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饭,六七十年代的人,小时候经常吃的一种主食

面,占据了人类食物的半壁江山,西安有油泼辣子面,武汉有热干面,兰州有牛肉面。而陇南有一碗,不管你走多远,只要听到它的名字,就会倍感亲切的——散面饭!

1.一碗你爱与不爱,都深刻脑海的饭

散饭,六七十年代的人,小时候经常吃的一种主食。而作为80后的羊先生,小时候也经常吃(虽然不情愿)。

记得小时候每到冬天,家里几乎是几天做一次散面饭吧。那时候,家家都有地。散饭也则是冬天的主要食物,因为当时地里都会种很多玉米,散饭也全部由玉米面一种做成。

吃起来,口感很粗。咽的时候,扎嗓子。因为不喜欢吃,没少挨奶奶的数落,说以前的人能吃到这个,就已经是天堂里的生活。

而当时的羊先生,吃着玉米面的粗,心里则是惦记着一月能吃一次米的香。

现在,外面虽然有卖的散饭,但是在自己家,则很少吃到了。原因则是——炉火,若不是有盘下的锅头(灶头)加尖底锅,别的什么电磁炉,电炒锅这些是没办法做出来的,柴火慢慢熬煮才最佳。

说到柴火,则更是记忆犹新!不知道你,是不是和羊先生也一样,小时候放学跟在妈妈身后打帮手。帮忙洗完菜,在锅眼前架着火(往灶膛里添火),妈妈则右手将包谷面均匀地、细细地撒入锅中,左手拿擀面杖均匀地在搅拌。时不时的还不断提醒“火小了、火大了、不要再添柴了.......”

当时做好的散面,一般我吃的很少,但是最后锅底的锅巴则喜欢吃,脆脆的。吃不完的锅巴,妈妈会下次,放点葱花蒜苗,加点肉臊子炒着在吃。那个味,现在想起来,都很香!不单单是味觉的香,这里的“香”更是记忆中的烟火味儿。

这种味道与散饭味儿混合起来,形成独有的回忆味道。这味道让我们不管对散饭,喜欢与否,都会因它而想到家,想到某个人。但在散饭的江湖,能将散饭做的好吃,则是绝活!

2.并不是,人人都可以散的一手好饭

散饭,可以纯玉米面或者白面,也可以白面和玉米面,两货(合)。一般选用玉米面来制作,做出来会有玉米的清香,色彩金黄灿烂、温润诱人。

散饭尽管看起来用料平常,但不是人人都能得做出一碗好散饭。

火大了,容易糊了;火小了,容易绵了;稀了,就成拌汤了;稠了,就焦糊不爽口了;搅动不得当,吃起不劲道;撒面不均匀,容易出疙瘩......

在散饭的江湖上,手上没有功夫,是拿不下来的。

做之前,烧上一锅水。等水煮开后,一手,拿着木制的叉叉;一手,抓一把玉米面。缓慢、均匀地往锅里洒,边洒边用叉叉,朝一个方向匀速搅动。

这样一直,朝一个方向搅动,加面,直至锅里不断粘稠。搅起来感觉吃力时,用铁勺舀起往下倒,不容易掉落就基本好了。

这时候,会有核桃大小的气泡,“噗嗤噗嗤”地冒出来。用叉给戳破,在搅几下,一碗金黄的散饭就好了。

对于豪迈的陇南人,对金黄散饭的配菜更是一绝又臭、又硬核、并柔情!

3.天冷来碗散饭,是刻在陇南人,灵魂里的真理

一份上好的散饭,如同英雄配名剑,必须搭配绝佳的配菜。吃到嘴里,脆脆的洋芋丝,是他长久以来的忠实搭档。

臭烘烘的豆食,配着蒜苗翻炒既是一道香喷喷的“臭菜”,它和散饭就像红酒和高脚杯,成了标配!

火爆硬核的线辣子,合着散饭一起下肚。辣气从舌根往下,周身发热。细密的汗珠争先恐后跑出来,在寒冷的天气,甚是过瘾!

而在散饭,众多的配菜里。神之配菜,是入口酸爽,口舌生香的柔情酸菜。而酸菜里,技压群雄的,则是用新鲜花盖查(做)的花盖酸菜。

红辣子、大蒜炝的花盖酸菜,撒在金黄的散饭上。在配点炒蒜苗,浇一勺油泼辣子,艳光四射瞬间勾了魂魄。这才是,散饭出名的黄金搭档!

长筷挑起,夹杂着花盖酸菜的散饭,送入口中。酸香味,立刻溢满整个口腔。牙齿咬下,略带粗糙的软糯感,让整个牙床,像坐在了布艺沙发上。花盖酸菜特有的纹理,配着粗糙的散面饭,来不及细细嚼动,迫不及待咽下肚。整个人,瞬间全身心的温暖!闭上眼睛,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花盖酸菜的香味和散面饭的清香味,还在舌尖上跳舞,过瘾!

这一口散饭,不管我们是生病难过,还是委屈受挫,或者仿徨矛盾,都会让我们只感觉到家的温暖!

一勺花盖酸菜、一碗面暖心面。

这就是陇南人特有的美食大餐;

这就是平凡温暖的市井人生!

作者:请叫我羊先生。一个留着小胡须,被称为女性之友的微胖中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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