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置身于互联网时代,每分每秒都被信息所干扰。这个时代,注定是一场话语权的战争。任何话语权争夺成功得以占领信息高地时,它所占领的领域就会成为人们普遍的坚持的价值高地。
文艺复兴时期的诸类美术作品,流传于世的,我们只记住了这一段历史中的千分之一,只记住了达芬奇、米开朗琪罗、拉菲尔。然而在这段历史时期,却有诸多优秀的作品,并且毫不逊于这文艺复兴时期三杰。但是他们并没有在历史中留下任何痕迹。那么我们这就能轻易地否定他们了吗?
不!这仅仅只是媒体在话语权炒作过程中和舆论更迭环节所带来的负面影响。正如马塞尔·杜尚所说:作品的著名程度取决于被谈论的次数。
传播学告诉我们,我们应当更加的理智去看待问题,看待这段历史,看待生活中一切的矛盾冲突,而不是人云亦云。何况你我每个个体都有可能成为传播环节中的一个小小的转折点,甚至会掀起轩然大波。
我认为,并且坚定地相信,在这个时代,即使是话语权至上的时代,是跟风、从众,炒作至上、娱乐至死的时代,我们应当更加的理性去分析问题,在看到恶的一面,也不丢失自己最本真,最善良那一面。理性是一种美德。而善良也是一种美德。也就是说我们应当坚持的是良知。这种良知不是在相对意义上与恶对立的善,不是所谓的如同墙头草一般的好好先生主义,是一种更平和、更带有理智色彩的价值观和立场。坚持传播正义,是我们每个公民的责任所在。
从心理学角度来讲,当我们面临道德选择的时候,往往会去分析做出选择背后的动机,分析不同情境中的心理动机。人类面临选择的时候。无非受到三种冲突形式的考虑和选择,即双趋冲突,双避冲突和趋避冲突。在双趋冲突下,我们会选择两者喜好中更偏爱的那一类。当出现双避冲突的时候,我们会选择危险中更利于自我的那一类选择。当趋避冲突发生时,我们往往会做出趋利避害的选择。以上三种选择都是基于非原则性选择的考虑,是基于本我中的假设,也是《自私的基因》中所持的观点。这一派观点所建立的是一种基于头脑正常的人所采取的理性的行为。然而这种理性行为不一定是自私自利的,更不一定是损人利己的。如果人们把自私自利和损人利己作为自己行为所追求的目标,那么就会出现像曹操所谓的宁可我负天下人,不愿天下人负我的行为举止。如果我们不把自私自利和损人利己作为自己行为所追求的目标,而把助人为乐看做自己行为的准则,那么自私自利和损人利己就不是他们所说的理性行为。
如果我们从经济学角度去分析。经济学的前提中有一项原则,那就是理性行为和理性人。理性行为无需是自私自利的只是我们在经济分析中会把理性人作为我们分析的前提,因为这样才能分析们在做出经济行为。选择的时候的目标能够实现最优化。但是,我们作为一个有理性的人的行为是有多种动机的。而经济利益,只是其中一方面,人是有理想有情感信仰荣誉感和正义感的这些都会驱使我们,去从事各种活动,当然其中也包括经济活动,但是有时候我们会为了实现在理想信仰,感情正义感,而牺牲自己的物质利益,甚至自己的生命,因此人,不仅可以作为经济人存在,而且我们还能是革命者、教士、义工等等,我们并不局限于我们是自私自利的个体,更不是一类损人利己的个体。
同样,不但在心理学弗洛伊德精神分析流派的超我理论中,而且在我们所能了解的历史人物中,我们会发现我们往往会有不一样的选择。如果当原则性问题高于非原则性问题时,我们会选择道德仁义,个人服从于集体,集体服从于社会。
我并不反对华生为代表的行为主义的观点,也不反对弗洛伊德的基于本能的理解,但我更倾向于人本主义心理学家对于人自我的认识。我认同关于人的价值问题上柏拉图和卢梭的理想主义观点,人的本性是善良的,恶是环境影响下的派生现象,因而人是可以通过教育提高的,理想社会是可能的。
