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派:安乐椅式的艺术,打开人脑记忆的贵宾通道

20世纪初期的野兽派,

狂野,并非唯一代名词。

野兽派,1911 Seville Still Life,亨利·马蒂斯(Henri·Mattise)

艺术家们虽然挥舞着画笔,将朱红和翠绿、天蓝和橙黄涂抹在一起,但野兽派其实是安乐椅式的艺术。它充满对美好事物的描绘。你在野兽派里,找不到破碎、黑暗、挣扎等负面情绪。

野兽派,金鱼,马蒂斯

野兽派=洪水猛兽?非也,非也!

野兽派画家热衷于运用鲜艳、靓丽的色彩。艺术家会直接从颜料管中挤出的未经调和的颜料,以率真的笔法,创造强烈的画面效果,通过二维的绘画技法产生三维空间视觉差异。而造型简练、构图和谐、装饰图案形成了野兽派独特的画风。抛除绘画过多的繁文缛节,以单纯的线条和色彩构成其艺术象征。

seates woman,马蒂斯


1913 Calla Lilies, Irises and Mimosas,马蒂斯

色彩的结构性、表现性和审美感染力是野兽派的艺术核心。银蓝色静谧的光线与熟透了得红色房间,是艺术家们对生活的表白。通过色彩的移情,打开人脑记忆里的“贵宾通道”(色觉神经记忆),艳丽的视觉效果轻易就能引起观者共鸣。

Pink Nude,马蒂斯

野兽派代表人物马蒂斯曾说过:“我所梦想的艺术充满着平衡、纯洁、静穆。没有令人不安、引人注目的题材。”对于普通人来说,也许马蒂斯的画意味着从日常辛劳和工作里获得放松与宁静,这样的艺术是一种精神慰藉,同时也是一种安乐椅式的艺术。

野兽派,捡起枯枝,弗兰芒克

熟透的红与静谧的蓝

亨利·马蒂斯(Henri·Mattise)作为野兽派最知名的代表人物,拒绝用色彩模仿对象,而是运用其色彩的纯粹性作为创作时的一种即时反应。他成熟时期的代表作《红色和谐》(red room)展现出房间内的温暖舒适感,从画面内的装饰性元素来看,画家描绘的房间很豪华,有一位女佣人正在准备葡萄酒和水果。

野兽派,红色和谐,马蒂斯

虽然画面里的线条仅做了简单的处理,不过有趣的地方在于这样扁平化的空间,反而让视觉前的桌布与背景壁纸融为一体,颇有法式韵味。马蒂斯追求颜色与观众的情感共鸣,提倡脱离对大自然的单纯模仿。

野兽派,1920 Large Interior, Nice,马蒂斯尼斯创作

在法国南部的尼斯,光线如银一样清澈。这里没有巴黎的繁华喧闹,打开落地窗,眼前就会涌入蔚蓝的海与轻飘飘的云。房间内明媚的色彩与窗外静谧的蓝色,让马蒂斯沉醉于窗边的一切,甘心做一个盎格鲁街的隐士。

野兽派,马蒂斯

这种协调感与纯粹的宁静就像一把舒适的安乐椅,摇摇晃晃地伴着海浪声坠入梦里。画中的“美艳”总少不了鲜花、金鱼、乐器与漂亮的女人。

1911 Still life with aubergines,马蒂斯
1911 The Blue Window,马蒂斯

转瞬即逝的色彩

很遗憾,野兽派在历史上存在的时间非常短暂,但它却从未出现过支离破碎的画面。艺术家们研究物体的化繁为简。用大块的鲜明色彩做物体的抽象表达,极富有装饰性,在空间表达上也让观者饶有趣味。

野兽派,塞纳河畔的驳船,莫利斯·德·弗拉芒克Maurice de Vlaminck

莫利斯·德·弗拉芒克(Maurice de Vlaminck,1876-1958年)他同样是野兽派的代表人物之一。强调纯色彩和装饰性的二维艺术。其早期作品色彩鲜艳。把各种强烈的原色调入青绿色调之中,表现为形象的颠覆和色彩的疯狂。

野兽派,威斯敏斯特大桥,安德烈·德兰
野兽派,舞蹈,安德烈·德兰

安德烈·德兰(André Derain)也是野兽派的成员,他与马蒂斯一起进行创作,关系十分亲密。德兰的代表作《舞蹈》(The Dance)完全看不出透视,画家也没有通过明暗关系来表达,而是用冷暖色调区分。

野兽派,舞蹈,马蒂斯

《舞蹈》是马蒂斯创作于1909-1910年,5个人围成一个椭圆形,把天空和地面分割成许多不规则的形状,以增强视觉上的紊乱。在创作时,马蒂斯把模特们带到地中海岸边,他认为这件作品跟地中海给他的喜悦情绪紧密相连。画中的蓝就像仲夏里的地中海,绿色让人联想到陆地,人体的朱砂色如同当地人健康的肤色。舞蹈者以某种原始的力量舞动着,扭动着身躯,画面好像有了呼吸。仔细听,这是野兽派独有的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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