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诞 《候场》 :李诞写了一个叫“李诞”的人的故事

起初拿到这本书就为这本书的封面而惊讶,设计是一本通体黑暗的书上嵌有一面小小的镜子。镜子很模糊甚至有些扭曲,随时随地映出每个拿起这本书的人的样子。如同李诞在这本书里写出的这个叫“李诞”的人,也就是在这一刻,我们就与镜子里的这张脸,这个人,成了对立面。为了看清自己又不曾看清过的自己,只得选择拿起塑料书封里的那张入场劵入场。


入场劵上的演出时间定在“醉酒一刻”,而演出地点定在“冰山一角”。同时还撰写着三条注意事项:“入场时必须携带最凉最凉的凉啤酒或一本布考斯基诗集;中途可能出现心脏停跳、活着无意义等生理症状及心理症状;结束后不要夸人,但可以鼓掌,出于善意或者困惑都可以。”我不知道酒后无法控制的醉态是否合适入场观剧,但这似乎是对劝酒者的既定惩罚。


这是我第三次入场(不知道入场劵还有没有用),也我第三次翻开这本书,但每次读时都会有些被冒犯的慌张无措。李诞似乎只是在剖析自己的黑暗和孤单,又似乎是在描绘敏感人群的内心和精神,又或许仅仅是在写“我”,一个普通成年人压抑的精神世界。


我在读“我”,又想要救赎我。大多数人读到这篇短言时多少会感到矫情的意蕴,我只能问:你从未对生活产生迷茫?对生活的压力感到烦恼?对人世间的存在而感到奇妙?


若是孩提时代到耳顺之年中,现存在于其中某一阶段的您,从未在任何一个时刻对自己提出过这样那样的不解。那么除了忙于生存或头脑“澄澈”我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来为其干涸的想象力做辩护。且“能说出来,像个人类一样说出来,对得起进化出来的语言能力慢慢说的,慢慢说一本书这么长还不害羞的。”也惟《候场》。


还曾有人在某呼里问到:“为什么说每一个成年人都委屈的像俄罗斯方块里的棍儿一样?”我虽不知道李诞是怎么想的,但我心里的哈姆雷特是如此理解的。每个人生来都是各种形状带棱角的方块,在每年的苦难和烦恼中被无奈一点点打磨,直到成为一条被工作、被家庭、被朋友所需要的棍儿,及时的填补进人世间的空缺,在满足了人类的社会性之后,带着所有委屈消散无踪,仅能留下的,就是为下一代积上的那点分而已。


李诞如是写到:“如果说这本书有什么新闻价值:一个在迅速扩张的大时代,一个懵懵懂懂踏入名利场的年轻人,过度激流勇进浑浑噩噩指东打西的短暂人生的成功人士,通过他的观察为我们写下的证词。”最不重要的价值,或许这本书也是他活着的证据。


他带着金句和满腔诚意而来,结果空手而归,如有朋友读到这篇小言,则可以略读一二。但接过他手中这点浅薄的证词后,不要夸人,可以鼓掌,出于善意或困惑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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