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陌路绵绵 许艺绵 程曲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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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手术室,两场急救手术紧迫的进行着。

“院长,不好了!血库的O型血昨天就已经用完了!”拿血包的护士慌忙报告着。

“那就赶紧从其他医院调过来!”程曲陌没有停止半分手上的动作,他与死神争夺着时间,没有谁会比他更在意这场手术了。

“院长!胡小姐大出血了!”

“院长!许医生左腰还有一处大伤口,需要马上处理!”

手术室里的每一句话都清清楚楚的传进程曲陌的耳朵里。

“院长!胡小姐心率加快了!再不输血就来不及了!”跟台护士看着源源不断冒出的鲜血,焦急的喊道。

“胡小姐还怀着你的孩子呢!院长!”

程曲陌手上一怵,他回头看向身后另一台手术上的女人,坚毅的眼神突然夹杂了伤感。

“把许艺绵推过来!给胡静输血!”

程曲陌没时间多想,此刻,他必需用许艺绵的血来救胡静。

众人听到程曲陌的命令,一时不知所措,要知道,许艺绵本身就失血过多,再把血抽给胡静,岂不等于直接要了她的命啊。

“院长,这……许医生……”许艺绵的主刀医生试图挽救自己的病人。

“推过来!再废话,你们通通都给我滚蛋!”一向谨慎沉着的程曲陌开始变得暴躁不安。

众人不敢违背,迅速将许艺绵转移过来,而他们也明白了,这两个女人对院长而言,谁更重要。

身体的挪动,将许艺绵推醒了,迷糊之中,她只本能的伸手护住自己的腹部。

“院长,许医生动了!”许艺绵这一动作,又引起了众人的骚动。

“保……我的……孩子……”许艺绵竭尽自己所有的力量,断断续续的拼凑着最重要的话。

孩子?程曲陌突然心头一紧,难道那晚?不可能……

主刀医生立马挪来仪器,探测许艺绵的腹部里的生命。

“院长,胡小姐血量急剧下跌,来不及了!”护士打断了程曲陌的沉默,又将众人拉回最残酷的现实。

“抽血!”程曲陌不再犹豫,拿起针管朝许艺绵的手臂上扎去……

“院长,许医生怀孕了!”主刀医生地震惊的喊道。

程曲陌手头微微一抖,锋利的针尖划破了许艺绵愈渐惨白的皮肤,渗出的点点血液被映衬得格外刺眼。

“曲陌……救……孩子……你的……孩子!”许艺绵强睁着眼,用哀求的眼神看着程曲陌,那是他们的孩子,他一定会救的……

“胡静怀的才是我的孩子!你把我的未婚妻推下楼,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救你?你和你肚子里的野种,一起拿命赔给她吧!”程曲陌瞪着许艺绵,眼里充满了失望。

“我没有……他不是……野种……”

突然,一股凉意穿透了许艺绵的手臂,那一刻,她只觉得身体里的所有血都快要从那小小的管子里跑走了,可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血液流去的方向,那个陷害她的疯女人——胡静!

二十六年,她对程曲陌整整二十六年的感情,最终却敌不过一个认识才三五年的病人。

好冷……许艺绵觉得自己像被扔进了冰库,是周围人的冷漠,还是程曲陌的无情,她感受不到一丝温暖。只有眼泪不受控制的从脸上划过一丝热流,成了她仅存的温度。

她开始浑身疼痛,可最痛的,还是那颗还在跳动的心,可为什么明明还活着,心却跳动得这么难受呢?

她,要死了吧?

死了好,如果要她自己选择,她还真是放不下程曲陌,死了就可以逃避对程曲陌的所有感情了,死了好……

“滴————————”一道长音划过死寂的手术室,刺痛了所有人的耳膜。

“院长!许医生她……”主刀医生伤神的看着停止跳动的生命体征仪。

程曲陌紧闭双眼,瞬时,闻惯了血腥味的他,竟觉得每一滴血都仿佛变成了一把把利剑,穿过了他的身体,直插心脏最深处。

他紧咬牙关,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一字一句,沉重的报道:“许艺绵,死亡时间,2019年11月1日10点27分。死亡原因,坠楼导致的失血过多。”

说完,程曲陌继续手上的工作,至少,还有一个能救活。三个月前。

“许医生,你又来给院长送吃的啦!”心脏科的医生护士们对这位脑科大夫的到来早已经习以为常。

“院长年轻有为,长相俊美,放眼全市那都是无人能及的,有些粘人的小迷妹也无可厚非。但许艺绵不一样,她是院长的青梅竹马,许医生天天都来给院长送吃的,院长也从来没有拒绝过许医生的行为,我们都猜,许医生就是院长的秘密女友。”护士周倩一边帮胡静打点滴,一边八卦着院长的绯闻。

