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戴纷纷
林峰拿了钥匙,快步上楼。
心中思绪万千。
卿秋和一个男人呆了一晚上。
林峰不敢继续想下去。
打开房门,房间展现在林峰眼前。
林峰没心思看房间里的设施,直奔卧室。
卿秋还睡得很沉。
“卿秋,醒醒。”林峰上前摇晃着卿秋。
卿秋睁开眼睛,睡眼朦胧。
“我这是在哪?”卿秋问。
“我哪知道?快起来和我回家。”林峰沉着脸说。
卿秋看着林峰一脸严肃,也没有耽搁,拿起床上的衣服,穿在身上。
穿好了,才发觉,这不是她的衣服,心中诧异,当着林峰的面,她没说什么。
默默地跟在林峰身后出了门,下了楼,坐上车。
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
卿秋觉得好像开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终于到家了。
卿秋打开房门,直奔卧室去睡觉了。
林峰没有跟过来。
只冷冷地说了句:“我去上班,等晚上我们再聊。”
砰地一上,大门关上了,林峰走了。
躺在床上的卿秋此刻那还有什么睡意,盯着天花板,想着昨晚的事情。
就是在这个房间,自己离开了。
然后呢,这几个小时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卿秋慢慢地闭上眼睛,开始走进昨晚。
午夜的街道,除了马路上偶尔驶过的车,只有路灯孤单地亮着。
卿秋走在街道上,身影拉成长长的影子,透着落寞与寂寥。
走着走着,卿秋觉得身后有脚步声。
卿秋不敢回头,急忙走到马路上,朝远处开过来的出租车招手。
出租车很快开到卿秋面前,停了下来。
卿秋打开车门,正要上车。
“等一下,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卿秋回头看来人,等看清楚后,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你怎么跟在我身后。”卿秋问来人。
“路过遇到。”来人轻描淡写地回答,打开车后门,上了出租车。
“米菲酒吧。”没等卿秋开口,男人对司机说。
司机看了看卿秋,卿秋没做答。
“好嘞。”司机启动车辆,汽车奔跑在马路上。
望着车窗外渐渐倒退的建筑,卿秋又陷入伤感,刚才的酒大部分都被林峰喝了,所以此刻卿秋还是很清醒。
或许,花钱买醉,也是一个宣泄的途径,卿秋想着。
车停了下来,男人付了车费,下车,礼貌地打开副驾驶座位的门,卿秋下了车,男人牵着卿秋的手,卿秋想要挣脱,但男人的握着卿秋的手坚定有力,卿秋只好任由男人,两人一同走进酒吧。
酒吧里仍然人头攒动,服务生看他们走进来,连忙上前打招呼,指引着他俩坐在可以正面看到舞台的位置。
“帮我跟歌手说一声,我要点一首《往后余生》。”一边走,男人一边服务生说。
“好的,您稍等。是点给这位女士的吗?”服务生补问了一句。
“嗯。”男人回答有些不悦,责怪服务生的多嘴。
服务生也识趣地问:“先生,你们喝点什么酒,稍等我把单子拿过来。”
男人在服务生递过来的单子上,指指点点一通,服务生走了。
卿秋并不关心男人点了什么,只要是酒就好。
卿秋坐在男人对面,一语未发。
为缓解尴尬,卿秋把头转向舞台。
一个歌手怀抱吉他,在唱歌,歌很熟悉,但卿秋想不起歌名。
一曲结束。
刚才那个服务生上台,拿着话筒说道:“下一曲《往后余生》是陌先生点给他身旁漂亮的女士的,祝愿他们幸福快乐。”
酒吧里的人,目光齐刷刷地转向服务生指的方向。
这让卿秋有点手足无措。
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陌落瞳倒是很大方地朝大家微笑点头。
