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修行
人生是就是一场美好的修行。
喝过太多的乌鸡汤;看过大多的一禅和尚;还读了大冰那么多浪迹天涯的江湖故事……
他们都把美好围绕着一个字展开,亲情、友情、爱情、恩情、感情……
似乎一切的一切都因情起因情落。
不管是好是坏,他们到最后都会有一个结局。
人生倘若尽欢,我若二十,为情而来;我若三十,为情而去。
四十、五十、六七十又何去何从?
八十、九十……天知我不知。
我不是告诉你乌鸡汤,也不是让谁疯狂。
这只是一种假设,若那天没有了情,自己穿上睡衣满世界的跑,去哪去那最终都不会有什么完美结局。
不知你今年芳龄几何,若抛开一切,只留许你十年时光,你会如何虚度?
不是有意思,不是有意义,不是开心或快乐。
若不是十年,而是三年甚至更短,又能把这短暂的百天怎样?
我若告诉你,我还有十年,我不会像别人家孩子那样,是街头巷尾满地跑真正体验一下那真的是虚度?
若生命真如过雨云烟,请容许你我的中伤,完满修行。
这辈子未完成的修行,我替你修;这辈子欠你的下辈子还。
二、生活哪有压抑
阳阳没有哭的死去活来的,甚至没有留下一滴泪。
他背着黑色双肩包轻轻的敲开门,然后对我微微笑。虽然这是他平时一贯作风,但我从他的眼神和嘴角能感到牵强,他不想笑,他也不喜欢笑。
我礼貌性的对他微笑,然后问了一句。
“回来了!”
“嗯。”
我瞟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又回到了床上。高中时我曾的研究过读心术,能明白此时阳阳的内心有点沉重。
阳阳把所有的行李都放在了写字桌上,然后坐在椅子上发呆半晌。又是半晌,他突然拾起扫帚扫地。打扫也倒是不奇怪,因为阳阳似乎有洁癖,见不得地面太脏,所以寝室的打扫工作都是他一直在进行。
但出乎我的预料的是那二十平米的地板拖了整整不下十遍。
因为几个舍友都沉迷于游戏无法自拔,自然是没留意到阳阳今日的反常举动。我躺在床上看小说,故意用书遮住脸,趁他接水时偷偷瞄一眼,看看阳阳到底发生了什么。
阳阳重复着动作,直至地面反光。他放回了工具然后回到座位,眼睛不带转动的又发呆了片刻。然后忽然想到了什么,卸了口气,走进了卫生间。
看到他此举的确是反常,阳阳是非常积极的学生,要是往常阳阳与我们寒暄片刻后就会马上投于学习中去了。
我们看到此态都没有主动询问,而是自己默默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他在卫生间里呆了许久,然后换上一件中国风的黑色外套走掉了。
我能感受到了他内心深处的悲痛,的确需要私下里询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是第一个知道不幸的,我没有告诉任何人。
或许这是我对他内心的尊重,还有好友之间秘密的守护,让他即将崩溃的内心留一件穿孔的铠甲,寻求自我的安慰。
我并不知道具体的细节,阳阳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但可以断定生活已经开始改变。
他说那晚睡得很熟,可能是多久未回家的的缘故,他把所有的事都放下了,就想美美的睡个懒觉。
阳阳家住一个幽远的小山村,并未被太多的现代化钢筋水泥取代,一切充满自然的气息。空气格外的新鲜,环境也十分宁静,天空蓝的出奇。
农村小院总是保持沉默,就像农人一样不善言辞的站立着,饱经风霜的古杏树总是年年抽出绿,一家人每年都会在树下团聚。今年也不例外,虽然正是农忙季节,还是抢了一个时间欢聚。
此时此刻的我已经想到了快乐和幸福,尽管生活有太多不容易,压力有多大,回到家一切都可以放下,油然而生出一种轻松感。
可我并未感受到阳阳心情轻松,反而沉重,做事也总是无精打采。我想要是在之前他一定会幸福,即使与家人有过争执,也早就抛至九霄云外了。
我是很久才听他提起这件事的,他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不想有太多的烦恼。
他只是想寻求内心强烈的安慰,不希望在这个年纪的自己和他们有太多不同。这是最为强烈的虚荣心,超越了一切物质的基础。
