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愿叙述的心结(20190626更新)

      骑白驴的第一天,我就跟着祖母穿越沙漠(小面积的沙丘组成的地形),翻过一座山,正当从山沟走出时,眼界突然打开了——山外是青山绿草铺就的新天地,从未离开家,从未远行的我来说,这是第一次看到更远更广的天地了。一出山就到了坐落于山脚下的祖母家,那是两间土坯房,非常简陋,但在我的记忆里一直都非常得干净,祖母是一位勤快得快接近洁癖症的人,屋里屋外一直保持整洁有序。

      那时,祖母孤身一人生活,祖父在我出生前就驾鹤西去了,所以祖母专门去外祖母那里(我们家当时跟外祖母家在一起),把我接回来,当作她的小跟班儿,开始接触真正的牧人生活,那年我四岁左右。

      祖母有一群羊,有山羊也有绵羊,每天要赶到野外去放牧。我和祖母每天早上吃完早点,带上水(一般都是羊酸奶勾兑凉开水,这种饮料非常解渴),骑上我的坐骑——白驴,跟在祖母后面开始一天的放牧生活,祖母当时也有一头黑色的小毛驴,除了嘴巴和前胸,腹部是白色之外,全身都是黑色。在我的印象里,我从未骑过那头黑驴。

      说了这么多关于毛驴的事,你们也许会纳闷了,这不是蒙古地区吗,为什么没有马,尽是些毛驴,拿来骑,那么,马都去哪儿了?

      问的正是时候,我一直想找个机会,解开这个疑问。如果不及时解开来,我往下讲时,每逢讲到毛驴时,心里就“咯噔”一声,不太好受,就是这样的感受,但是,始终找不到问题出在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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