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灵驼和烫人的玉

“她还活着?!”大伙顾不得别的,一溜烟得飞奔过去。

近前一看果然是玉润,她趴在骆驼的背上,一动不动,李擎苍赶紧把她抱下来,仍旧是一副昏迷不醒的样子。

“她这是怎么了,没事吧?”教授关切得问。

“没事,还有呼吸,还有呼吸……”李擎苍摸着玉润的手腕,激动得语无伦次。

丹尼尔让李擎苍赶紧给她喂一点水,仍旧半天没动静。

教授急得在旁边抓耳挠腮,“有呼吸怎么还不醒,她失踪这么久了会不会有事?”

孙好也赶过来了,蹲在一旁关切得看着玉润。

阿里甫一听玉润还有呼吸,心里算是松了口气,“咦,骆驼呢,骆驼!”他突然大声叫起来。旁边压根没人顾得上理他。

“快!在那边,跟上那骆驼!”阿里甫指挥着下属去追那批骆驼。

那批骆驼却是头也不回得往前走,了一道山梁后,等众人翻过去,却不见了踪影。

“笨蛋,一群笨蛋,连只骆驼都跟不上。”阿里甫气呼呼得骂着下属。

“你都说了,那骆驼不是普通的骆驼嘛,我们已经走得很快了。谁知道他翻过沙丘就不见了嘛。”阿依勒嘟囔得解释道。

“既然知道那是一匹灵驼,还不给我上心一点。”阿里甫愤愤得骂着。

“什么灵驼?”尤永看他们气哄哄得回来了,不解得问道。

“你没发现这头骆驼跟普通骆驼不一样吗,传说在黑风暴区有一种灵驼,是安拉的信使,可以给谜途的人指引方向,我们跟着它肯定可以找到地下王陵。”阿里甫道。

“那跟上了吗?”

“没有,跟丢了。”

“看来灵驼不想搭理你。”尤永臭他一句。阿里甫想发怒看尤永那张挂着千年冰霜的脸,一时没发出来,脸却拉得更长了。

这边玉润却依旧不醒。

一行人围着干着急。李擎苍给她喂了几次水,仍旧醒不过来,“大家都不要围的太近了,这样也容易缺氧。”丹尼尔在旁边提醒着。

“对,把她领子打开点,透透气。”孙好帮她把领口第一个扣子打开,让她松口气,这一开正好玉润一直贴身藏着的那颗玉露了出来。

“这……颜色?”教授不可思议得指着那颗变成了红色的玉,整颗玉颜色是殷红的,虽然还没有红得很艳,但是却像活了一样,红色的上面蒙了一层薄雾,乍看上去像是有火热的血液在里面流淌,蒸腾。

孙好是第一次看到这块玉,最主要的是这块红色的好像活着的玉,让她觉得格外惊诧,那一刻,她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鬼使神差得伸出手去,想要触摸一下这块神气的石头。

“啊!”孙好一声尖叫,几乎打破了整个沙漠的宁静。

她猛地抽回了那只刚触碰到玉的手,像是被毒蜂螫了一口。“烫,烫,烫死了……”嘴里喃喃得叫道。

李擎苍见孙好被伤,万分不解,这块玉李擎苍以前就摸过,并没有这种感觉,难不成这几天,又有了变化,他试探着也去摸了一把,是热的,比上次摸起来更热一点,但是绝对不烫,他疑惑不解得看看孙好,不明白她刚刚到底怎么了。

其他人更是莫名其妙得看着这俩人。

“醒了,醒了。”教授高兴得喊道。这边玉润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看抱着她的李擎苍,再看看周围队员们关切的目光,第一句话是,“我怎么了?这是在哪?”

虽然刚恢复神志,但她的起色看起来并不差,大伙都感到奇怪,40多个小时,失去踪影,又滴水未进,她是怎么撑过来的。

玉润跟大伙讲起了,她遇到的这40多个小时的经历。

原来,玉润看到李擎苍掉头之后,她也从骆驼上爬了下来,可是风太大了,她一会儿就看不到李擎苍的身影了,自己也在风暴中迷失了方向。后来风越来越大,她看到巨大的风柱席卷而来,把她卷进了风暴圈里。再后来她就晕倒了,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等她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里了,至于阿里甫关心的那匹骆驼怎么来得,又是怎么发现的她,她一无所知。

关于那个梦她却没有给旁人说太多。

那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梦,玉润像是又重新活了二十多年,那场梦亦真亦幻。在梦里,她第一次见到了自己的妈妈,那个给了她生命却从未在她脑海里留下过印象的妈妈,简直就是她的翻版,确切得说,玉润跟妈妈长得太像太像了。

记得小时候每次被院子里的孩子们打骂嘲笑,说她是个没娘的孩子,她都会哭着回家跟父亲闹,那个时候的父亲总是闷着脸沉默不语,被她哭闹得不行了,父亲总是说:“玉儿不哭,你不是没妈的孩子,妈妈很爱你,只是她生病去世了。”

慢慢地她也逐渐接受了妈妈去世的这个说法。也许妈妈离开他们太早了,家里竟然没有留下任何的照片,哪怕跟妈妈相关的物品,所以玉润从来不知道妈妈的样子,她只是无数次得在脑海里设想过,妈妈应该是什么模样。

而这次她真的见到了朝思暮想的妈妈,甚至还梦到了妈妈跟爸爸的一些陈年往事,这些是父亲从未提及过的,小时候,玉润就很少听父亲提起妈妈,也许是怕引起一个孩子成长的伤痛,长大了,就更是再没听到过,很多时候父亲只是怔怔的看着她发呆,神情恍惚,那眼神悠远绵长,像是在回忆一个遥远的梦。

按照父亲的条件,肯定可以再找一个的,小的时候偶尔见过父亲相过几次亲,都是无疾而终,而中年后的父亲就再没提过这事。

如今她仿佛了解了父亲的苦衷。那段爱情在父亲的心里就像一个谜,而母亲就是那个谜一样的女人,从出现到消失都是那么得突然。

父亲跟母亲的第一次见面是在逃亡的路上,那时候队员神秘失踪,一个人回来的父亲成了最大嫌疑人。领导没有急着去沙漠探寻真相,而是一次次得找他约谈,还安排了24小时警卫看守,24小时候之后他逐渐意识到,上级对他汇报的情况并没有相信,而是将他锁定为犯罪嫌疑人了。一旦定罪,他绝对没有机会洗脱罪名,因为整个事情如果不是他亲身经历 ,他自己都不会相信,更何苦在这个刚刚解放思想的时代,没有人证,没有物证,包里还有个说不清道不明的玉。

他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了警卫的看守,两手空空搭上了一趟不知道开往哪里的火车,开始了隐姓埋名的逃亡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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