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事妹妹点点头,我鼓起勇气自告奋勇说,“这样吧,我作为中间人替你们约个时间,你们见个面,你放心我会在一旁陪你,不让我弟做出出格的事情,好吗?”人事妹妹犹豫了片刻,说:“好吧。”这时,人事经理进来了,她笑着问我,“小朱,那个摔断腿的姑娘好点了吗?”我怀疑她的笑容她的问题有什么目的,只是以我的智商看不穿她的意图,我说:“正休息呢,目前还算正常。”
我和她们打了个招呼,离开了。我在去食堂吃饭的路上打电话给表弟,问他:“你晚上在不在酒吧。”表弟答复我说:“在那。”我淡淡地说:“那我下班过来一趟。”吃饭的时候,我问高妹:“晚上有空吗,我带你去酒吧。”高妹说:“空是有的,但是酒吧我不去。”我奇怪地问,“怎么了,为什么不去?”高妹说:“那地方我去过一次,没什么好玩,我也不爱喝酒。”
我笑了,说:“过去可未必要喝酒的,陪我办正经事啦。”高妹疑惑地问,“你怎么突然想到去酒吧了,想鬼混吗?”我哈哈大笑,反问:“我要是想去鬼混,为什么还带上你呢?”高妹想想也对,我正色说,“那酒吧是我表弟开的,我有点事请过去找他。”高妹终于点头,答应和我一起去一次,我叮嘱她下班后在地铁站等我,又半开玩笑地说,“记得穿的漂亮点,到时候可能要你帮忙哦。”高妹问:“我能帮什么忙?”
我说:“你别急呀,事情复杂,一会路上我自然会告诉你。”高妹撅起嘴巴,说:“让我去做苦力啊,大老板有没有加班工资发呢?”下班后,我打了个电话给矮妹,告诉她有急事不回家吃饭了,让她自己下点面条吃。矮妹在电话里有点不情愿,说:“大哥,你晚一些回家没关系的,我等你啊。”我觉得好麻烦,怎么感觉她是在家等丈夫回家吃饭的妻子了呢。
我不耐烦地说,“你别等我了,我回家还不知道几点呢,你晚上自己早点休息,把门合上,免得我吵醒你。”矮妹不情愿的挂了电话,我拿着手机叹了口气,心想一边自己在想方设法给别人解套,一边却自己让自己上了别人的套,恶性循环啊!
我在地铁车站和高妹见面,她果然依我言,穿戴整洁的,上身是一件紧身皮质外衣,里面是延伸到大腿中间靠上的短裙,脚上穿着长到膝盖的皮靴,整条大腿却没有穿丝袜,中间一小段露出来的大腿皮肤,简直找不出一点缺陷。我看呆了,真心地夸道,“你今天打扮的真妖啊。”高妹说:“那当然,去酒吧嘛,到时我有事和别的帅哥先走,你可别拦住我。”
我骂道,“你敢,你是我的。”高妹摇摇头爽朗大笑出来,边说:“那我今天就跟着你了,别把我卖了就好。”我突然觉得自己这皮囊身材那么短小猥琐,好像般配不上这精心打扮过的长脚外地妹子。只是这念头一闪而过,我坚定地告诉自己,就凭自己身上那张上海本地居民的那张身份证,就足以配得上电子厂任何一个来沪打工的妹子。
地铁车厢还有空位,我和她坐了下来,把表弟不肯和人事妹妹分手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高妹,最后让她帮忙一起想想办法,劝劝表弟,不要做出出格的事情。高妹听得很认真,也不插话,等我说完,我叮嘱道:“这事情一定要保密,千万不能在公司里面说。”高妹不以为然的说,原来是这个事情呀。我有心拍高妹马屁,笑着说:“这事情还真挺复杂,要不是你口才好,我还真不知道该找谁帮忙。”
高妹嗔怪道:“那么好心请我去酒吧,原来是要利用我,我早就看你和公司的那个管人事的小妞关系不寻常。”我连忙否认,:“哪有的事啊,我是在帮我表弟,让他不要在犯罪的道路上越走越远。”高妹才不吃这一套,只骂:“得了吧你,不要把自己想的那么伟大。”我嘀咕着:“你不信拉倒!”过了一会,我还是不放心,对高妹发嗲:“今天你一定要想想办法哦。”高妹不耐烦地应:“我知道啦,我反正也劝劝他,但是我这个外人,第一次和你表弟见面,难不准他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嬉皮笑脸地说:“你今天这打扮,是个男人都不会不看一眼的。”我盯着高妹的长腿看,确实是好看啊,俗话说得好啊,光这条腿,就可以玩一个晚上。我的手悄悄搭到她的大腿根上,高妹猛地一拍,只叫:“干吗你?”旁人听到声音转过来看我,臊的我低着头不敢抬头看。
下了地铁,我问高妹:“要不要先去吃点东西,时间也不早了。”高妹随我来到永和豆浆,我们胡乱叫了点小食填了下肚子,总算是吃的半饱了,走出餐厅,我牵着高妹的手,两人步行去酒吧,一路上引来不少路人的羡艳的目光,我好不得意。
