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巷空城》第一章 楔子;死了他死了!

  “啊啊啊!穆梓令疯了!”一名农家小院的妇女尖叫道。

  天空中电闪雷鸣,雷雨交加,黑兽正在向人们逼近。地上血迹斑斑,充满了血腥味,人的头骨,助骨,四肢,扑满了整个江浦河,惨不忍睹,血流成河。黑兽更是一把一把的抓,吧唧吧唧吃进腹中,挑出骨头,随手一扔。整个世界,生灵涂炭,人们必是凶多吉少。

  断头台上,一男子,束起来的长发飘飘,黑色眼仁,长相及其妖孽,一身紫丹黑白衣,腰间还别着一壶龙井和一把箫。众黑兽听从他的命令,随意伤人,杀人。明正是大好年华之时,可眼中出现了他这个年龄不该有的神色:狠,恨,悲伤……

  那少年眼神恶狠狠的,充满了戾气。

  穆江,字,梓令,赤电穆城城主。

  “穆城主!”这时,迎面又来了一个少年,这少年,与其妖孽,更不如说是漂亮。冥河召黑袍穿身,右耳垂直上挂着一个闪闪发光的耳垂,那是家族特有的耳垂:傲霜,白城城主之佩戴。

  穆江挑眉,讽刺道:“呦,毒王白羽来了,恭迎恭迎。”

  白羽,字,宁封,圣毒白城城主。

  白羽大笑:“哈哈哈,穆宗主要把世界翻了,我还不得看看,助助威?”

  穆江轻轻一跳,一脚踢开隐形的伞,轻轻一笑:“小弟?偷袭可不是什么好事哦!”

  边希双眼一闭,默念着什么东西,只见,这伞立刻分成了九九八十一个,围绕着穆江,又瞬间隐形,直接刺向他。

  穆江轻轻吹了一口气,飘落的叶子围住了他,上上下下,一丝不漏。突然,叶子各个变成金色,愈来愈大,八十一个伞剑化为一把,又回到了边希手上。

  “边辰宇,把你那点小招都使出来啊!”穆江拿起别在腰间的龙井,仰头喝了一口,慢慢的,泪流了下来,眼里是无尽的悲哀,“啊!痛快!”一声响彻天际。很快,原来那个杀气凛凛的他,又回来了。

  “问世,出!”

  天空中出现了一把剑,缓缓朝穆江落下。那便是世上大神器之一,问世剑。

  穆江拿起了问世,擦了擦眼泪,随之低沉沉地道:“边宇辰!”

  边希,字,宇辰。

  他拿着问世,跳到身边最近的黑兽头上,停了半秒,双手合十,只见那问世剑上,一团红光亮起,直奔边辰宇。红光移动速度飞快,周围还有闪电陪衬。白羽心中大叫不好,可为时已晚。

  边辰宇布出伞阵,那红光愈来愈大,只听“轰”的一声,红光灭了,伞阵破了,边辰宇被打出好远好远。白羽咬牙,蹬了一脚身旁的黑兽,穿到边辰宇身边。他扶起痛苦难忍的边辰宇,瞪着穆江,咆哮道:“穆梓令!你他妈还是人吗!辰宇是你的干弟!你他妈你对的起你天上的娘吗!你他妈要不是边家收留你!你TM早饿死了!你他妈你就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小兔崽子…”

  有娘生没娘养?

  穆江愣住了…

  娘?

  娘?

  娘?

  …

  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醒了穆江,那正是白羽的毒丝带。

  穆江喝了口红茶,拎起枪,升上天空,迅速挥着,巨型电韧现了型。“没错!我就是有娘生没娘养!用你管?”穆江爆吼,脖子上青筋暴起。电韧也脱了剑,奔向白羽。

  “九木!”

  “离陌!”

