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十大宰相（四）：萧何，在高祖疑心病下唯一久居高位的第一功臣

萧何画像

文｜达宾小酱

提起萧何就不得不提“汉初三杰”，萧何、张良、韩信。三人都有大才，合力将刘邦从沛县一亭长推上了汉朝皇帝之位。但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历史剧在中国历代王朝都在重复上演，三人中韩信被杀，张良封留侯后归隐，只有萧何一直任汉朝丞相直到去世。为什么开国第一大将韩信和第一谋士张良都没有萧何功劳高呢？又究竟是什么让萧何这位开国第一功臣得以功成名就、善始善终呢？

汉初三杰

01 初为秦吏

大约在公元前257年，萧何出生在沛郡丰邑（今江苏省丰县）一个穷苦人家，从小就勤奋好学的他成年不久就在县里谋了个官职：主吏掾，有些类似于现在的县委办主任，但是权力要小得多。他平时思维机敏，对历代律令颇有研究。性格又很随和，很善于识人，结交了许多好朋友。其中秦泗水亭长刘邦、屠夫樊哙、狱掾曹参、车夫夏侯婴，还有吹鼓手周勃（名将周亚夫的父亲），由于他们年龄相近，性格相同，不久便成了莫逆之交。「这一批人不得了啊，都是未来汉朝天下的上位者啊」。

对于刘邦，他更是格外佩服，因为他懂得相面之术，看出刘邦大贵之相，于是就趁着他现在还羽翼丰满，对他百般照顾，还多次利用职权暗中袒护他，成了刘邦踏上帝王之路的第一位铁杆小弟。

02 助刘起兵

刘邦押送犯人失利，把犯人全部放走，还拉起一支队伍到芒、砀二山之间落草为寇。沛县县令不干了，这还了得，把刘邦妻子吕雉打入大牢，幸好有萧何、曹参保释出狱（所以吕后掌权后对萧何也是感恩戴德），消除了刘邦起义的后顾之忧。

没多久，陈胜吴广揭竿而起，萧何在沛县政府消息灵通，他和曹参、樊哙、夏侯婴、周勃等人时常聚会，密切注视着局势的发展，意识到机会来了，于是暗中让芒砀山中的刘邦做好准备，趁机大干一票。果然，随着局势发展，连沛县县令都坐不住了，也想借机捞一把，于是和萧何密谋造反，萧何顺势把刘邦推了出来。本来说得好好的，谁知这县令临机反应过来被萧何耍了，刘邦要回来了，他们这一伙人哪是他一个人可以控制的住的。反悔了。刘邦也不干啊，于是写了一封感天动地的《致沛县人民书》，百姓感动不已，纷纷打开城门迎接刘邦，刘邦也顺势建立了以沛县为中心的根据地，自封“沛公”。

03 取典籍、举韩信

历史是真实的历史，实事求是讲，萧何在乱世之中确实没什么市场，他不是决胜千里的谋士，也不是冲锋陷阵的虎将，于是刘邦就安排他搞后勤，但是这也不简单，从长远角度看，打仗打的就是后勤。这必须要一个有能力又绝对忠心的人来负责。所以，萧何就当了刘邦统一天下过程中的后勤部长兼留守主任，把汉中治理得井井有条，为刘邦打仗不断输入人力、物力、财力，最关键的是，在几次刘邦战败逃回来的时候都没有丝毫异心，否则汉朝就该改姓萧了。

周恩来曾说：“刘邦百战百败，却屡败屡起，靠的就是萧何为他当宰相，经营关中作他的根据地，要人有人，要钱有钱，要粮有粮。项羽百战百胜，却经不起一败；一败涂地，一败就亡，原因之一是没有萧何这样的宰相。”

这期间有两件事，是奠定其地位的重要基础。

第一，取典籍。在张良的谋划之下，刘邦的队伍势如破竹，直接开进了秦国都城咸阳，结束了短命的秦王朝。当几乎所有人（包括刘邦）都在这胜利冲击下飘飘欲仙时，要么贪恋金银珠宝，要么沉迷美色，只有萧何派兵将丞相府、御史府所有秦朝有关国家户籍、地形、法令等图书档案一一进行清查，分门别类，登记造册，收入囊中。

第二，举韩信。秦灭后，项羽背信弃义，仅封刘邦为汉王，还让他到四川去。刘邦只能忍气吞声，向巴蜀进发。一路上，许多来自其他诸侯王军中的兵士自愿投到刘邦的旗下，韩信就是在这个时候从楚营中逃出，投奔刘邦。韩信原是项羽的部下，他有勇有谋，但在项羽手下却得不到重用，于是就投到刘邦麾下。起初，刘邦让他当了一个管理粮草的小官，韩信大失所望。一次偶然的机会，萧何结识了韩信，发现这是人才啊，一定要重用，于是多次向刘邦推荐，但并没有引起刘邦的重视。

到了四川，士兵们想家，又水土不服，看着跟着刘邦也没啥奔头了，不少人就开始当逃兵了。韩信也是越想越不得劲，既然不重用自己那就不在这浪费青春了，于是也开溜了。萧何得知后，也没报告老大，直接骑马追赶韩信。刘邦正为逃兵犯愁呢，小兵慌张跑进来报告，“萧丞相也跑了。”刘邦一听大惊失色，说：“这还了得”。当下派人去找萧何，一连两天也不见影子，急得刘邦坐立不安。再说萧何为追韩信，不辞辛苦，一路问，一路追，直到天黑了才追上，再又好不容易把他劝回来。

今汉中韩信拜将台

萧何去见刘邦，刘邦见到萧何又惊又怒，说道：“你为什么也想逃跑？”萧何说：“我不敢逃跑，我是去追逃跑的人去了。”刘邦问他：“你追的是谁？”萧何答道：“韩信。”刘邦听后，很不以为然地说：“逃走的将军有十多个了，也没听说你去追过谁，怎么偏要去追韩信？这明明是在骗我！”萧何说：“那些将军都容易得到，可韩信却是当今数一数二的杰出人才，跑了就再也没有第二个了。大王如果只想当个汉中王，没有韩信也就算了；如果要准备打天下，那就非用韩信不可。您到底准备怎么样？ ”刘邦说：“我当然想打出去，怎么能老困闷在这里呢？”最后，刘邦按照萧何说的，建拜将台，择良辰吉日为韩信举行了拜将仪式，韩信一举从小官逆袭为汉朝第一将军。“萧何月下追韩信”也传为佳话。

萧何月下追韩信

04 汉兴辅宰

汉朝夺天下之后，汉高祖定萧何为第一功臣，位列众卿之首，被称为“开国第一侯”，食邑万户。

汉初分封图

在刘邦翦除异姓王的历程中，萧何始终坚定站在刘邦这边，包括帮助吕后设计杀害韩信（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也赢得了刘邦的信任。

汉九章律

在丞相职位上，萧何最重要的贡献是在“约法三章”（杀人者死，伤人及盗抵罪）的基础上，参照秦法，摘取其中合乎当时社会情况的内容，制定了律法共九章，史称《九章律》。这是汉朝制定律令的开端，萧何制定的汉律九章，删除了秦法的苛繁、严酷，使法令更为明简，为封建法制体系打下了基本框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