我和高妹走进酒吧,里面人气貌似不够旺,零零散散的坐着些年轻人,看她们打扮像是90后的样子,当然也可能是85后,谁知道呢,反正对他们来说,还依然有着挥霍不完的青春作为资本,让我不由地怀念起自己的青春岁月,是如何蹉跎而过的。我问吧台的服务员表弟在不在,得知正好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的。
于是我点了一杯啤酒,给高妹点了杯不知名的软饮料,我仔细地盯着服务员如何操作,貌似用了橙汁,一点白色的烈酒,还有乱七八糟的液体混合在一起,我是看不懂,但是当那杯软饮递给高妹的时候,突然觉得蛮好看的。高妹抿了一口,微微皱了一点点眉,我好奇地问:“这玩意好喝吗?”高妹答:“你要不要尝一下?”我接过这饮料喝了一口,感觉有点涩喉,但是只一会,就有种通透舒坦的感觉从身体内部散发出来,浑身说不出的适宜。
我奇怪地说:“口感还可以嘛!”高妹点点头,说:“是不错,看来要经常来喝喝。”“欢迎啊,欢迎你们经常来”,表弟回来了,笑着站在我们背后。我指着高妹介绍:“这个是王瑾,我朋友。”表弟说:“王姐你好。”高妹开玩笑说:“小朱啊,你表弟嘴巴很甜,又会说话,肯定很多女孩追求的。”我附和说:“是呀。”心想高妹挺厉害,一句话先热热场,为后面的劝说作铺垫。
表弟说:“王姐,你一定要经常来,只要我在,保证打骨折价哦。”高妹笑哈哈地说:“我可不敢,把你喝穷了可不好。”大家互相笑笑,算是彻底熟了。我们三人找了个靠里面的位子。表弟拿出一包万宝路,一根递给我,一根递给高妹,我把香烟推开,告诉表弟她不抽烟。表弟问我:“阿古,王姐是你女朋友吧。”我微微一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我和表弟只是抽烟,气氛有点冷清。高妹悄悄踢踢我脚,使了个眼色,起身说:“我去上个厕所,你们先聊。”待高妹走开,我告诉表弟:“我碰到张怡了,假装问了你们的情况,她说你又交了新女朋友了,是不?”表弟不承认,矢口否认说:“她瞎说,我和那人就是关系比较好而已。”我诚恳地看着表弟,说:“你是我兄弟,我肯定帮你的,但你要说实话。”
表弟想了想说,“就算我有过错,那她这样不明不白的,算什么意思啦,我面子搁哪,朋友圈还要混伐?”我就是要他说这句话,我吸了口烟,又吐出来,慢条斯理地说:“男人有几个好点的异性朋友,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表弟点点头,附和着:“就是嘛。”我乘机问,“那你动手打人了吗?”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表弟抬起头看着我,不吭声。
我也不急着追问,喝了一口啤酒,突然感觉有股气要反上来,忍不住打了一个嗝,又连忙用手遮住嘴。这时,高妹回来了,拿起软饮喝了一口,装模作样地问:“你们兄弟俩聊什么呢?”我不吭声,表弟对我说:“阿古,这个女人你不知道,平时作的要死,有点事情又清高了,这次我肯定不罢休的。”我用手指敲打桌面,发出清脆的声音,斜眼看看高妹,高妹看见我的暗示,笑盈盈地问表弟:“小弟,什么事情,说给阿姐听听。”她这一掺和,表弟似乎找到了发泄的对象,对高妹说:“王姐,我女朋友要和我分手,我要她好看。”高妹也不问为什么,斜眼看着表弟说:“不可能,帅哥这么帅,怎么会有妹子主动提分手,姐我可不信。”
表弟急了,说:“真的,你问我哥。”我正要说话,高妹抢先说:“就算她分手,损失是她呀,那要恭喜你呀。”我忍住没有笑出来,故意说:“我表弟很痛苦,你不知道情况瞎掺和,不要捣糨糊。”高妹说:“我这哪是你说的捣糨糊呀,我说的是真的呀,你表弟比你帅多了,怎么会没女孩子追。小弟,你听我的,你发个短消息给她,说不要她提分手,你早就想甩了她了,事情不就结了,年纪那么轻,潇洒一点。”
高妹举起杯子,表弟被她这么一搞,没办法,也举起杯子,两人碰了一下,各喝了一口。我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你倒好,我在劝我表弟,你倒和我抢生意了,还损我。”高妹乘热打铁说:“小弟,来来来,拿出手机,发短信和她说分手,让她以后永远不要再回来求你,发好我们再干一杯,姐我支持你。”高妹手舞足蹈,表弟在半推半就下,竟然拿出手机发了短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