胡静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仅有一方的风景。

她在医院住了7年了,只因7年前见到了还是实习生的程曲陌,便一眼钟情,爱得不可收拾。

她的病早就好了,只是为了留在程曲陌的身边,她放弃了窗外的风景,把自己装成一个病人,成天缩在这小小的房间里等着程曲陌来为她做检查。

她的目的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嫁给程曲陌。

今天,她没等到程曲陌,却等来了程曲陌的绯闻。

她恨那个从未谋面的绯闻女主角,她用自由换来的程曲陌,不能被别人抢走,谁都不能!

程曲陌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笔挺的坐在桌前批阅文件。他刚从外面交流回来,许艺绵就匆匆赶来了。

“曲陌,我给你带了水果,补补维生素。”许艺绵晃了晃手中的袋子,示意自己来的目的。

“嗯,放着吧。”程曲陌没有抬头,只简单交代,不做过多回复。

许艺绵早已习惯,他从小就是如此,不冷不热。也只有许艺绵能够忍受他这种性格,日复一日的热脸贴冷屁股。

许艺绵进来不过5分钟,程曲陌便穿上白大褂离开。

“去查房吗?”

“嗯。”

“那个你治了7年的心脏病患者?”

“嗯。”

“那我也去看看,百闻不如一见!”

程曲陌不再回应,许艺绵一路跟在他身后,和小时候一样,走到哪儿都喜欢当他的小跟班。哪怕就是看着他的背影,她也是觉得幸福的。

见到程曲陌,胡静喜笑颜开,一副乖巧的模样。可看到程曲陌身后跟着的女人,胸牌上赫然写着“许艺绵”,心头一顿,转而又抛出最天然无害的微笑,麻利的褪去自己的上衣,露出雪白的肌肤。

七年如一日,为了给胡静治病,程曲陌早就将她的身体看了个干净。虽然明知他是医生,只是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如此直接的看着别的女人的身体,心中不免难过。

“我来吧!你一个大男人,始终不太方便。”许艺绵在程曲陌正要触碰到胡静身体时,忍不住喊了出来。

胡静咧嘴一笑,将程曲陌的手直接拉过放到自己身上。

“全世界没有谁比曲陌哥哥更懂我的身体了。”

程曲陌熟练的检查胡静的伤口,许艺绵在这却显得格外多余。

“你每天……都是这么给病人检查吗?”许艺绵涌翻了心底的醋。

“作为一个医生,你难道不清楚吗?还有,你一个脑科医生,以后不要总往这边跑,医院不是白养你的。”程曲陌冷冷道。

许艺绵心底一沉,只是觉得无比委屈。

胡静得意的看着许艺绵,娇弱的说:“曲陌哥哥,你别这么说,我这几天突然觉得头疼,你说许姐姐是脑科医生,那你让她帮我检查检查吧。”

“头疼?厉害吗?我给你检查!”程曲陌急切的关心道。

“许姐姐毕竟是专业的,你就让她给我检查吧,我一见到许姐姐就很喜欢呢!”

“好,听你的。”程曲陌像哄孩子似的,抚了抚胡静的头,拉起她的衣服,扣好。

许艺绵有些惊讶,那个对自己只会冷言相对的程曲陌,怎么对这个女人这么温柔。

“你带静儿去脑科检查一下,有什么差池,唯你是问。”程曲陌转头对许艺绵严肃说到。

许艺绵如鲠在喉,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只暗暗答应了。

“我相信你,才把她交给你。”走出病房,许艺绵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

她欣喜的回过头。所有的委屈瞬间云开雾散,他还是在乎她的!

“我一定会照顾好她的!”许艺绵灿烂的笑着保证道,眼里闪着光。许艺绵看着胡静的检查报告:一切正常。她带着报告再次来到胡静的病房,一推开门,却发现她在跳绳!

