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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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参与「永冬泩双月征文」第三期【旧】


流光容易把人抛,

红了樱桃,

绿了芭蕉。

    选自 蒋捷《一剪梅·周过吴江》

1.

上午,我还在房间呼呼大睡,突然大门门锁发出“喀嚓”的响声,随后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

“幺幺,在屋的?”听见爸爸在客厅里唤我。

“阿爸来了。”睡得迷迷糊糊的我揉了揉眼睛,轻拍下脑袋,慢悠悠地从床上坐起身来。

“我去你小姑父那砍了两斤排骨,还给你带了一个西瓜,这都几点了,吃了早饭吗?”爸爸两手不闲地拎着东西,自顾自地往厨房走去,洪亮的嗓音透过房门直达我的房间。

我赶紧麻溜地起床。在家就是安逸,也不用早早起床、换睡衣、挑挑拣拣地选衣服穿了,因为搁家里我早就省掉了这些步骤,日常就两条碎花连衣裙轮流着穿,除非有要事。武汉带回来的行李箱,回来这么多天都没有打开过,当然也不用打开,根本用不上,家里最不缺的就是衣服,噢,不对,家里啥也不缺,都严重过剩。

我望着两面墙的衣柜,又看了一眼衣柜旁边的角落里两只打包整理箱,微微叹了口气,这么多地怎么就都给塞满了?行李箱的衣服也没地方摆。

摇摇头不想了,索性大步流星地出了房门。

爸爸已经在厨房忙活开了,洗碗池里“哗啦啦”欢快地放着自来水,他正在认真清洗着排骨。

客厅的桌上,大大的红色塑料袋里装着椭圆翠绿的大西瓜。

“中午煲葫芦排骨汤。我带了两块布料,忙活完我得去裁衣服了。”

我听了,立马跑到他那好久不曾踏足的工作室。

“哇!还真是好看的布呢。这料子很适合做旗袍呢!”我把袋子倒立抓在手里往长桌上“呼啦”倒出来,立马被其中一快布的花样吸引,浅杏色底子,布面上缀着几朵丝线绣牡丹,雍容沉敛,不由得夸赞起来。

爸爸说要给做旗袍,叫我把前两天穿过的那件从衣柜找出来,说要打样。

匆匆吃过午饭,爸爸就一头扎进了他的“小作坊”。这屋子平常没怎么使用,有些许凌乱,桌子上堆积着杂物。

爸爸依旧秉持着几十年以来的一贯作风,一进房间,首先打开屋里那台只有他才会开的25寸彩电。

记得这台彩色电视机还是当初零几年买回家的,立马代替了父母结婚时的黑白电视机的位置。那时候正兴起牵有线到万家,抵制卫星电视接收天线(大锅盖),有线能收三四十个台,中央三天天播着同一首歌,芒果台的周六快乐大本营,周日天天向上……

后来购置了一台34寸液晶电视,这台彩电也完成了它的光荣使命,顺利下岗了。我说要把它丢楼上阁楼去,爸爸却把它从客厅搬到了他的小作坊里,代替了他以前听的收音机和音响。

想起前两天刚住到家时候考的古,就我自住的这间屋子,收拾了差不多两天,“工程量”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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