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意恩仇录 86.祖孙各怀

书接上回,观书老铁,你道多年把赛太岁空当作空气的徐大人为何突然召见赛太岁薛良豪?哎――不劳老铁费心思,我来给您自问自答。他这是官运命途遇到坎了,一道迈不过去就罢官丢职、人头落地的大坎。这道坎让徐大人心急如焚,万般无奈,终于不得不动了求助赛太岁的心思。这两人相见,将会有什么样的交际,且听我与您慢慢道来。

各位,京都都巡检史、八面玲珑徐土元混迹于京都,游刃有余在官场几十载,自然非等闲之人。十多年来,赛太岁在京都的活动,身负京都治安之责的他早有察觉,更于掌握。但他的飞黄腾达,从一个捕头开始步步高升,皆有赖于赛太岁源源不断提供的秘密情报,受益极大窃喜于心,不由的食言了初时相见对赛太岁发出的狠话――滚出京都,有多远滚多远,但有再见,拿入大狱。

尽管赛太岁暗中助力徐士元的仕途扩迁,但是他也深知这是一颗外蜜内砒礵的毒丸,常生忐忑之意,却难定“戒毒”之心。反倒自寻借口自我安慰心中的不安:

“这个孽畜虽然可恶、顽劣,但是长于老谋深算,运筹帷幄,向来把与我的事情做的隐秘,不留把柄于外人。更从不抛头露面不亲身为恶,凡事留有周旋余地,以使有自己置身事外之象。况且,他们扶弱会的一切行动皆在老夫的掌控之中,而扶弱会也貌视和他无关,风头不妙时,适时扼之于毁不晚,那时他也自有金蝉脱壳之法。这恶子心思缜密非同寻常,我且容他一时、事有不妙苗头再掐之吧。”

徐士元内心对他如何算计定量,赛太岁自然不知。他只知道他的这位舅姥爷十几年容他在京,自有庇护他之意。那么终会有朝一日念及他的相助之情,奖赏加身,使他“黑身浴白”,得一官职,堂而皇之地生活在人间。所以一听到地理鬼包大亭带来的召见消息,喜不自禁,以为妙计得逞,时来运转,一桩瞒天过海事完美一了,那时他的要求不由这位姥爷徐大人不应。此所谓人有所贪,必有所陷也。

那日当晚,赛太岁精心拾掇一番,“焕然一新”,秘密出了善缘寺。他一路心惰舒畅,到了都巡府门上,连传报都不需要传报,就被一个兵差引进了都巡府,如愿以偿地见到了都巡检使徐大人。

客厅之上,徐士远独自一人,正襟危坐。他满面愁容,一双圆眼赤红。见了赛太岁到来,挥退引见的心腹,富了笑容亲切地拉了赛太岁上座。二人相偎,八面玲珑徐士元与赛太岁寒喧许多。说什么公务繁忙,不知贤孙在京多年,无暇觑顾到他,以致于薄凉了亲情,疏淡了亲缘。这让他这个做舅姥爷的心内生疚,说赛太岁莫要怨恨他这个为人当差不自在老一辈。

赛太岁因为对已是位高权重的这位舅姥爷满满的痴心妄想,明知其满心的虚伪与鬼话,也只当诚恳与人话来听。他也说鬼话以应之,满满的想念、思孝之言侃侃溢情。

这爷孙两个各怀鬼胎、道尽虚情假义的一番话后,八面玲珑徐士元原形毕露,当他听到赛太岁说到“有用其处,必舍命效劳”的话时,趁势说道:

“唉,今有一难,正欲求贤孙相助。这一难,也非贤孙无人能解。”

赛太岁闻言,心喜一切事情正按他设计好的剧本往下进行,遂一拍胸脯豪气干云地说道:

“姥爷的难处,就是良豪的难处。咱一家人不用说两家话,姥爷哪处用得着我薜良豪,尽管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赛太岁这话,正所谓得意忘形话言满,言满行时必生漏也。

果然,徐士元忽然面色一沉,郑重说道:“好贤孙。老夫眼下一难,如火燃眉,来朝命危。须借你一物,权延一时。望贤孙慷慨不惜。”

赛太岁眼观徐士元忽然作色,言语沉重,料到将有事不妙,当即也不客气地直言对:“欲借我何物,姥爷直言无妨。”

徐士元阴沉沉地:“老夫要你项上人头一用……”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你可能感兴趣的:(快意恩仇录 86.祖孙各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