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与《战国策》札记(三百零二)

楚杜赫说楚王以取赵。王且予之五大夫,而令私行。陈轸谓楚王曰:“赫不能得赵,五大夫不可收也,得赏无功也。得赵而王无加焉,是无善也。王不如以十乘行之,事成,予之五大夫。”王曰:“善。”乃以十乘行之。杜赫怒而不行。陈轸谓王曰:“是不能得赵也。”

楚国的杜赫劝说楚王去争取赵国的支持。楚王将要授给他五大夫的爵位,并且让他私自采取行动。陈轸对楚王说:“如果杜赫不能取得赵国的支持,赏给他五大夫的爵位就无法收回,这是赏赐没有功劳的人。如果他能得到赵国的支持,可是大王对他的赏赐却没有办法增加了,这就是没有赏赐。大王不如给他十辆兵车,让他去办争取赵国的事,事情成功以后,授给他五大夫的爵位。”楚王说:“好。”于是楚王给杜赫十辆兵车,让他去办争取赵国的事情。杜赫听后大怒,不肯出行。陈轸对楚王说:“这是他不能争取到赵国的支持。”

事未成而先赏,这是楚王做得不对。楚王的脑子有点问题。

好了,我们来看看希罗多德的历史吧!

(49)使者说了上面的一番話之后就等了一会儿,但是沒有任何人回答他,于是他就回来,把事情的經过告訴了瑪尔多紐斯。瑪尔多紐斯听了大喜过望,竟因这似是而非有名无实的胜利得意起来,于是便派出他的騎兵去进攻希腊人了。騎兵向希腊人攻去,而由于他們是騎着馬的弓手并使对方不易迫近自己,因此他們在射箭和投枪时使希腊至軍遭到了不小的損害。他們还搗毀和堵塞作为希腊至全軍的水源的伽尔伽披亚泉。然而,也只有拉凱戴孟人实际上是駐扎在这个泉附近的,其他希腊人則适因个別駐地的不同而离泉較远,不过他們却和阿索波司河不远的。但是由于他們从阿索波司河被切断,他們就不得不到伽尔伽披亚泉去取水;他們是因騎兵和弓矢的緣故,而无法从河中汲水的。

其实是战争手段的不同,导致他们相互不认同对方吗?也许是文化和文明的冲突。

(50)当这样的事情发生时,希腊軍队的将領看到他們的軍队被切断了水源又受到騎兵的困扰,便到右翼的帕烏撒尼亚斯那里去,討論这些以及其他的事情。原来除去上面我提到的事情之外,还有其他的原因使他們煩恼不安。他們的軍粮吃完了,他們派到伯罗奔尼撒去从那里运回粮食的仆从被騎兵切断,不能回到自己的陣地了。

希腊军队怎么办呢?明显处于劣势了。

(51)因此,在商討后他們决定,如果波斯人在那一天还拖延发起进攻,他們就到島上去。这个島离他們当时布陣的阿索波司河与伽尔伽披亚泉有十斯塔迪昂的路程,就在普拉塔伊阿市的前面。陆地上所以出来一个島,这是因为这河从奇泰隆流入4原的时候分成了两支,而在这两支随后重新台流之前,它們中間是三斯塔迪昂的距离。这条河的名称是欧埃洛耶,而当地人則称它为阿索波司的女儿。他們就是打算到那个地方去的,他們到那里去为的是可以得到充分的水使用,并且不象現在他們相对峙的时候这样,受到騾兵的扰害。因此他們决定在伐間二更①的时候移动,为的是不使波斯人看到他們的移动以及不使畸兵追击他們和扰乱他們的队伍。此外他們还决定,当他們到达发源于奇泰隆的、阿索波司河的女儿欧埃洛耶河的两股河道所环抱的地方时,他們要在当夜里把自已的一半軍队派到奇泰隆去,救还他們派出去运軍粮的仆从;因为这些仆从被切断在奇泰隆而不能回到他們这里来了。

希腊人还有海上退路,所以他们并不惊慌。

(52)在拟訂了这样的一个方策之后,他們那一整天都在忍受着不断向他們进攻的騎兵加到他們身上的无穷无尽的苦头。但是当到天色黑下来而騎兵停止向他們侵扰的时候,在夜里他們約定离开的那个时刻,他們的大部分人使起来开始撤退了,不过他們并不打算到他們预定的地方去;而在他們一开始移动的时候,他們就十分庆幸他們摆脫了对方的騎兵,逃往普拉塔伊阿市,躲到希拉的神殿去,这个神殿位于普拉塔伊阿市的前郊,离伽尔伽披亚泉二十斯塔迪昂。

希腊人想通过躲到神殿里来逃过波斯军团的追击。

(53)他們到达那里以后,便在神殿前面列陣了。这样,他們就駐扎在希拉神殿的四周了。但是帕烏撒尼亚斯看到他們离开营地,就下令拉凱戴孟人同样也拿起他們的武器,跟在先行的其他人等的后面,以为这些人正是向他們約定的地点去的。于是所有其他的队长都准备服从帕烏撒尼亚斯的命令,而这时只有庇塔退軍团的将傾,波里亚戴斯的儿子阿莫姆帕列托斯却拒絕从异邦軍的面前逃开,也不愿給斯巴达带来耻辱;他看到这一切是感到奇怪的,因为他幷沒有参加不久之前所举行的会議。帕烏撒尼亚斯和埃鳥律阿那克斯看到阿莫姆帕列托斯不听从他們的命令已經很不高兴,而使他們越发不高兴的事情却是,他的拒絕服从命令使他們不得不放弃庇塔涅軍团;因为他們害怕,一旦他們履行和其他希腊人的約定并把他放弃的話,阿莫姆帕列托斯和他麾下的人們是会留在后面送死的。由于考虑到这些情况,他們便使拉科尼亚的軍队按兵不动幷尽力說服阿莫姆帕列托斯,要他知道他这样做是不对的。

