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时事

  天空相连这一望无际的平原,清晨的日光缕缕的透过那纸糊的窗户,每逢阴雨的天气都需找一些防雨的东西遮挡着,屋子里黑压压的仿佛身在锅中,而那下着雨的天空像是一个锅盖盖了下来,闷热闷热的,屋檐下被雨水滴落的是一排排整齐的小水洼,狗无声,鸡无声。只有此起彼伏的风夹杂着雨击打着被遮住的窗户。

        这房屋是他从出生记事便存在至今的,屋子里的家具都是老的,是外公还是木匠时做的,窗户也是。地是青砖铺过的,墙面是黏土掺和着稻谷壳抹平的,堂屋里套着一个带着门帘的小隔间,连着的是进院里左手边的舅舅结婚时的新房,右边则是屯满粮食和杂物的仓库,堂屋的正面是堆满过冬用的煤的一间连门都没有的小土房,舅舅结婚时的新房对面是外婆曾经用尽方法让全家饱腹的地方,也是几代人凝成血肉的地方。

    邻居乃至整个村庄,每家每户,都曾有过脚步。初春时,黄沙漫天,像是西游记里的风婆婆不小心在沙漠里打开了风口袋,真的有种飞沙走石的感觉,为什么就没曾担心过屋顶会飞了起来,架着火炉烤着手,然后去剥外表烤的黑黑的土豆,就着咸菜满足的啃着,怀里抱着感觉比自己身体都大的狸花猫,发出阵阵的呼噜声,从未想过会躺在沙发上,成了如今独处的全部。

      没有机械化的田地,所有的一切只靠双手的运作去换回一个安稳的冬天,播种,施肥,浇灌,收获,自然的想起来让人觉得眩晕,不敢相信。“咔嚓”一声天空仿佛撕裂,瓢泼大雨顺势而下,菜园里的黄瓜,柿子,早已难满足口腹,田间地头,水沟渠崖长满了一种开着白色小花,结着中间圆两边尖的一种野果,其实也不知道是属于什么,书本中的学名也未能搞清,摘下来后会流出乳白色的液体,涩涩的。果实却出奇的好吃,不能太老,太嫩呢也不好吃。吃的太多,舌头会疼的厉害,可是总是吃到疼的厉害才会停下来,就是“打舌头”,这种觉得只能是宁夏地区的方言才可以理解了吧。若是有三五个人一起,便商量着谁家种的瓜快熟了,谁家果园果子结果了,或者就是去很远的地方摘那种绿油油的杏子回到家用糖水泡来吃。

谁家的瓜快熟了难免会遭受魔爪,分不清熟还是生便一股脑的都摘了来,躲在玉米地里一个个的用手给敲来,生的就地掩埋,熟的呢也不会全吃了,只吃最甜的地方中心那一块。有时也难免会被追着到处乱跑,然后去告诉外婆,回到家后一个晚上便要饿着肚子睡觉了。早晨早早的起床菜园里的瓜果会吃个够,说来也是奇怪,总能分清自家菜园里的东西长熟了没有,可能每天看着它们都认识我了吧,所以我来了就会给我一个信号吧,哈哈,这是一直以来对自己讲的。

      夏天的时候随着外公去放羊,穿着厚厚的军大衣,在地上拖着。(白天不让放羊,只有晚上的时候,夏天的农村晚上是很冷的)然后躺在草地上,月亮照的白茫茫的一片不用手电筒也能看清楚很远,伴着露水伴着东方的鱼肚白往往撑不了一个夜,爬在外公的背上,赶着羊迷迷糊糊的睡了,任风吹着脸颊,任耳边羊铃声叮当作响不知不觉已躺在床上被透过窗户的阳光叫醒了自己

          2018年11月11日    12:34    —纹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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