《自私的基因》这一本书以达尔文进化论观点引申出的这一类的观点都是虚无和缥缈的,他们从本质上否定了人作为独立存在的个体所具备的精神气质和灵魂信仰。
如果仅仅用生物学定义“人”,自私是人的固有基因,一个婴儿从生下来的时候就为了吃奶可以将母亲的哺乳器官吮的出血。人成长为独立的个体更是不顾一切为了生命的延续去索取,最直接的体现是对自然界的自私,比如生态环境。
但是用马克思主义关于人的定义。人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自私只存在于一定的社会范围。当人以单个个体存在时,无所谓自私不自私,因为用社会关系体现自私应该是满足自己又不顾及或是伤害了别人的利益,所以只有当人处于社会群居状态即拥有了社会性才可谈及自私。这种条件满足后应该说自私只存在于阶级社会。人要满足自己无非是生活生命精神需要,在阶级社会,即私有制统治社会时,这种特性天生存在于每个人,不论是剥削的或是被剥削的,只有当阶级社会消失即人不再为物质或精神财富为自己所有考虑时,自私也就随之而去了。这时用马克思关于人的另一种定义,劳动造就了人,劳动是人的第一需要,这时候人满足自己生命生活时由于不会伤害他人利益也就无从谈及自私(按需分配),那么人对于劳动的需要会不会引起自私呢?我想应该不会,因为共产主义还有个标签是各尽其能,即使人为了自己劳动而可能与他人的劳动发生矛盾,而这种矛盾无论从道德还是法律上都无法用我们今天所言的“自私”来解释,试想我们能说争着干活儿是自私吗?
综上,对自私含义的假设和马克思关于人的定义,自私作为人的特性只存在于一定的历史范围。
我反对任何基于原子物理学和动物心理学的原理和方法研究人类这一生命个体。因为我们人类个体完全能够繁衍出反意识形态去对抗我们人类个体自私的基因像。我们去研究和医治我们自己的疾病是为了对抗生与死的较量。
如果我们始终认为这自私的。本质是人类与生俱来的,那么我们和以前蛮荒时代的原始人类又有什么区别呢?我们为了生存而生存,这其实是一种精神的荒原,是一种价值的沦丧。
长久以来,科学发现使得真相越来越近乎普泛化,似乎能够通过自然原理就能洞察一切,这也萌生了以控制论为代表的傲慢与偏见。我不否认以定量分析为框架的客观冷静,并且多亏了科学,让我们能够更好地认识客观世界,摆脱宗教迷信的束缚。但是人类社会,这一由多因素复杂成分构成的总和,需要我们强烈地呼唤时代中对于真善美的探求。
李商隐有一首诗。不辞鶗鴂妒年芳,但惜流尘暗烛房。昨夜西池凉露满,桂花吹断月中香。说的是我们人生应当像烈火般燃烧的蜡烛一般,纵使生命短暂,但活的精彩。我们的人生是丰富多彩的,既然人生短暂,为何胸怀不能更宽广一些呢?
不管网络传播中有多少缺少道德的事情发生,舆论宣传上有多少负面的新闻,我都始终相信这个世界是善良的,只是在新闻传播中,我们逐渐放大了那些负面的消息。
我们应该理性看待、客观中立、辩证地去思考每个事情发生背后的肌理;在逐一分析好这些事件之后,我们还应当置身于整个全局。也就是说,我们不应该仅仅看到是事情某一部分,而是要看到这一类事件所属的整个大的门类,也就是这一整体的真正的立场应当在哪里。
我们应当是有善良和仁义去指引的人生,而不应是局限于所谓的性恶论,去批判和怀疑这个世界,去无端的指责、埋怨这个世界。我们应当以更宽广的胸怀去容纳、去悲悯这个世界的不完美,始终期待这个世界依然存在着最本真、最值得珍惜的那一面。因为当我们发现这个世界各个角落都发散着闪光点的时候,我们会心一笑,而不是猛然觉醒“这个世界原来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