随着音乐响起,大家都各自继续着自己的酒局。
“你还挺腼腆。”男人笑着打量着卿秋。
“你什么意思?”卿秋反问。
“大半夜不在家睡觉,不是感情受伤就是丢了工作,你一看就是前者。”男人开口说话。
“你是算命的吗?”卿秋反问。
“活了几十年了,这点心理学知识还是懂的,尤其是女人。”男人说。
“你看不起女人!”卿秋有点不高兴。
“听歌吧,想必你应该喜欢这类歌曲。”男人打岔。
卿秋没有说话,听歌。
是呀,多愁善感的人,都是会喜欢这类歌曲。
希望如歌词写的那样,找个陪着自己的人。
现实却不尽人意。
服务生效率很高,歌还没唱完,男人点的都上齐了。
卿秋没有客气,主动拿起一小杯,一饮而尽。
男人看着卿秋,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卿秋又拿起一杯,伴着歌声一饮而尽,好像喝的不是就,倒是歌,想把歌词连同那个他都可到骨子里。
男人静静地看着卿秋。
昏暗的灯光映衬着卿秋略显红润的脸庞,让男人有种想亲吻卿秋的冲动。
几杯下肚,卿秋开始说话了,“我们在闹离婚,他出轨了。”
“我想问问你,你们男人可以同时爱上两个女人吗?”卿秋有拿起一杯酒喝了。
“要爱,就好好爱;不爱,就结束。有那么纠结吗?”卿秋的眼泪流了出来。
男人默默递过一包纸巾给卿秋。继续听卿秋说。
卿秋趴在桌子上,小声抽搐着。
男人起身走到卿秋身边,拍了拍卿秋后背。卿秋推开男人。
这时,旁边桌的人朝他俩看过来。
男人回到自己座位。
“我们走吧,你喝多了。”男人开口说话。
“不,酒还没喝完。”卿秋回答。
卿秋说完,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男人看着卿秋。
独自拿起酒杯,喝剩下的酒。
酒喝完了 男人结了帐,扶起卿秋走出酒吧。
男人犹豫了一下,叫了出租车,带卿秋回自己家了。
到了家,卿秋开始吐,把男人的客厅搞得乱七八糟。
同时也把自己的衣服弄得一踏糊涂。
男人看看醉的不省人事的卿秋。
摇摇头,拨通了一个电话。
“丫头,来我家帮个忙。”男人语气温柔。
“呵呵,发个红包,这大半夜的,总得有跑腿费吧。”电话里一个俏皮的小姑娘的声音传来。
“好,你来了我给你现金,快点。”男人催促着。
“我是上辈子欠你的吗,如果可以选,我一定比你先出生,做你姐。”姑娘抱怨着。
“别啰嗦了,顺便把我昨天给你买的裙子带过来,还没穿吧?”男人又说。
“咋,后悔啦?”姑娘回答。
“快点吧。”男人挂断电话。
虽然男人在姑娘来之前,把客厅打扫干净了,但卿秋衣服上的呕吐物的味道依然是弥漫了整个房间。
姑娘一进门就嚷嚷着。
男人指了指醉倒在沙发上的卿秋:“帮我把她的衣服换下来。”
“这谁呀,你从哪拐来的,还挺漂亮,留着做老婆可以。”姑娘调侃着男人。
“别废话,赶紧干活。”男人催促姑娘。
男人把卿秋留给小姑娘,嘱咐小姑娘把卿秋照顾好,自己开门走了。
小姑娘很麻利,也很泼辣,把卿秋扶到浴室里,脱了卿秋的衣服,帮卿秋冲了一个热水澡。
又把卿秋扶进卧室。
小姑娘把卿秋的内衣和裙子都洗了。
给男人发信息,让男人天亮回来时带套。
所以,卿秋醒来看到地所有衣服都不是自己的。
男人清早回来,把内衣交给妹妹。
看到茶几上的手机,拿起来发现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
于是拿来充电器,刚充上电,手机开机了。
就在开机的一刻,林峰的电话打了进来。
男人电话里没有多说,就是怕林峰误会。
有些事情,在发生的那一刻,就已经没法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