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十二）

和郝可刚分手，我就给胡总打电话汇报了了解的情况。胡总觉得情况紧急，让我在茶社别走，他一会儿就到。

胡总来的时候已经晚上10点了，他一边进包间一边拍这身上的雪。可能是因为常年开车，不常在外面走，只套了一间薄羽绒服。

“外面下雪了，待会儿我送你回去。”胡总说。

“你先喝茶，”，我又点了一碟瓜子，“郝可把一些细节和我说了下，好像好事挺麻烦的。”

于是我把郝可说的，全国号需要在省里接入，不然没有办法推广的话详细和胡总说了下。胡总喝着茶，没有说话。好一会儿，他才开口，“省里接入的问题我来想办法，但是郝可的话你也不要全信，全国号应该有推广的办法的，我们不能按照常规的做法。”

每次他说要走捷径之类的话，我都头皮发麻。那个介绍我和胡总认识的朋友说过，胡总身家好几千万。我觉得即使这件事情做不成，也不会影响他的生活。可这件事情，我是拼着全部未来做的。所以，如果惹出不可收拾的事来，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将来会怎样。

胡总见我不说话，“没有问题的，洪谦，现在我们号还没有正式开通，我们有时间。长河省是我们的大本营，我这几天把省里的关系先建立起来。全国号的推广，我们也要策划起来。”

“对了，郝可问我们和省里哪个领导比较熟。”听到胡总还没有建立和省里的关系，我都不想问了。

胡总笑了起来，神秘地说，“他下次再问你，你就说我让你不要问，后面慢慢机会知道的。”

郝可对我几乎倾囊相告，我连这点事情都不能帮他问到，而且看来还要骗他，总觉得心里过意不去。但是胡总这么说了，我也不要拗着。他总是有他的想法，和一般人都不一样。

“这样，我觉得到省公司接入不是一件很快的事情，我们可以考虑收购一家，找人问问，有没有现成的。”，胡总拧着眉毛，“明天我来约穆新志问问。不过你现在的重点还是我们的全国号，你明白吗？我们不能本末倒置了，要尽快创造利润。”

穆新志是我的朋友，是介绍我和胡总认识的中间人，我们的老家都是周口，算是老乡。他是这个行业的老兵了，不过他主要是做电信业务，而我们则主要做易通。当初穆新志他们公司的软件系统就是我开发的，那时他始终找不到合适的人来做，所以找到我。他来指点下，估计胡总能从跳跃的思路上转过来。

外面确实好冷，出来已经子夜了，天空一片漆黑，湿乎乎的雪花碰到衣服上立刻就化作雪水。胡总则奔跑到他的桑塔纳车里，我也坐上车，脑子里对未来越来越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