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我又来了

明月清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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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订的是4月29号早晨八点二十五的飞机,赶到机场要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一般要提前一个半小时以上的时间候机,这样算来,我必须最迟五点半出门。平时习惯晚起的我,实在怕耽误了这么重要的行程,于是,手机上了闹铃,ipid上了闹铃,最后依然醒在了闹钟的前面,可想我这一夜是怎么睡过来的。

早晨六点准时坐上头一班地铁,直奔天津机场,八点二十五,准时飞上西去的蓝天。经停庆阳机场时,外面飘着雨,温度骤然下降很多。庆阳已经属于甘肃省境内,地貌有明显的黄土高原的特点,这里离兰州应该不远了。果然,飞机一个起飞加一个降落动作,便降落在了中川机场。此时雨更大,温度更低了,四周的山上光秃秃的裸露黄土,眼前的绿色明显少于内地。这也是大西北的一大特点吧。

下了飞机,直奔机场大巴售票处,购买了到武威的车票。来来往往的大巴车很多,于是我开始打听去武威在哪里候车。哪知就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问了好几圈,才终于弄明白:在左手几排椅子上侯着,车来了有人喊。无奈的我笑了笑,真是服了。不过我也终于明白雪师为啥要去南方发展了。没有对错,这就这片土地的风格吧。

距离一点发车还有一段时间,看到旁边有个精致的书摊,不由过去翻翻。很多精包装的书籍,可惜上下看了半天,居然一本雪漠老师的书都没有。售货员跟着我倒很热情,“现在你们甘肃就有个非常著名的作家,知道么?”“您说是哪位?”“雪漠。”“雪漠?不知道。”“他是你们武威人,他的著作数量不仅多,种类也非常丰富,全国各地,包括国外,很多人都在读他的作品。你作为他的老乡,居然不知道么?”服务员有点不好意思。“跟你们老板推荐一下雪漠吧,他的书一定好卖。”“好的,好的。”很多时候都是这样,墙内开花墙外香。我只是发现了这种现象,但却不知道什么原因。

终于坐上了到武威的大巴,沿着高速一路向西。一路上都伴随着小雨,爬乌鞘岭时,居然大雪纷飞了。在这个年平均雨量低于400毫米的地方,来去不过五天的时间,我们居然遇到了三场雨,难道仅仅是巧合不成!

去的路上,乌鞘岭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第一次记住乌鞘岭是在《河西走廊》的纪录片里,那部片子里,详细介绍了乌鞘岭的重要的地理位置,以及在气候、人文历史上的独有的作用。大有一种“哦!原来如此”的感叹。而穿越乌鞘岭隧道时,又真真切切的让我震撼了一把。五个长长的隧道,加上漫长的爬坡和下坡的动作,还有身体表现出的高海拔反应,都不难想象乌鞘岭的雄伟苍凉。河西走廊就是从这里一直向西延伸着,千百年来,他应该见证了太多的悲欢离合吧?

汽车依然向西奔驰,左侧是终年积雪的祁连山,远远的,就像揽我们入怀的慈母,无论何时抬头,都感觉一直在她的怀中荡着。路两旁大片的土地,植被没有内地茂密,地广人稀,间或点缀着村庄,那些典型的西北民居,很让人亲切。辽阔、苍茫、厚重,这些词语一个个的往外冒,还有那匈奴的强悍,西夏的厮杀……都在眼前晃个不停。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时间空间大错乱呢,今夕何夕?管它呢,来到一个地方,能激活记忆中的一段段历史片段,倒也格外享受。

经过三个半小时的飞奔,大概七点半左右,终于踏上进了凉州成。先我一步到达的道馨姐,已经宾馆安排妥当,千里迢迢的,终于到家了,扔下行囊,卧在软软的席梦思上,长长的舒了口气,从里到外,美得我呀,不行不行的。

跟道馨姐小聊,一会又来了为志愿者大姐,粗心的我直到现在都不知大姐的名字,每天见面,只是感觉亲切。在这个集体里,每个人都给我这种感觉,跟大家相处都很轻松,简单。没啥乱七八糟的事,我想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感觉吧?就是有一种天然的亲切感。

出去吃晚饭了时候,远远看到了背着行装的禹叔,我们都不由得跑了过去,拥着禹叔问长问短。禹叔来自遥远的湛江,是我们香巴文化的大才子,前不久他曾出版了一本诗集。我们同在“文学疯人院”里,所以有幸经常读到禹叔的文章,非常精彩。但在现实中,这是我第三次见到禹叔。据我所知无论雪师在哪里办智慧写作班,禹叔都会去,无论多远,对于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家,这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我们都非常尊敬他,就像一家人,也没有啥隔阂,自自然然的亲切。后来得知禹叔的行李因为各种原因,没有拿到手,厚衣服几乎一件没有。看着瑟瑟发抖的禹叔,真有点心疼不已。于是晚饭先放一放,拉着禹叔买厚衣服去,先解决保暖问题,然后再喂脑袋。这一段经历禹叔当天就写到了他的文章里,禹叔很感动,其实我们也倍加温暖。

后来又遇到了明子和另一位同学,一样是亲如一家,所以,自然而然,一行六人,共进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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