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

文/须弥子

前世的我是一朵金莲，在菩萨的感化下绽放，昨晚的它在梦里飘到了我的手里，久久不肯离去，是前世的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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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乍现菩提真容，微笑而神秘，耀眼的光在空中飞舞。抬头仰望，便合双手许愿。一愿刚完，仙人就消失，不知是何意，单单送与我一株金莲，许我思悟。

温暖的清晨里，非喜鹊唤我清醒，是布谷鸟，传说中会带来厄运的一种鸟。或许是我有些迷信，可传说中的菩萨仙人，我真的一睹其容。

梦里是战乱，梦外是宁静。手捧金莲，不知如何是好，带刀官兵在为皇帝寻找这朵莲，平民百姓因好奇也在追寻这朵莲。在这混乱之中，我将莲藏于肚中。

梦在摇晃，似乎是要断裂。我惊奇于人的神通，莲被发现了，我于慌乱之中不知该如何。向一女呼求，此女折断一株菊，交于那人，声称此即为金莲。我连忙感谢，那女说此后必有求于我，只愿那时我仍能记得。

于梦中沉睡漫无边际，只有意识还在跳动。有人轻吻我的脸颊，我看不清楚他的模样，跳动的意识告诉我，他的眼中闪烁着泪光。我于梦中永久沉睡，这便是前世里的片段。

我在梦中惊醒，布谷鸟仍在叫个不停，只是那朵金莲消失了。传说正午的阳光能够驱散午夜里的黑暗，只是极阴与极阳相距甚远。正午里的意识偏爱混沌，没有黑暗里的灵活卓越。我与黑暗对话，它在质疑我存活的意义 ，似乎是能看穿古今，知晓我的前世今生。它唤我为莲儿，说前世里的因果，轮回到今世，一直纠缠与你，不得清净。

我想知道如何才能解脱，黑暗里飘出一股紫气，它说这股暗气可助你回到前世，只要你愿意，你将永远摆脱现世里的纷扰。我不停地思索，猛然间，一股亮光刺穿了这股紫气，将黑暗驱散。只是这股光过于闪耀，一出现便刺瞎了我的双目，黑暗又出现了。它质问我，“为什么优柔寡断，白白遗失了双目?”一时间，我竟无言以对。

一个熟悉的声音游走于耳间，“还记得在菩萨面前许下的那一愿吗?”这声音……不正是前世里助我解围的那位姑娘，她是如何知晓我当时许下了愿望?她又问我：“你可知菩萨仙人为何要将金莲交于你?”我摇头。她又接着说：“在你的前世，我曾救过你，但也说日后将有求于你，你可还记得。”我说道：“梦里似乎是有这么回事。”

我问她：“你想要我做甚?”她莞尔一笑道：“其实，我是来救你的。只愿你能跟随我走。”尚有一肚子的疑问不可知，刹那间，布谷鸟的叫声又将我唤醒。“布谷，布谷……”这阴森的叫声，仿佛要将人置身于极暗的森林之中。 “姑娘，你在哪里?”我一直找寻着那位姑娘，良久，却无人应。

我去过哪里?我不知道。模糊在意识中的那个闪烁泪光的少年又是谁?我也不知道。只是校园里的广播在放着最近流行的歌曲，湖里的金鱼正欢脱地跳跃，池中的莲花此时开的正盛，周围的一切是那么地熟悉而又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