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伴你拥抱内在小孩,深入疗愈自己

内在小孩的运作机制就是这样:他曾经有过的恐惧、失落、痛苦,未经处理,一直黏着在那里,当有类似的情境发生的时候,这个机制就会发挥作用。

内在小孩这种心理机制的形成,也不一定就在童年,它可以是任何一个当时无法应对和化解的创伤。比如文革,或者其它很大事件,也可以形成这种内在小孩的反应机制。

我们再广泛一点讲,任何事情,你觉得对你是考验的时候,其实都有一个内在小孩的机制需要你化解。本来生活是没有考验的,我们可以完全平安轻松地度过这一生。任何时候觉得恐惧、不安,觉得是一个很大的考验,都是因为有一个我们过去没有化解的功课,等着我们重新化解。所谓的考验,就是过去的功课再次现前,过去我们没有做正确的选择,我们不知道正确的选择,而现在我们重新选择。

从这个意义上讲,人生的过程就是一个学习的过程,就是在任何情境下学习怎么爱的过程,以及在任何情境下学习怎么平安的过程。


不管是谁的人生,不管是哪一种人生,都包含四种痛苦:第一种是不圆满的爱;第二种是不被看到和理解的孤独感;第三种是某种自由被剥夺的囚禁感;第四种是挥之不去的匮乏感。

第一种,不圆满的爱。

无论一个人生在什么样的家庭,他都会体验到不圆满得到爱;无论一个人想怎么爱另外一个人,他也给不出圆满的爱。比如,我们现在都非常重视自己的小孩,都希望给他最好的童年,我们却发现怎么都不能够圆满。就像我们童年当中有许多遗憾一样,现在我们对孩子也做不到100分。

这个怎么化解呢?化解方式就是只是去爱,只看爱。当你回忆自己的童年的时候,当你回忆过去的时候,只是去看爱就可以了。人类所有的行为不是爱的表达,就是爱的呼求。当我们的父母,当过去的那些人向我们表达爱的时候,并不一定用了非常适合的方式。

假如我们看重那些具体的形式,比如他的信念,他认为担心我们就是爱我们,他认为爱我们就可以惩罚我们,可以要求我们......,像这些都是他们信念方面的不足,但是他的背后是有爱心的,没有父母是故意和孩子作对的。即便是那些非常极端的不正常的父母,那也不是出于他的故意,而是他真的不能够,真的不懂得。他连自己都不爱,他也爱不了自己的孩子。

对于孩子,我们放下期待,放下要孩子成为我们期望的那个样子的期待。我们不懂孩子的生命,我们的个人心智非常有限,我们不知道什么是对孩子更好的,我们顶多有建议权罢了。所以我们别那么自信,别制定那么具体执着的目标,我们放下我们的期待。

我们也放下对自己的期待,不期待自己成为一个完美的父母。我们也是普通人,也有自己的局限,也有自己的胆怯,也有自己的蒙昧。那OK,这样我们也是可爱的,我们也是可以爱孩子的。

如果你发现孩子很失落很悲伤,那么给出我们的陪伴和接纳就够了。孩子的悲伤由孩子自己做主,孩子的困境孩子自己负责,我们不是承担孩子人生的人,我们是爱孩子的人。如果你懂得自己的主权,如果你相信生命本身的力量,你就不会去做承担型的父母,就不会去做未雨绸缪、计划长远的父母,就不会操那么多的心,受那么多的辛苦。

简而言之,不圆满的爱有两种体现,一种是:我们没有办法获得圆满的爱,处处都合我们的心意,毫无瑕疵,不可能。但是我们可以选择感谢其中爱的部分,也接纳那些形式上的不圆满,我们接收到里面的爱就够了。另一种是:我们没有办法让我们所爱的对象获得圆满的结局。比如,一个兄弟赌钱,我们想帮助他,但他赌不赌钱不是我们能决定的,那必须由他自己改变才行,我们没有办法把他扶上所谓的正路。但是我们可以对他没有怨尤,可以尊重他,可以接纳他,可以不计较他,不担心他。

可以这样简单总结:没有圆满的爱的形式,但是爱本身是圆满的。我们可以全心全意地只去看别人的爱,只去给别人爱,这个本身就是圆满。而所有的形式,所有的信念系统,所有事情的结果,在这个世界上是不可能圆满的。我们看内涵,体验爱的内涵,就可以获得圆满感,但如果强求一个结果一个形式,那么在这个世界上是注定失败的。

第二种,不被看到和理解的孤独。

这个也是非常普遍的痛苦,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可能每个人敏感程度不同,但是这种痛苦是一直在的。在我的青少年时期,我经常会感到没有一个人看到我,没有一个人理解我,甚至没有一个人真的愿意看到我理解我,他们总关心他们关心的事情,但是他们不关心我。就像我的一个堂弟,他说:“我父母从小把我看得非常重,为我做了那么多,但是30年里,他们没有一次问我是否愿意。”