斯巴达人的团队精神非常好。

(54)于是,他們就向全体拉凱戴孟人与铁該亚中間唯一留在后面的阿莫姆帕列托斯进行劝告。至于雅典人,則他們留在他們的原駐地不动,因为他們知道得很清楚拉凱戴孟人的作风,即心里打算做的和嘴里說的是不一致的。但是当軍队从他們的駐地移开的时候,他們派他們自己的一名騎兵去看一下斯巴达人是想开拔,还是他們根本不打算撤退,同时幷向帕烏撒尼亚斯打听,雅典人应当怎样做。

雅典人也在观望斯巴达人的动向。

(55)当这个使者来到拉凱戴孟人的地方的时候,他看到他們还是在他們原来的地方列陣,而他們的首頜們則正在进行激烈的爭辯,原来,虽然埃烏律阿那克斯和帕烏撒尼亚斯劝說阿莫姆帕列托斯,要他知道拉凱戴孟人不应当冒着危險单独留下来,但是他們却一点也不能說服他。而最后,当雅典的使者到他們这里来的时候,他們竟公开争吵起来了。而阿莫姆帕列托斯一面争吵着,就用双手搬起一块石头来放到帕鳥撒尼亚斯的脚下,說他就用这块石头来投票反对从外国人这里也就是异邦人的面前逃开。帕烏撒尼亚斯罵他是个瘋子,罵他的神經錯乱。而在雅典的使者提出了他受命提出的問題之后,帕烏撒尼亚斯便命令他把目前的情况告訴雅典人,幷請雅典人和拉凱戴孟人一致行动,和他們同样地撤退。

站前意见不一致,这是兵家大忌,但是希腊军团本来就是各自为政的。比较难以统一意见。

(56)这样,使者就回到雅典人那里去了。但是这里直到天亮,爭論仍在繼續着;帕烏撒尼亚斯在这期間一直留在原地按兵不动,但这时却发出撤退的信号,把殘留下的軍队余部順着小丘中間率领去了,铁該亚人則跟在他們的后面。因为他認为,在其余的拉凯戴孟人离开阿莫姆帕列托斯的时候,这个人是不会自己留在后面的。而事实也正是这样。列成战陣的雅典人循着与拉凯戴孟人不同的道路开拔了,拉凱戴孟人为了躲避波斯騎兵,他們紧紧地靠着丘陵地带和奇泰隆山的山簏,但相反的,雅典人却下行向着平原上行进了。

雅典人和拉凯戴孟人分头行动,也许这也恰好符合战争的要求。

(57)原来阿莫姆帕列托斯在起初以为帕烏撒尼亚斯决不会想到要把他和他的軍队留在后面,因此他坚持他們留在原来的兵力而不离开他們的駐地。但是当帕烏撒尼亚斯的軍队自己先开走的时候,他就看到他們是真个想把他抛下了,于是他也便下令他的軍团拿起武器来,而他便率領着这些人一步一步地跟在其余軍队的后面。前面的軍队在走了十斯塔迪昂远之后,就在莫罗埃司河河畔一个叫做阿尔吉奥披昂的地方停了下来等待阿莫姆帕列托斯的部队,在那里立有一座埃列烏西斯的戴美特尔的神殿。他們等待他的理由是这样:如果阿莫姆帕列托斯和他的軍团不离开他們原来的駐地而仍然留在那里的話,他們可以回来支援这些人。而在阿莫姆帕列托斯的軍队剛剛赶上他們的时候,异邦軍的騎兵便全軍向他們进攻了。騎兵的行动和他們一向习慣的行动一样,他們看到希腊軍队前些天列陣的地点空了下来,便一直拍馬前进,而在他們一赶上的时候,便对希腊人展开了进攻。

波斯军团真是不达目的罢休啊!

(58)另一方面,当瑪尔多紐斯听到希腊人乘着黑夜撒退幷且在那里看不到一个人的时候,他便把拉里撒的托拉克司和他的兄弟埃鳥律披洛斯和特拉叙狄欧斯召了来,向他們說:“阿列烏阿斯的儿子們啊!你們看这个地方已經空了,現在你們还講什么呢?你們是他們的邻居,你們常說拉凱戴孟人决不回避战争,他們又是最优秀的战士,可是剛才你們就已經看到,正是他們改变了他們的部署,而現在你們和所有我們大家又都看到,他們在前一个夜里逃跑了。在他們自己剛剛要和世界上确实是最英勇的人們較量一番的时候,他們便显然地表明,他們这些一钱不值的人物,却在同样是一錢不值的希腊人当中获得了声名。既然你們对波斯人幷不熟悉,因此你們虽然称贊了你們多少还知道一些的拉凱戴孟人,我却是愿意寬恕你們的。不过更加使我威到奇怪的是阿尔塔巴佐斯的作法,他害怕拉凱戴孟人害怕到这样的程度,结果他竟提供我一个卑怯的意見,要我們撒退到底比斯去受包圍。这个意見我还沒有向国王报告,关于这件事,也不准备在这里討論。不过目前,我們不能容忍我們的敌人愿意怎样做就怎样做;我們必須追击,直到赶上他們幷且要他們对他們在波斯人身上做出的一切伤害付出培偿。”

瑪尔多紐斯一定要达到自己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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