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的欢喜

插图：杨小婷

山的欢喜

[日]河井醉茗 

群山都在欢喜，

群山都在说笑，

群山都在舞蹈、跳跃。

那边的山朝着这边的山，

这边的山朝着那边的山，

时而聚在一起，

时而相互离散。

跑出来的山，

躲起来的山，

时而变得低矮，

时而变得高悬。

亲如一家的山，

疏若旁人的山，

有的就在面前，

有的相隔遥远。

所有所有的山，

彼此友爱地点头，

相聚在阳光下联欢。

看眼前，

群山的灿烂光辉，

布满整个蓝天。

（罗兴典 译）

凝重稳健的大山，被描写得如此活泼，是多么悬殊的对比啊！可是我们心里是认同的，因为诗人在极其有限的范围内捕捉住了山的动态。它们的聚散出没、远近高低的千姿百态，显示着它们的性格与情态；它们“所有所有的山”，都欢喜着，都“彼此友爱地点头”，真仿佛是“阳光下的联欢”呢。在大山的怀抱里，耳里充盈着松涛瀑布，充盈着兽鸣鸟唱，这就是群山的“说笑”吧；群山起伏，就像一排舞者波动的拱起与低伏的腰身。不信，你好好观察观察那延绵的美丽弧线，充满了动感与韵律，仿佛是凝固的波浪，这就是它们的“舞蹈”和“跳跃”吧？——小小的身躯，向天上望去，群山的前景与远方的蔚蓝辉映在一起。（赏析：牟坚）

本诗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