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讲普通话的还有吗?

“是‘莲花’的‘莲’。”

“哦,是‘研发’的‘研’。”

“不是‘研发’的‘研’,是‘莲花’结成的‘莲蓬’的‘莲’。”

“是‘脸盆’的‘脸’吗?”

“不是……”

昨天,妻子要去观看纪念贝多芬诞辰250周年的交响乐专场音乐会,需要电话预约门票。妻子说不会讲普通话,要我代订。我也不会讲普通话,但平时一般沟通没有多大障碍,只好接受这一“艰巨”任务。

接连拨了两次电话对方都占线,让我感到情况不妙。几分钟以后,拨第三次时电话终于接通了,很快一位小姐出来应答,开始几句的沟通都没有问题,但说到妻子的名字最后一个字时遇到了障碍。

由于我的普通话(严格地讲不是普通话)不标准,越是解释越让对方听不懂,所以才有了文章开头那段对话。经过几次反复解释沟通,总算把音乐会的门票预约好了。

我是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在农村区办学校高中毕业的。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从未学过拼音,加之一直生活在乡下,一口地道的方言。

高考时要考拼音,本来老师应该给我们补上这一课,无奈老师也是本地人,年纪大了,也不会说普通话。高考在急,要补课学习的内容有很多,老师让我们放弃高考拼音的2分。

高考后录取在省城上学,班上是来自多个省市的同学,有北方的,也有两广的,南腔北调,老师上课也是有讲普通话的,有些讲类似方言的普通话,也有直接讲省城方言的。虽然开始相互都有点不适应,但过一段时间后也就好了。

那时大家对课程学习抓得很紧,没有刻意去训练提升自己的普通话。只是在平时交流时跟着老师或同学学了一些,日常沟通基本不是问题,但也不是规范和标准的普通话。

毕业后又回到自己的家乡工作,全是讲方言,如遇到讲普通话的人倒会认为是另类。由于没有了普通话的语言环境,也只能讲方言,一晃就是近四十年。

期间,在女儿上小学时也曾尝试跟着学了一下拼音。但由于学得少,用得更少,所以到了现在还是乡音难改,在对外沟通中偶尔也会遇到障碍。

现在时代变了,社会在不断发展进步,学校早已推广普及普通话,乡村小孩都能讲普通话,而我却不行。前不久,去了一趟本市一个县级市的乡下,在去乡下的长途汽车上我向一个40岁左右的女士打听一个地名,说了几次对方都没能听懂,最后对方叫我说普通话,让我尴尬不已。

由于基本的沟通工具普通话说不好,这些年本想去外地打拼一下的想法也只好打消。普通话又成了我心中的一个痛。

尽管自己年龄大了,很快就要离开工作岗位。但也要适应社会发展,这普通话还真得花时间去好好学学,不然外出时真会变成能说话的哑巴,成为现代文明社会的另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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