我依稀记得那晚阳阳自信的站在讲台上,灯火辉煌,但他总感觉自己面对的是台下一片漆黑的头颅。内心无法像以往那样平静,似乎是波澜起伏。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想重拾那份不管走到哪都带着的,老父亲给的一腔热血和来自庄稼人的厚重。
部长头上长了个碗大的包,把五四青年推后了三天,竟然还让一群学弟向另一群学长学姐举办一场关于五四专题讲座。
做为部长他也在为培养优秀的接班人而忧心,而阳阳就是他们几个元老中的人选之一,所以为了考验阳阳他们把所有任务包揽给阳阳,让他策划活动做主讲人。
你或许不知道大学生的积极性,大多数人都已经开始被时间磨平,对于一些老生常谈的阔论自然没有兴趣,只是为了完成那些让人恼怒的学分记录。
为了避免互动时尴尬的事情发生,部长和我都躲到了听讲队伍中做一个合格的托。该鼓掌鼓掌,该提问提问,让它至少存在一丝五四的气息。
或许我们过于紧张,对新时代的青年也过多不信任。活动气氛还算活跃,阳阳也再一次经住考验,成为一名合格的接班人也指日可待。
一切结束了,一切归于平静,阳阳走下讲台松懈口气。部门的一群人又陷入了慵懒的氛围中,忙着聊天、打闹、清理会场……
那不经波澜的燥能刺破灯火和黑并存的夜,这时候人总是很静,更加注重自己的内心世界。
没有人过多留意,关注焦点人物,阳阳却不见了。
我伫立在会场最后面,总感觉阳阳最近好奇怪,没有任何精气神,不如完全开朗活泼。
也是在今天,阳阳迅速的忙完一天的课程任务,带上那台白色电脑一个人坐在草坪上。
我询问他要不要紧,他回复说没事,他是想晒晒太阳。
阳光明媚的五月天可没有冬季的温情,总要找个遮阳的地方,似乎才会显得格恬静。
今天是阳阳亲自策划,亲自主持的第一个社团活动,是他那艘巨轮必须驶过港口之一,卸了货物,又要装上其他货物,继续前行。
他挺拔的站在台上,凝视着一张张陌生的面孔,脸上似乎早已挤出了丝丝紧张。除了纯而朴实无华的语音,还要尽量表现出风趣让大家产生共鸣。
阳阳也知道关于这种素材的活动不免的乏味,不能如以往牵强生硬的喊着那些口号,侃侃而谈,自然要有趣。
他就站在哪,凝视着观众,观众也盯着他看,因为这是没有手机之后唯一可以做的事情。
阳阳的内心是紧绷着的,只有当列车步如正轨才能松懈。
当他宣布活动结束的那一刻,会场欢腾了,那股朝气蓬勃有得到复苏,阳阳心里面的磐石也落下,湿透的心也该放下。
看着一张张渐行渐远的面孔减淡模糊,阳阳坐在最后一排观众席上。
没有人会过多留意,阳阳也消失不见了,想必是提前走了。
阳阳的离开并未影响此次活动的庆祝,大家打扫完会场相约去喝上一杯。
部员们轮流给部长敬酒,一杯一杯V8下肚,部长没有倒下,他们倒是先倒下了。
你们他丫的弄我呀?我们寝室除了阳阳,全在这里了。除我保持一丝清醒外,其余的都到了不省人事的地步。
我想待会儿怎么给他们弄回去,部长和其他部员也陆续离开了。临走时不忘所托,把他们交给我处理。
要以现在我这混蛋脾气,一定会骂回去。可当时怎么就认了怂,难道真是“寄人篱下的感觉”。我想应该不是,因为趴在桌子上的我已经认定他们是兄弟,拖掉层皮也给你弄回去。
我说他们俩也忒不争气了,看来以后酒要少喝。他俩这大汉体型,加起来体重是我的三倍还多真要把他俩拖回去,还没到我都要倒下了。
无奈一下只能打电话向阳阳求援,我才拿起手机阳阳就站在我前面了。
三、荒唐之夜
“他俩呢?”
我摇摇头指着桌下的四脚凳,阿冬和辰辰爬在上面睡熟了。
阳阳看了他俩一眼,然后坐下提起一瓶啤酒就咕咕下肚。
“你怎么来的这么快。”
“部长到寝室说你们在这,然后就过来了。”
他没有多说,只是招呼老板再来几瓶酒,又是一瓶下肚。
此情此景的阳阳似乎变了一个人,当他再次拿起酒瓶时,我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瓶。
“一个人喝多没意思,我陪你喝。”然后随手提起酒瓶递到他面前,阳阳低着的头下上仰望我一眼,结果酒瓶迟疑了一下,又是咕咕下肚。
没有喝到一半,他起身跑到石栏前,对着一汪河水哇哇呕吐。
我走过去倚靠着石栏,侧头。
“没事吧!”