“胡小姐,心脏病人是不能够这么剧烈运动的!”许艺绵赶紧上前阻止。

“你进门前难道不会敲门吗?”胡静一把推开许艺绵,厌恶的看着她。

许艺绵有些惊讶,现在的胡静和昨天简直判若两人。她没有多问,她知道这是程曲陌最在意的病人,她不能刺激她。

“我来给你送检查报告的,你没有任何问题,可以放心,头疼或许只是休息不足导致的。”许艺绵秉持着职业态度。

“没问题?我知道啊,可我现在就是想要有些问题,怎么办呢?”胡静并没有打算在许艺绵面前掩饰自己,她这是直接宣战。

“你这是什么意思?”许艺绵疑惑道。

“你听,曲陌哥哥来了,现在我就告诉你是什么意思!”胡静听到门外的动静,露出阴邪的笑容,她将床头的花瓶拿起重重的砸向地面,然后哭着踉踉跄跄的跳起绳来。

程曲陌听到病房里的动静,迅速冲了进来,他还没看清里面的人,直接撞开了许艺绵,只急忙扯过胡静的绳子,将她抱回床上躺着。副院长办公室里,狭窄的沙发上团着一男一女,亲密至极。

“静儿,你来我这儿的次数可是越来越少了。”副院长搂着胡静的腰迟迟不肯松开。

“曲陌哥哥看的严,你也别太得寸进尺了。”胡静面无表情的收拾着自己衣裳。

“我不管你那曲陌哥哥,只要你把我伺候好了,钱就给你管够。”副院长将一沓钞票扔在胡静腿上。

“我还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再帮你伪造检查报告吗?只要你……我都可以帮你做。”副院长留恋的亲吻着胡静的肩膀。

走廊上,许艺绵提着刚买的水果,准备送给程曲陌。周倩拿着点滴瓶朝许艺绵跑来,将点滴直接塞到许艺绵的手里,一副急切的样子。

“许医生,我本来要给胡小姐去打消炎的,可我肚子实在疼的厉害,碰到你实在太好了,就辛苦你帮我给胡小姐输液吧!”说完周倩便跑得没了踪影。

许艺绵看着手里的药,那天被胡静无故陷害,都没来得及问她,正好去寻问个清楚。

看到许艺绵的到来,胡静并不意外,反而很是期待。

“周倩肚子疼,我帮你输液。”许艺绵先完成手上的工作。

胡静乖乖的伸出手,像他们第一次见到时那样,天然无害。

“许姐姐,你可以帮我拿一下桌上的杯子吗?”胡静温柔问道。

许艺绵瞟了一眼桌上唯一的一个一次性杯子,端给了胡静,在她确定稳稳的放到胡静手上时,杯子却突然倾斜,往她身上泼去。

“酒精?”杯子里的液体气味从她衣服散发出去,这个对医生再熟悉不过的东西,她一下就闻了出来。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手滑了。”

果然,胡静的乖巧都是假象。

“你那天为什么要污蔑我,明明是你自己要跳绳。”许艺绵终于开口质问,不再相信眼前的这个女人。

“因为你要抢我的男人,我怎么会允许呢?所以,给了你一个小小的警告。”胡静拨弄了一下刚插好的针头,淡淡的说道。

“抢你的男人?”许艺绵想了一下。“程曲陌?”从她的种种行为来看,只有程曲陌了。

“你知道就好。不过,上次的教训好像对你没什么用呢,你还是恬不知耻的每天去找曲陌哥哥。”胡静鄙夷的看着许艺绵。

“曲陌什么时候成了你的男人?曲陌没有女朋友,就算你喜欢他,也得讲究公平竞争吧!为什么要污蔑我呢!”许艺绵不理解。

“公平?我爱了他7年,我为了曲陌哥哥,放弃了多少你知道吗?没有人比我付出得更多!”胡静提高音量,她在为自己证明着什么。

“你不过7年,我爱了他20几年,要比付出吗?”比时间,没人比得上许艺绵才是。

“那又怎样,在曲陌哥哥的心里,我可比你重要多了,不是吗?”胡静得意的笑道,那天程曲陌在外面对许艺绵说的话,她都仔仔细细的听了,尤其记得这一句。

许艺绵一时哑言,是啊,程曲陌清清楚楚的说了,胡静比她重要多了。她却还在和人家比时间,此刻她倒显得可笑了。

“谁输谁赢,晚点你就知道了。许姐姐,赶紧回去休息吧,今晚以后,你可就没有好日子咯!”胡静翩然一笑,许艺绵只觉得这个女人笑得实在恐怖,笑得越天真,背后越邪恶。

许艺绵被强大的冲击力撞到墙上,肩膀从骨子里传来阵阵刺痛。

“怎么回事!你怎么能跳绳呢!”程曲陌焦急的询问。

“曲陌哥哥!呜呜呜……许姐姐她……”胡静靠近程曲陌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程曲陌这时才回头看到呆站着的许艺绵。