现在我怎么看待这一切呢?我现在就觉得这非常寻常,不被理解不被看到甚至被误解,已经不会引起我内心的波澜了。

这一方面是我在个人成长中,很好地训练了自我肯认的能力。别人没有看到我,我自己看到我也行;别人不相信我,但我自己是相信自己的,我自己是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的。有了这个独立性,对他人态度的依赖就会减少。

另外一方面,我也理解了别人。每一个人的知见都是独特的,他的信念系统,他的世界观都是独特的,你可以找到信念相似的人,但是你找不到信念完全相同的人。而每个人都根据自己的信念生活,用自己的信念去看待。就像最近有一部很热的电影《芳华》,真的是一千个人看一部电影,就看到一千部芳华,有的人就看到好温暖、好感动,有的人就觉得好凄凉、好寒心,当然其它的声音也是各种各样。

基于人的心智设定,每一个人的心智都是那么特殊,所以彼此理解就是非常困难的事情,也正因为它难得,我就很愿意去理解别人,因为理解太宝贵了。而当我被理解被信任的时候,我就特别感激。

另外一个影响彼此理解彼此沟通的困难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我执。当我放下自己的自我的时候,我才真愿意去看别人,也才真有可能去看到别人;而当我在自己的我执当中的时候,我就什么都看不见,我只能看得见我的观点,我只能看得见我的评判。当交流中断的时候,我们就像活在监狱当中,彼此不能沟通;当我们放下自己的成见,自己的我执,自己的利益,放空自我,愿意去关心别人的时候,理论上,我们就可以和任何人沟通。

像我做的职业,其中一部分是心理咨询,这个对于理解他人的要求是非常高的。这个能力不是只在咨询室里训练,而是在生活中的每一个遭遇、每一个场景上去训练,才能够有长足进步。当然做不到的时候也很多,但是愿意用整个生活去训练,那么进步就非常可观了。

比如家里突然进入一个小偷,只有我一人在家。假如我在保护自己、应对威胁的我执当中,我就会处于恐惧中,也很可能激发剧烈的冲突。但如果我放下自我,愿意关心这个人,把他当成内心和我是一样的人,就会理解他来偷东西一定是生活非常困难了,他进入我家发现我在,他一定会很慌张。这个时候,我就会选择跟他说:“请你别害怕,请你告诉我你需要什么,我愿意给你,我不会报警。”这样,其实就同时给了我和对方,两个人的平安。

第三种,某种自由被剥夺的囚禁感。

这个转化就是:除了我自己,没有人能剥夺我。自由是不可能被剥夺的,否者它就不是自由了。如果有人说,把你关在监狱里,你还自由吗?把我关在监狱里,我的心依然是自由的。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的心是自由的。我的身体本来就不是自由的,我不受监狱高墙的控制,我的身体也受它生理机能的控制,受它生老病死的控制。唯一自由的是我们的心,而我们心的自由是没有任何外在可以剥夺的。

第四种,挥之不去的匮乏感。

这个匮乏感是与生俱来的,无论哪种人生,都会感到非常大的匮乏。那种形式是千差万别的,现在我们处在重视经济的时代,经济的匮乏感就特别凸显,但是经济上没有匮乏感的人,在其它方面也会有匮乏感。像佛陀,他是王子,别人羡慕的人生,他都拥有了,爱情、财富、地位、权利,他都拥有了,但是他还是感到很大的匮乏,对觉醒的匮乏,对喜悦的匮乏。

匮乏感的摆脱是认出自己的真相。我的真相乃是我的自性,乃是我的灵性,乃是我的心灵,它并不是我的身体。当我把自己完全认同为一个身体的时候,所有的匮乏感都扑面而来,生活的舒适啊,身体的安全啊,财富啊,人际关系啊,一层一层的匮乏感都扑面而来。

当我立于自己的真相的时候,我完全拥有自己的真相,因为这个是无法被剥夺的。我们在人间是有机会活出这种可能的:面对整个物质世界、整个大千世界说“没有什么是我的,我不可能真的拥有什么,所以,我什么也不会失去,什么也不需要保护。”而基于我的自性,我唯一的任务就是给予,其它的完全不需要操心。

匮乏感没有办法满足,也没有办法克服,但是它可以被放下。我可以不按匮乏感去思考,我可以不认同匮乏感信念给我发出的指令。在任何情境下,我只去想,我可以利用这个情境给他人带来什么。而当我只是心存此念的时候,我的生活是富足而顺遂的,什么缺乏也没有。

和每个人一样,我过去的生活和童年也是充满匮乏感,我自己也经历着很痛苦的匮乏感,但慢慢地,我终于把它给转变过来了。虽然现在还有被匮乏感困扰的时候,但是因为我选择了新的信念,我心里有了一个方向,所以匮乏感已经不是一个坚硬的困难,它已经不是我的乌云了,它顶多是路上的影子而已。

整个生活都是我们学习爱的机会。我们渴望自己被怎样对待,我们就怎样对待别人。我们认为什么对自己是珍贵的,我们就把什么送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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