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记》初鉴 五十五

引:天下雖有逆行之臣,必無響應之助矣。故曰“安民可與行義,而危民易與為非”,此之謂也。貴為天子,富有天下,身不免於戮殺者,正傾非也。是二世之過也。

南川子曰:是也!穷生奸计,富长良心。治世多善者,乱世多奸慝。

引:周曆已移,仁不代母。秦直其位,呂政殘虐。然以諸侯十三,並兼天下,極情縱欲,養育宗親。

南川子曰:取天下之用而利一人,此实为贼也,非为皇也。

引:【索隱】呂政者,始皇名政,是呂不韋幸姬有娠,獻莊襄王而生始皇,故雲呂政。

南川子曰:如此,始皇果吕不韦之子乎?!

引:殘虐以促期,雖居形便之國,猶不得存。

南川子曰:虽有金汤之城,而不能行义,则必失守也。

引:【正義】畜,許又反。言胡亥人身有頭面,口能言語,不辨好惡,若六畜之鳴。

南川子曰:胡亥不辨贤愚,一如畜也。

引:【正義】言胡亥藉帝王之威器,殘酷暴虐滋己惡,惡既深篤,以至滅亡,豈其虛哉。

南川子曰:是胡亥非为帝王,或能善终。

引:河決不可複壅,魚爛不可複全。

南川子曰:覆水难收,事多过而难追也。

引:秦始皇起罪惡,胡亥極,得其理。國既崩絕,箕子、比干尚不能存殷,庸主子嬰焉能救秦之敗?以賈誼、史遷不通時變,不如紀季之深識也。

南川子曰:子婴未必不能救秦,惜乎已失其时,无力回天也。

辛丑三月廿六

西元2021.05.07于北京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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