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的故事—弟弟的舌头

        朋友在葡萄牙小镇开的超市,我每次去看她时都路过老屋,老屋原址已经盖起好几栋高层。它们虽然漂亮,看着是那么陌生。

      老屋座落在八里堡四委五十三组,共有二趟房,前趟房我记得住着老李家,老孙家,二什么我忘了,对呀,叫二力,就他和妹妹两个人。下一家我记得姓许,老田家,老薛家。后趟房我记得老梁家,我妈妈家,老李家,老尹家,老杨家,老刘家。

      每一个家庭都有故事,我今天讲一下我和妹妹弟弟童年的一个故事。

      在我家门前有一个压水井,它是铸铁的。我想它是用模具,把烧红的铁水倒在模具里,冷却后形成一个压水井。

      年纪大的人都看见过这种压水井。我家门口那个压水井,一米高,铁肚子,肚子里有个肚脐,也就是往上引水的通道,水抽子压水把是大鹅头,把水倒进去,手握压水把,一下一下压,水引上来,这边压水,清凉甘甜的水从水嘴流下来。

        那年冬天的一天,艳阳高照,天蓝的能滴下水来,天嘎巴嘎巴的冷,我家门口压水井被包上一层厚厚的冰。

        那年我11岁,二妹9岁,弟弟6岁。他们俩个和邻居家的好几个孩子在离水井不远处打雪仗玩儿。

      我在一边堆雪人,我刚把一个红辣椒给雪人安上鼻子,就听见弟弟乌拉乌拉的哭,我站起来一看,弟弟的舌头粘在井边的冰上,二妹和其它孩子都吓傻了围在周围。

      我赶紧回家找我妈。妈妈赶紧从地炉子上拎着一壶开水跟我出来。此时,冰上已有淡红的血迹,弟弟因为害怕,再加上冻的想把自己的舌头拽下来,冰是不愿意呀,好不容易粘来的软软的热乎的舌头能轻易的让他走嘛?俩边一拉一拽,舌头出血了。

      妈妈一看,心里疼,又生气,又不能在这个时候发火,只好一边温柔的安慰弟弟别动,一边一点一点的往弟弟舌头边冰上浇开水。冰一点一点的融化,我紧张的心一点点点放松,但是,母亲的责骂是不可避免的,因为我是老大,应该看着点弟弟,可我只顾自己堆雪人。

      妈妈还真没有责怪我,只是告诉弟弟今后不能用舌头舔压水井上的冰。

        我写小说压水井给二妹看时,二妹笑着说:“我当时说井上的冰甜,他就用舌头去舔,把舌头粘上了。”

“看来这罪魁祸首是你。”我说完,二妹和我哈哈哈大笑。今天就讲到这里,明天讲老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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