“我头疼的厉害,许姐姐却说一点问题也没有,不愿意给我治病,还说是我缺乏锻炼所致的,她还拿了跳绳,逼我运动,呜呜呜……”

“许艺绵!你!你不知道心脏病人不能剧烈运动吗!这么多年医生白当了!”程曲陌气愤的责骂道。

“我……不是……事情不是这样的!”许艺绵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才见两次面的小姑娘为何要这么污蔑她。

“这是胡静的检查报告,你看,她真的没有问题……”许艺绵解释道,拿着报告的手还疼的微微颤抖着。

程曲陌不耐烦的扯过报告,仔细看了起来,胡静却对着许艺绵露出笑容,转瞬即逝。

“院长,我来送胡小姐的检查报告了。”一位脑科医生走了进来。

“许医生,原来你在这儿啊,刚刚找你送报告,你不在,就让我来送了。”这位医生将手里的报告递给程曲陌,没做逗留,送完就离开了。

程曲陌看着手里的新报告,皱紧了眉头,起身将许艺绵拽到病房外。

“啪!”程曲陌将报告直接甩在了许艺绵的脸上,许艺绵急忙查看,一脸不可置信。

“不可能啊……每一项检查我都亲自盯着,等到结果出来才离开的,怎么会……”许艺绵喃喃自语道。

“抑郁症导致的头疼,这是心理问题,我……”

“头疼的因素有多少种,你作为脑科医生不会不去考虑所有存在的可能吧!你这么急着出结果,是为了跟我邀功吗?”

“许艺绵,你让我太失望了!”

“还有,你为什么要她跳绳?我警告你,你那些争风吃醋的手段,别用在她的身上,对我而言,她比你更重要!”

程曲陌留下一段话,也不听许艺绵的解释,回到病房继续照顾胡静。

泪水在许艺绵的眼眶里转着,她想解释,可心里为什么这么慌呢?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嘭!”许艺绵办公室的门被猛地踹开,程曲陌黑着脸冲了进来,许艺绵还没开口,“啪”的一声,一个巴掌重重的落在了她的脸上。

“程曲陌,你干什么!”脸上火辣辣的疼,让许艺绵第一次朝程曲陌吼了出来。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程曲陌拽起许艺绵的白袍下摆闻了闻,眼神变得愈加幽深,仿佛要吞没了眼前的人。

“你居然在胡静的消炎药里兑酒精,你衣服上的酒精就是证据,许艺绵,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毒妇!你存心让她死吗!”

程曲陌失望至极,以前随着她,只要不影响工作,做什么都默许,没想到却让她变得恃宠而骄,做起害人的事。

“酒精是胡静泼到我身上的!我没有害她!”许艺绵反驳道,也意识道白天里胡静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赌自己的命去治她于死地,真是个疯女人!

“你还狡辩!我一直活得谨小慎微,从小到大自认为没犯过错,看来,我犯的最大的错,就是认识你!”程曲陌一手掐过许艺绵的脖子,力气丝毫不减。

许艺绵的脸立刻涨的通红,她不停的拍打着程曲陌的手,示意他放开。此刻的程曲陌并没有在意许艺绵的感受,只恨不得生生掐断了就好。

“静儿是我的第一个病人,是我的羁绊,是我永远都不可能放弃的人。许艺绵你给我听好,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你最好给我想清楚拿什么赔她!”

