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主笔记/灯草片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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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过宋代白玉蟾的“他年君自武当回,惠我数枝石灯草”,这灯草许是作青灯照壁之用。明清禁书之一《灯草和尚》和灯草已没有半毛关系,其笔法有些下作不屑。

      在记忆中,几岁的时候,或者更早,家里即开始打草席,售卖以补家用。夏季割了田里的灯草,匀匀摊在坝内翻晒,我的工作是脱去根部的壳,偶尔也将干灯草竖起来,放进空油桶,抽出过长的,留下齐整的待用。秋夜渐凉,田野寥廓,大木盆盛了水,泡干灯草,母亲或幺舅坐在草席机一边,用一头凹进去的竹条夹着刚浸湿的灯草,送进参差的麻绳中,再拉出竹条,一推一拉,干净利落,父亲随即将穿在麻绳上的横木往下一压,灯草更密实了,横木旋即提起,又是一推一拉,如此反复,节奏明快相继。

      这时候,往往有几声犬吠,绕过远远的山坳。织席声响至鸡叫头遍,星子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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