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品读《骑着鹿穿越森林》时,我的心里各样的杂音和杂念顿然消散,这是我在平台碰到的为数不多的纯粹而干净的作品。
即使,其中有着拳击比赛,有着婚外情,但在那样自然的森林旁,在那纯粹的环境下,在作者干净而质朴的笔触下却激不起我半点的抵触之情。
当一部作品能够有着一种召唤力,让人觉得非要读完不可,那就是一部好作品。好的作品是让人能够静下心来去品味的,没有商业小说那种刻意的跌宕起伏以及非要抓住读者注意力的用力过猛,仅仅是如一啖清茶缓缓地散发着清香。
文字与人的特性有关,只有一个爱文字爱到骨子里的人,才能让文字散发出它本来该有的魅力。
小托夫在《交道口风云录:其他的,路上再说》里如此回答名贵的考拉灵魂拷问:
考拉:你下笔前的慎重甚至给我一种仪式感,好像现在那些浮躁的风气都没有影响过你?前段时间流行佛系青年,我认为你是道系青年。
小托夫:浮躁的风气对我有过影响,但不多,现在则全都被排除在外了。我不浮躁,但我时时为生活发困,这点挺影响我的。但我不会为了生活在写作上作出丝毫妥协。有损于我的写作的事情,我一概不接纳。在这点上,我是很固执而且决绝的。道系青年?哈哈……
他,作为后生对文学的态度令我自愧弗如,我多少有些浮躁,但听他的言语间流露出敢为文学死的毅然决然。如果,拿出这样的态度都写不好小说,我要试问苍天是否有眼。
文人,是一群沉浸在自我世界里都能悠然自得的人,真因为他们的淡然和自洽,使得他们自身带着一种疏离感,而这种疏离感令他们与周围的人事物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许多人眼里的文学爱好者大多带些古怪、神经质的特点。
文人多少有些多愁善感,在细微之处捕捉到人所忽略的东西,因为敏锐常常会令自己陷入浮想联翩,这种特质亦会令他们想要脱离人群,独自安静。因过多的思绪缠绕会令他们惴惴不安。
民国时期,文人百出,思想的火花四处闪耀,他们都是理想主义者,在发现理想与现实落差极大的时候,他们选择了逃避。
逃避的表现彰显在风流倜傥,徐志摩在爱情里的不安分就是因为觉得婚姻实在枯燥无味,对美好爱情的梦幻期待破灭了;逃避彰显在生如浮萍,始终无法居于定所,许多文人留学归国,在发现无法为国效力,又再度流浪他乡。
文人的逃避不过是对现实的失望,若真有一处能够安放ta的理想,带给ta希望,ta又何苦舟车劳顿,过着惶恐不安的漂泊生活呢?
我不敢说自己是一个文人,但我有文人的风骨和文人的一些特质,如今的我慢慢成熟,许多特质在渐渐消逝,我不曾知晓未来在文学的道路能走多远,只是把心中的念想挥洒字里行间罢了。若有知己、共鸣,翻阅我的书籍爱不释手,我就已心满意足。读者与作者是互相成就的,ta的诉说渴望有同道中人的聆听与共鸣。
一个真正热爱文字的人定是容不得文字里有半点虚情假意。曾经,我倡导真善美的文学,如今我觉得人心里都藏着秘密,而那些秘密在字里行间里折叠,待用心之人去发掘。那些秘密或好或坏,或许是作者内心的困顿,一时迷了眼,不知好与坏。世界不总是美好的,人心不总是温热的,既然如此何必编织童话呢?
不一定作品一定要有一个强而有力的价值观,可以是对世界、社会的发问,人常常会迷茫,何必要时刻装作清醒呢?
慢慢的,我变了,变得不那么固执己见,陡然心胸宽广了。或许,未来我的笔触里会体现出我的转变。
我们写,是我们在寻找的一个过程,寻找自己、寻找方向、寻找内心的真实。
我觉得如果你和我一样读《骑着鹿穿越森林》有种沉醉之感,或许骨子里都是怀念文学的纯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