程曲陌咬牙说道,将手用力一推,许艺绵向后倒去,头却重重的磕在桌角上,顿时鲜血直流。

可重新获取呼吸的许艺绵顾不得疼痛,只不停的咳嗽着。

程曲陌看到滴落的血,心里一颤,准备伸手去拉,却又捏紧拳头,转身离去。

听到动静的护士长跑了进来,看见满头鲜血的许艺绵着实吓了一跳,没有多问,便赶紧带着她去处理伤口了。

手术室里,胡静躺在手术台上,嘴角露出一抹邪笑,医护人员围在一旁随时待命,他们被副院长下了通牒,务必配合胡静演好这出戏。

院长和副院长他们谁都得罪不起,谁先来找他们,就只能听谁的命令,保住手中的饭碗才是当务之急。

“差不多了,给我打好麻药推出去吧。院长那里怎么说,不用我再教了吧。”胡静闭上眼,俨然一副院长夫人的口吻命令道。

“是。”众人不敢违背,个个却担心得满头大汗,倒像是真的完成了一台手术似的。

胡静自住院起,脸色就不大红润,程曲陌哪里分得清真假,看着一脸惨白得胡静,心里充满了愧疚,如果不是他纵容许艺绵随意走动,胡静也不会受这般罪。

他一定要治好她,这是他见到胡静第一面就下定的决心。

程曲陌在病床前坐了一夜,寸步不离,生怕再出什么差池。他

握着胡静的手,不时量量额头探测体温。

专职护士周倩来交接工作,也被他赶了出去,连许艺绵都背着他做了这些事,现在的他还会相信谁呢。

可在他人眼里,程曲陌对胡静的心,已经不再是简单的医患关系了,新的绯闻迅速在医院传播开来。昏睡了一夜的许艺绵,天一亮就急忙去找程曲陌。

一路上还晕晕乎乎的,护士长跟在后面看顾着随时可能跌倒的许艺绵。

看着许艺绵头上突然冒出来的白纱布,众人都疑惑不已,只知许医生换药害了胡小姐,却不知许医生也受了伤。

可许艺绵头上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只有护士长一人知晓,许艺绵特意嘱咐了她不要说出去。

许艺绵在院长室找不到人,径直去了胡静的病房。以前她只知道在办公室里一定可以等到程曲陌,现在多了一个地方——胡静的病房。

看到许艺绵,胡静本也没想装模作样,但她身后跟了个素未谋面的护士,既然许艺绵自己送上了门,自然是要让大家看一出好戏的。

“啊!!!你不要过来,不要害我!我都听你的,求求你不要害我!!”胡静迅速蜷缩在床头,将被子裹紧自己的身体,竭尽她所能的音量大声喊着。

听到胡静的声音,附近的人都围了过来,看热闹是这里的人最大的乐趣。

“我害你?胡小姐,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几次三番的要陷害我?做人坦荡一点不好吗?”许艺绵看到胡静那副做作的姿态,甚至觉得她不该是心脏病,而是精神病。

“我把曲陌哥哥让给你,让给你,你不要杀我好不好?”胡静的眼泪颗颗落下,颤抖的身体无不显示着她是一个弱者,是一个正在被许艺绵欺负的弱者,惹人动容怜惜。

围观的人听得胡静这么一说,来龙去脉不问也明白了七八分,说到底就是为了争男人,可为了争男人而下杀手,也着实太狠了些。

况且这个人本职还是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救人的杀起了人,不寒而栗。一时间病房里里外外开始窃窃私语,甚至有说要报警的。

许艺绵百口莫辩,事实是胡静的针确实是她打的,酒精也确实残留在她身上,要怪只能怪自己太相信胡静,给了她可乘之机。

从她第一次污蔑自己的时候,就应该防着这个女人,现在谁能为她作证呢?唯一的证人,却是陷害她的那个人。

程曲陌提着一大袋早餐,看见胡静病房外围得水泄不通,心里一紧,扔下袋子便冲了进去。

他看见躲在床头瑟瑟发抖的胡静,立马上前紧紧抱住了她,不断安抚着。片刻后将视线移到许艺绵身上。

“我警告过你!如果静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会拿你的命去赔!你听不懂吗!”

起初那扎眼的白纱布还让他心里有些隐隐作痛,可看到胡静这般模样,只觉得昨晚那一推都轻了。

“我没有害她,是她的护士周倩让我帮忙给她打针,酒精也是胡静泼到我身上的,不然为什么我一个脑科医生要无缘无故给她治病?你可以问周倩的!”

许艺绵看向门口的周倩,用乞盼得眼神看着她,希望她能为自己解释解释。

“不……不是的……是我正要给胡小姐输液,许医生看见了主动要求让她去给胡小姐打针的,还让我去休息,不要打扰她。”周倩低着头支吾着说道。

“你胡说!你跟我说肚子疼,把药丢给我就跑了,我才迫不得已帮忙的!你怎么能信口开河呢!”许艺绵没料到,连周倩也是胡静的一枚棋子。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人证物证都有!许艺绵,怎么会有你这么狠毒的人!”程曲陌的眼里冷得发涩。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是她怕我抢走你,几次三番的陷害我!程曲陌,你的病人爱上你了你知道吗!”许艺绵喊着,辩解着。

“爱上我又怎样?没有静儿,你以为你就能有资格拥有我?这么多年了,你就没有一点自知之明?我说过,收起你那些下三滥的手段!”

程曲陌眼里满是厌恶,他最憎恨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心机女。

“在你眼里,我对你的好都成了下三滥的手段吗?从小到大我是什么样你不知道吗!”

许艺绵闪过一丝不可置信,是程曲陌变了,还是他本来就是如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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