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发初错,短发再错,短发无错

    初夏显现,不管街头还是小巷,各式佳人都着靓装,穿梭于其间,渲染着世间每一个角落。而渲染着靓装的点晴之笔,是那各式各样的秀发。有长发飘飘的温柔、有马尾的精神、有小辫子的可爱、也有短发的气质。

    长发的女子美在外,短发的女子美在内,短发的女子都是有故事的。发丝,青丝,情丝,这是一个浪漫却也哀怨的比喻。但却在国人心中埋下了根,这颗已经发育了千年的种子,从来都未被扼杀。

    某年春夏相交时分,于西湖游船。坐于船头,任由船夫轻摇湖面,船儿便顺着微风悄悄往岸边靠去。岸边一排排杨柳也同船行方向轻轻摇摆。忽见,柳枝下,一佳人、连衣白裙、金色高跟、精致脸宠,对着风来的方向,闭上眼睛,露出微笑,一头齐腰的长发被微风温柔抚起来,离开腰身向后飘起来,然后错落有致地乖乖回到腰身处,安静地等待下一阵风的到来。姑娘在感受湖边美景,却不知她已成为旁人眼中的风景。等到船靠到岸边,船身传来水浪与岸堤相遇后生成的涟漪,才将心神收回来。

    长发是美的,自古代起,形容女子长发的诗文不计其数,但比比皆是用以倾注情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当爱惜,这是千年的教诲与传承。李商隐就有“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哪怕是双鬓改了一点点颜色,都会觉得很凄惨。若是换成如今的“剪”,只怕是要肝肠寸断了。

    长发也是任何女子心爱之物,每日清晨梳妆,理顺千万根发丝的同时,也是在理顺自己的千思万绪。秀发如同女人一样是需要疼爱的,她们都是敏感和脆弱的。虽然,这不能代表其所有,但却是与生俱来的。每日认真检查秀头是否有干枯、发黄、开叉,然后要思考是否剪掉,就这一个思考,本身是纠结的,在剪之前,必要经历一番内心的痛苦与挣扎。

    剪发的原因有很多,无暇打理、身患疾病、模仿她人、亦有向某段时光告别。剪刀闭合,青丝断开,掉落的情丝里有不安、悲伤、焦躁、敏感,但它最终不是掉落地面,被吸尘器无情吸走。它会落入到主人的眼睛,红了的眼睛将水分挤出来之后,再让其沉入眼眸深处,如故事一般藏起来。

    不能看短发女子的眼睛,怕会掉进去,出不来。或许,在某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卸下防备,任由黑暗剥开坚强的外壳,手指轻轻揉捏着短发的发梢,听着梁静茹的《短发》时,眼眸深处的故事才会若隐若现。

    “我已剪短我的发,剪断了牵挂,剪一地不被爱的分岔;我已剪短我的发,剪断了惩罚,剪一地伤透我的尴尬。清清楚楚,一刀两断,你的情话,你的谎话。”

    这略带伤感的过程,只是过程。当这些情绪想要重获新生,占领主人时,发现已无其容身之处,若再不乖乖回到眼眸深处,只怕是无所归宿了。而第二天清晨,精神的短发佳人却已经更加明白自己要走向何方。

    短发里的故事,不能问,一问就错。就如同有些话,不能说,一说就错。如果注定是错,那么就不要轻易开始,若已开始,错到底那也是一种轻松和愉快。短发初错,短发再错,短发无错。一把愁丝,几年索,错、错、错;一场故事,半生何,莫、莫、莫。

    “甚脉脉、阑干凭晓,一握青丝如柳。”曾经深爱这样的长发。如今,用短发换来的故事更加让人着迷,它不只是浮于表面的赏心悦目,而是增加了探索的可能,而这张能够探索的通行证可不容易得到,或许,这正是其魅力所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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