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寻声记二十五

在住入重症监护室的第三天早晨,接到医生的通知:赶紧抱孩子去做CT与核磁共振。一般检查在监护室就做了,像胸片一类。CT与核磁没有便携式仪器,只能家属带孩子去检查。我和妻子跑到重症科,接过小被子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孩子,孩子穿着粉色撒花的病服。来到CT室与核磁室,逐一的报道、等待、做检查。孩子舅舅与舅妈也在,陪伴在孩子的左右。

孩子脸色苍白,略微有些浮肿,两眼含着泪,鼻孔里插着管子,是鼻饲管。一见到我们就撇嘴哭。哭罢才一问就又一脸委屈,努力地栏着泪水,就差喷涌而出。几天的折腾,连哭也没有力气,像小猫叫一样。逗笑时回应的也是烦躁和哭闹。

做核磁又要服用半支麻醉剂。在昏睡中做了检查后我们赶紧送回了监护室。孩子又发烧了,头很烫。对此,我们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们取了片子叫给了医生,医生观察了良久,也没有告诉我们是什么病。只是说,他们还在检查研究。我们又问了许多。最后依依难舍的离去。

在监护室的十一天里,我每两天交医院一万元,钱如雪消。可孩子的病情仍然没有大夫明确的知晓,虽然得到了控制,但并没有一点点减轻减少。

我的孩子,可怜的孩子,家神保佑你,神佛们保佑你,快点好起来吧!农历八月未,天气渐冷,傍街的树木叶枯色暗,树叶随风刷刷摇落,满街飞舞,冷彻脊骨。夜晚降临,高高低低、远远近近的住宅楼上万家灯火,我和妻子在窗边凝望,我的孩子现在睡着了吗?在哭吗?也看着窗外的夜晚吗?还发烧着吗?

大灾大难,大病大伤。欢乐、自由、健康与平常便成了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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