阳阳呕吐了一会儿,转身仰头也倚靠着,表情可以看出他有多难受。
“没事,还可以继续。
“拉倒吧,待会儿你也倒下了,我可没有力气背你们仨回去,得来有什么就说出来吧,憋着难受。”
阳阳说没事,只是心情不好,过几天就好了,然后又回到桌子旁抓起剩下的半瓶酒喝了。他放下酒瓶,似乎已经有点醉意,摇摇摆摆的去拉睡在四脚凳上的辰辰和阿冬。
阿冬和辰辰被叫醒了,酒气也醒了半分,扭头看阳阳一眼。
“兄弟来了,我们喝一杯。”
“喝你丫的喝,你这酒鬼。”说着他扶起辰辰就飘飘然然的走了。大学的路灯昏暗,虽然已经是夜深,马路上还是有几个学生洋洋洒洒的走着。
阳阳和辰辰走的很急,我扶着阿冬走在后面有点跟不上他们的步伐。
辰辰真是个疯子,比我还疯的疯子。他边走边大声说话,忽然又不走了,坐在校园里的大马路中间。阳阳也是疯子也陪着他坐了下来。
我和阿冬总算是追上来了,我把阿冬往路边的草地上一推,然后自己也躺上去了。
不知道辰辰问了阳阳什么,我只听辰辰大叫:“去他妈的烦恼,小爷开心着呢。”
然后辰辰看了阳阳一眼,阳阳对着空荡荡的马路大叫,我没听清什么,只是“啊……”的,叫得撕心裂肺。
阳阳停了下来,然后我大笑。辰辰似乎被惊住了,看来阳阳一眼,喉咙咕咯一声也大笑起来,阿冬也迷迷糊糊的醒来见状摸不着头脑。
这时巡逻的大爷忽然把手电往这边一照:“你们干嘛呢,大晚上鬼哭狼嚎吓人。”他把手电直刺眼睛,有点睁不开,我扶起阿冬撒腿就跑。
阳阳也撒腿跑,辰辰反应迟钝还坐在哪,我们打呼叫他走时才反应过来,他以百米赛跑的速度迅速追上我们。
大爷拼了命的紧跟其后,可大爷终归是大爷,他只能用大手电远远的射着我们。看着渐行渐远的大爷我们放慢了脚步,拄着膝盖弯腰喘气,然后又是哈哈大笑。
我们磕磕绊绊的到了宿舍,这也还不是关宿舍大门的时间,不知今天阿姨是忘记刷电视剧提前了半小时。门口被堵的几个学生似乎有些不满,议论纷纷。
我和阿冬找了个台阶走下,忽然阿冬指着旁边的黑影。
“那不是刚才追我们的大爷吗,怎么就跑到这了。”阳阳和辰辰已经转身就走,忽然就被叫住了。
“哎,我说你们跑什么啊,欺负我年纪大追不上你们。”
我和阿冬伺机从另一旁逃走,不料大爷扭头就说。
“还有你俩,躲什么呀。你俩深夜扰民的罪行已经被我录下来了。”然后大爷掏出手机,只听见“啊……去你大爷的。”
我在一旁忍不住憋着难受就笑了出来,没想到阳阳和辰辰也憋不住了。
可大爷说我们欺负他,要是在他年轻时我们早就被他制服住了。
一开始他以为我们是社会人士,想核实一下身份,我们撒腿就跑,不料真成了“不法分子”。他跑不过我们,但见我们从宿舍区跑过来就打电话给梅姐把门给锁了,我们见状只能等梅姐开门,却把大爷等来了。
大爷终归是大爷呀。
大爷和我们扯了许多年轻时候的事,然后让梅姐把门打开了,叮嘱我们以后不能晚归。
这回大爷对我们四个可是铭记于心了,那天背着背包带着耳机,忽然一大爷开心的对我大笑说“X同学好”时着实给我一惊。我扯下耳机,惊恐的、机械的摇了摇右手,点头。
“大爷好啊。”
大爷早已经健步如飞的走了,我扭头再看他,这大爷可真年轻。
那晚我以为阳阳只是简单的附和一下辰辰,让他消停些,可现在看来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他感觉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有点陌生,却又非常熟悉。
以前的阳阳是一个阳光大男孩,不喝酒,不抽烟,不谈女朋友,专注于学习,小说和诗的世界。
每天早上六点半闹钟准时起床就开始忙于各种事情,直到晚上十二点以后才会上床睡觉。
他参加了不少三个社团,每天学习之外大部分就是社团活动,参加各种比赛。
现在的他开始喝酒,以前拖他都不去的慢摇吧和酒吧,现在是他拖着我们去。从不赖床的他现在可以不吃不喝的从从头天晚上睡到第二天晚上不下床。经常夜不归宿,早上拖着疲惫不堪身体,睡上一小时,洗个冷水澡满血复活的随我们一起去上课。
一到周末就消失,周一早上才能看见他。他退掉了所有的社团,放弃了晋升部长的机会。然后他又在学校找了一个公益的组织,帮人家写文章。
虽然这些的改变让阳阳变得陌生,但是不论何时他的热情不消减。他照常写东西,照常写诗,照常和我们侃侃而谈,这还是我认识的阳阳。
此刻我的内心还是不安,因为那个五一过后阳阳确实是怪怪的,也是那个五一过后我们宿舍四人再也没有一起周末或假日出去开心过。
我们要找回曾经的阳阳。
辰辰,阿冬和我商量一下对策,等改天吃饭我们再把他灌醉让他吐真言。
想必你也知道最后的结果了,阳阳没有醉,反而辰辰醉了回来就倒头大睡,阿冬在卫生间坐了一晚上。我拉着阳阳大晚上的跑到美发店,拉着美发店老板给我们剪发。
第二天早上起来,阳阳早就不见了。我摸摸头,头发去哪去了?阿冬胆汁都要吐出来了,辰辰还在昏睡。
不知早已是中午,阳阳给我们买了午饭,让我们起来吃饭。
可吃了饭,我仨还是搞不清楚阳阳怎么变这么厉害了。经询问才知阳阳并没有喝多少,而是辰辰抢着替他喝光了,结果我们倒下,计划落空。
看来还得另寻其他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