。其一言可以一城人欢颜笑语,其一语也可以妻离子散人人自危。而我等社畜,自然是蝼蚁之众。

所谓食色性也,人性本就是自私的,无论何种行为自然是为趋利避害,是为了在人类这个族群之中获得生存的权利。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人类也只不过是在这个茫茫星球上生存的一个物种罢了,自然也遵循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而驴肉火烧自然是要被吃的。

驴肉火烧先生还是很平静,即使身边的伙伴儿们一二三四五的都开始谋求退路。其实火烧先生也想全身而退,可是之后呢?娜拉出走之后呢?这个社会很现实也很注重结果。原来这个社会到处都是一样的,权健不健了,天狮耷拉下脑袋,不知道蝶贝蕾这只蝴蝶还能飞多久。而这一切都不再是火烧先生关注的话题,火烧先生现在只是觉得现在的工作和蝶贝蕾那只蝴蝶似乎没有什么区别。

如果没有接触过那只蝴蝶,可能现在火烧先生还过得舒服些。然而沧城“恒大城”时间过去了那么久,摧毁价值观重建价值观,再掰回原来的价值观,火烧先生已经陷入价值观的混乱。都快过去一年了,然而被打趴下的火烧先生还是站不起来。

大佬们玩的资本游戏,而火烧先生自己都清楚,在大佬的棋盘上,自己只是一个再小不过小砝码。而砝码只是用来博弈的,博弈输了就扔一些砝码而已。而砝码在各个大佬之间甩来甩去,最终都还是会装进庄家的口袋。

火烧先生想起乔治·奥威尔先生的《动物农场》,虽然农场里驱逐了人类,但是占据统治地位的肥头大耳的猪们,最终还是和人类同流合污,把酒言欢。而其他动物都又成了奶牛,供给上层的奶油奶酪牛奶面包。

当你的金币投放到箱子里叮当作响之时,你也就越来越领会公司的核心价值。一纸雇佣与被雇佣的劳动关系,火烧先生却觉得自己已经将自己完全出卖了,不光出卖了自己固定的时间,还出卖了自己所有的一切,出卖自己所珍视的一切,只为了融入所谓的价值观。

跟着蝶贝蕾飞的时候,有位河南的哥们儿老喜欢用他们河南方言来改编一段普希金的《假如生活欺骗了你》,现在想想倒是觉得很有道理。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不要悲伤不要心急,

因为明天还有更狠的,

不管你想不想。

所以呀,驴肉火烧先生长叹一声,坐在湖边的草坪上,喝光了瓶中酒,看不见水中月。醉后崩溃嚎啕流涕之后,昏昏的睡去了,只有几个人见到过驴肉火烧先生摘下社畜面具的真我。

第二天,驴肉火烧先生又戴上了社畜的面具,上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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