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一) - 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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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平阳已经是一片伤感,遍野只剩光秃秃的树干和遍地煞黄的树叶。江莺就是要这样的一个秋日里跟着师傅薄奚老先生来到了这个村庄。那日师傅身穿黑色的斗篷,江莺穿着白色的公主裙,踩在金黄的树叶上一阵阵清脆的响声像极了优美的音乐。所到之处叶子都迅速结冰。

      从未下过雪的平阳下起了第一场雪。大雪下了三天三夜。随后,一座冰雕的城堡随地而起。三天后雪停。所有人都在惊叹这座城堡的鬼斧神工,而他们两个人的出现在人们面前也成了迷。但他们的出现并没有对人们造成什么影响,所以人们都沉寂在见到雪的喜悦中,然而奇怪的是大雪虽停却久久不化,整个村庄一年四季都是冰天雪地。刚开始人们还会抱怨久而久之就习惯了,也就遗忘了这座城堡。

    真正打破这个村庄安宁的是一户人家孩子的出生。这户人家是一家经营药材的普通人家,老板为人朴实妻子却多年不孕,这也算是老来得子。随着男孩哭声的响起,原本安逸村庄再次电闪雷鸣,大雪纷飞。江莺的师傅现在城堡最上层说,望着满天的乌云淡淡的说,该来的总是来了。多年未露面的师徒两人在这一天夜里去了那户人家,江莺看到刚出生的孩子冷吭一声便走了。

后来雨雪一直不停,孩子的哭声也不停。村庄马上就陷入一片水患之中。无奈人们只能去求城堡里的薄奚老先生。先生说是孩子带来了风雪,孩子不哭风雪便停。那如何让孩子不哭呢?先生没给答案。

村里的人是在想不出来,甚至有人要把孩子撵走。孩子的父亲无奈,想起了不眠谷修行的和尚。于是求乡亲们给他三天。父亲日夜奔波终于到达不眠谷,在谷中苦跪一天一夜感动了望空和尚,和尚告诉他孩子怕风雪,只需家家户户挂起红色的灯笼,红光照耀与雪交融,孩子感到温暖自然就不会哭了。

果然,孩子不哭了,雨雪也停了。而在不眠谷,和尚站在谷顶望着村庄在白雪之中露出星星点点红,缓缓说道,他们还是都来了。

孩子是不哭了,从灯笼挂满的那一刻就一直在笑。父亲望着儿子的笑,也翘上了嘴角。不料这三日赶路太过劳累,体力不支,缓缓闭上了眼睛。父亲走得时候儿子还是在笑。

父亲没有了,母亲只能带着这个儿子苦心支撑着这个药材铺。村里人可怜他们也都很照顾他们。母亲为他起名叫慕雪生,说孩子因雪而生,希望这一生都能快乐别再惧怕风雪。从此,雪生便经常跟着母亲上山采药,这大雪孕育了不少稀有的药材。而城堡里的两个人也从未在现过身。

二十年后,雪生长大成人。深得父亲惠根艺术高明。长的也十分俊俏清新脱俗。一日,雪生采药匆匆赶回家,和母亲说到看见一个长相极其美颜的女子站在城堡上。

母亲一听,非常吃惊,问雪生“你果真看到她了?”

雪生点头,“对啊,就是那座你说过不让我靠近的城堡,母亲那个人究竟是谁啊?”

“那女子多大了?”

“大概和我一样大吧,母亲,她到底是什么人啊?”

母亲哽咽了一下说,“你这么大了,有些事也应该告诉你了。听村里的长辈说很多年前,城堡里的两个人便来到了村庄,他们来以后我们平阳下起了三天三夜的大雪,雪停后大雪不化,这座城堡便在大雪中屹立了起来。人们只见过他们那一面从此也没在见过。”

“那后来呢?”

“后来再见到他们恰好是你出生那天,他们来过我们家,再后来你一直哭风雪也不停,你父亲他……”

“父亲怎么了?”雪生从未听母亲提起过父亲。

母亲哽咽着说,“城堡里的老先生说雪停你才能不哭,全村才不会陷入雪灾中,你父亲连夜去请教不眠谷的望空和尚,精疲力竭而亡啊。”母亲说到这里早已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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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生也早已泪流满面,“母亲,我要去城堡找她们问清楚真相。”

母亲一听,更是拉住雪生的手,“你不能去,你出生时望空和尚便说,你的出生非吉非凶,千万不能惹是生非否则过不好这一生啊。”

“母亲,我什么都不怕,我只想给父亲一个交代”雪生转身要走。

母亲拿起剪刀以死相逼,“雪生,你不能去。雪生急忙答应母亲,

“母亲,你把剪刀放下我不去。”

母亲放下剪刀,握住雪生的手,“雪生啊,我和你父亲年过半百才有得你。我和你父亲唯一的心愿就是你平平安安的过完一生啊。那个城堡你千万不能靠近哈。”

母亲起身,望着雪中的城堡陷入了沉思。

“听村里的老人说,他们来了百余年从未露面,只在你出生那年,老先生才带着那个姑娘露面,来的时候那姑娘才七八岁的样子,百年过去之后,也就才二十岁,模样俊俏冷艳,白皙如雪。他们走后,村里便有人垂涎她的美色,趁着夜晚去城堡偷看的人,第二天全都不明而亡,尸体挂在城北的雪堆上。白雪染红血,让人触目惊心啊。唯一活着的人便是村头的二傻子啊”

“傻子?为什么他没有死”

“傻子从小没有爹,跟着母亲穷苦一生,也是村里的人怂恿才跟着闯进城堡的。后来一起去的人都死了,他便也疯了。嘴里一直嘀咕着不要去鬼洞不要去鬼洞。村里人都说那是给傻子他妈一个念想啊。所以雪生答应娘,千万不要靠近那座城堡啊。”

雪生点了点头,搂住了母亲。双目慢慢流下了眼泪。“母亲,我答应你,不再靠近那座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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