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小说(情殇)是怎样写成的》

拙作短篇小说《情殇》在发布后,得到了友友们的喜欢!同时,荣幸地被《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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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小说引起的关注是我没有想到的,这也促使我多次地反复地看,或者说是面对自己在一次次审视;我们已经习惯把日子过得规范拘谨沉闷,以为这就是生活的常态,甚至有的人是生在福中不知富,自己找别扭,生发出生活不易的吁叹,其实,不知愁滋味,怎样说愁都是矫饰;我们已经安全的不愿再去冒险,也不愿揭开身上的刀疤,不再相信人生有际遇和奇迹,也怀疑别人的那种剧烈起伏的人生纯属虚构;更有的写作者虚构的故事总带着虚假的矫揉造作,这些都不能准确地触摸文学的真谛。

所以有人说,这篇小说,是你的真实生活吗?如果不是,凭什么这样写?

我说,小说是虚构,但生活不是虚构,作为小说中的“我”,就是过着平庸的、沉闷的生活,连妻子都离他而去。但是他有好奇心、同情心,他的心还是热烈的,他就像我们的样子,正如德国谚语说的那样:远行人必有故事。他愿意听一位远行的坐台小姐的故事,这本身就是一种豁达,也是对生命个体的尊重;作为小说中的“君”是有生活原型的,两个小姐的故事片段也是真实的,只不过她们的经历比小说中更富于传奇和惊悚,是我们不可知道的另一个社会的语言范畴,所以说是她们的经历塑造了她们的审美修辞,那是一种不知不觉的,故意的麻木,以及无可奈何的挣扎,以及对命运的妥协。

为了审美的需要,小说中不能写的露骨,这次反复的修改也去掉了不文雅的字词,又加入了一些思考后的感悟,并给予了“君”一定的心理建构和温馨的片刻,如,拿出女儿的照片对着笑、她看的书刊等,现在,可以说比较完整的表现了那一段生活的美学意义上的情趣原味,文字也更准确。小说是写人的深的痛,也就是人的真实的生存状态;相比于写时髦的文体文、爆款文,美学和人物的命运,恐怕是小说更加重要的选择,因为,这是通向文学的正确道路,也唯其如此,鲁迅才准确地成了鲁迅;莫言才准确地成为了莫言;张爱玲才准确地成了张爱玲。

语言上也有许多疏漏和粗糙,这次都做了润色和精炼,请友友们指正。

 附:修改片段欣赏。

1、前天晚上,王子君和黄然在我这儿附近的酒店与人集餐后到我家小聚喝茶,王子君说,她的一个客户是坐台小姐,要给她五岁的女儿买意外险认识的,她有故事,你认识一下。她老公黄然打趣说,你可小心坠入情网。哈哈哈。我也笑说,我已逃情,修成金钢不坏之体。现实中,就是有人为躲避从天而降的灾难而不惜用血肉相博,她们也许活的比我们更丰富、复杂、精彩,哪像我逃避生活,过成了这样平庸乏味的日子。

王子君说,晚坞说不定哪天在外边玩够了,还能回来。

我无奈地摇摇头。

他两口子都是我大学同学,常在一起喝茶聊天,说话从来不忌讳。

2、她一边咳嗽一边断断续续说:我感冒了,什么也干不了——气也气死了,黄然的朋友只玩儿,却、、、,他们真是吃了木炭——黑了心。我累了,干不动了,想到你那里休息几天,可—以—吗?我赶忙找出感冒药,又烧了开水,打开空调的热风——房内渐渐暖起来了。

君的东西放进房内的客室;是妻晚坞与我离婚后,在客室住过一年后离开的那间客室。客室内还有晚坞浪漫爱情的气息,她要的我不能给她。床头墙上依然贴着《泰坦尼克》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与凯特.温斯莱特的亲昵剧照;梳妆台上的几瓶涂抹液,几支口红,以及零碎的女人用品。

3、我撤下蓝色的原床单,塞进床下,拿来耦合色新床单铺上,房间里立刻暖色起来了。君,像到了自己家一样收拾起来;拿出一只精致的褐色木相框放在桌上,一个女孩的笑的脸融入到客室里,君歪着头与小女孩对笑一下,就从包里慢慢地拿出一只金色的钢笔,眼睛温和地直盯着我说,送你的——纪念香港回归纪念金笔,你是作家,够用。我说谢她。她又从包里拿出一双粉色俏媚的拖鞋,利索脱掉低腰的皮靴,一双纤细的双足,就踢踏进粉色俏媚的拖鞋里了,接着掏出一些瓶瓶罐罐的涂抹液口红放在梳妆台上;我把晚坞的瓶瓶罐罐装进一个粉色袋子里,放进床下;她把黑的肉的粉的内衣外衣,竟直熟练地挂进大衣橱里,几本杂志和书归拢着放到枕边,我约莫瞅见其中有《人性的弱点》和《啄木鸟》期刊,我随口问,有空看书?君一怔,手里的活儿停了几秒,就又忙动起来,也随口说,瞎看。她好像要在此常住似的,也像旅行归来的人,回到了家,君终于忙完了,打了一个喷嚏,仰着身子躺在床上,好像散了架,伸拉着身子,像一条肥美鲤鱼打挺着,躺卧在沙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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