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一抄(七)

 (2012-04-23 01:35:57)

“请您寻出家传的霉绿斑斓的铜香炉,点上一炉沉香屑,听我说一支战前香港的故事。您 这一炉沉香屑点完了,我的故事也该完了。在故事的开端,葛薇龙,一个极普通的上海女孩 子,站在半山里一座大住宅的走廊上,向花园里远远望过去。薇龙到香港来了两年了,但是 对于香港山头华贵的住宅区还是相当的生疏。这是第一次,她到姑母家里来。姑母家里的花 园不过是一个长方形的草坪,四周绕着矮矮的白石字栏杆,栏杆外就是一片荒山。这园子仿 佛是乱山中凭空擎出的一只金漆托盘。园子里也有一排修剪得齐齐整整的长青树,疏疏落落 两个花床,种着艳丽的英国玫瑰,都是布置谨严,一丝不乱,就像漆盘上淡淡的工笔彩绘。 草坪的一角,栽了一棵小小的杜鹃花,正在开着,花朵儿粉红里略带些黄,是鲜亮的虾子 红。墙里的春天,不过是虚应个景儿,谁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墙里的春延烧到墙外去, 满山轰轰烈烈开着野杜鹃,那灼灼的红色,一路摧枯拉朽烧下山坡子去了。杜鹃花外面,就 是那浓蓝的海,海里泊着白色的大船。这里不单是色彩的强烈对照给予观者一种眩晕的不真 实的感觉——处处都是对照;各种不调和的地方背景,时代气氛,全是硬生生地给搀揉在一 起,造成一种奇幻的境界。”

有木有不成熟的感觉

为什么曹雪芹的语言是不能学的,即使是大才女,写得像曹雪芹,还是会戳中观者的立毛肌,这是为什么呢? 有谁说过,雪芹先生精通八国语言惟中文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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