  白羽边希同时喊到。天空降下两把大神器,一把九木剑,一把离陌剑。

  九木剑旋转起风,白边镶嵌,风,卷起了六七只黑兽,刮的那是黄沙满天,若不是他们三个有一定的定力,恐怕早就吹跑了。边希一跳,浅粉色的衣裳宛如波浪,双眼一睁,瞳色变红,飘着红烟。

  离陌剑自己旋转,毒气肆溢,紫烟撩人,有种刺鼻的香味。白羽一手背后,一手对着天上伸,虎牙漏了出来,耳上的傲霜闪了起来,他的脖子上,献出了毒的印记,那是一颗小巧的紫色的曼陀罗。

  边希默念一口咒语,只见九木撑开,独自旋转,一片虚影被开出,电韧入了这虚影,渐渐退了下去。

  电韧多出了一个,驶向白羽,白羽咽了咽口水,双脚离地,用扇拍电韧。“离陌,收。”电韧便被毒稀释下出。

  虽然这电韧解决了,可是,白羽边希也是筋疲力尽。

  白羽在一旁呼呼喘气,边希道:“阿令,收了吧,不值得!死人不能复生,你认清现实吧!”

  穆梓令一听,哈哈大笑,笑声渗人,“收?不值得?哈哈哈…边希呀边希,你算老几?你幻影边城算老几?你认为我原谅你了?哈哈哈!可笑至极,当年…”突然,他变得眼神凶恶,“当年,若不是你,怎会穆城被大火连烧三天三夜?你为什么要救郑卿?他死不死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边希眸色一暗,道:“穆梓令,你要我说几次?那件事不是郑卿的错!是郑城人的!虽然…虽然…”

  “那阿颜呢?你口口声声,信誓旦旦的对我说你会对阿颜好的!护她一辈子!我问你!这话都他妈从谁嘴里蹦出来的?”

  边希愣,

  阿颜!阿颜!我的阿颜!

  五年前

  “宇辰!你快来啊,快点!快点!”一个身穿赤电边城家服的女孩,赤脚跑在如山林,长发飘飘,脖子上挂着一个小巧玲珑的铃铛,“叮叮—”的声音在如山林回荡,五官精致,一双大眼睛眨了又眨,小嘴嘟了起来。

  边希一手提着她的鞋子,一手提着个篮子,跟在女孩身后,他气喘吁吁的说:“啊!穆梓颜你给我站住!唉呀,今天要是让你哥知道了你又跑出去玩,还不打死我!”

  穆溪,字,梓颜

  穆梓颜笑:“我哥又在给黎老捣乱呢,哪有空管我啊!我呀,没人要了哟。”说完,还做出悲痛欲绝的表情。

  边希一看,急了,“穆傻子!你还有我呢!”

  “你?哼!”

  “唉唉唉?阿颜,你怎么了?你别生我气啊!”

  “哼!就你这样的,一辈子找不到娘子!”

  “唔,你哥已经给我定了个娘子了。”

  穆梓颜惊,随之大怒,“边希!谁这么眼瞎啊!”

  边希抱住穆梓颜,邪魅一笑,道:“小傻瓜。”

  “你!”

  ……

  现实

  “边希,我就那一个妹妹,就那一个妹妹啊!”穆梓令痛不欲生。

  这时,天上边“轰”的一声,一名少女站在一把剑上,手握红鞭,那红鞭,也乃世上七大神器中之一,名为索意。一看那少女就不同于这世上的女子,面目清秀,衣着红火白浪衣,是这次战争唯一一个女孩。

  穆梓令觉得莫名好笑,他眼神变紫,一黑兽向那少女冲去。那少女沉着,冷静,仿佛早就料到了一般,她拿起辫子,看准了时间,“嗖”一声,鞭子摔到了黑兽脸上,黑兽脸上火花泛起,顿时灰飞烟灭。

  “不错嘛,黎露。”穆梓令轻轻笑到。

  黎露,字,衫云

  黎露站在剑上,向穆梓令驶去。离穆梓令附近,黎露踮起脚尖,脚下的剑瞬间变小,跃到她的左手上。右手拿鞭,左手拿剑,朝着穆梓令挥去。穆梓令左闪,右闪,毫不费力地躲过了黎露的攻击。

  黎露生性暴躁,本身就因穆梓令突发战争而生气。又见不伤穆梓令一分毫毛,更是恼怒成羞。她加长鞭长,鞭子现在便是又长,又烫,只要轻轻挨上一点,就能皮开肉绽。

  见了加长版的烈焰鞭,穆梓令面不改色,又打趣她,:“呦呦呦,这么暴力,小心孤身到老啊!”

  听了这话,黎露炸了毛,她骂道:“穆梓令!我孤身到老又如何,管你屁事,你个老不死的!”

  穆梓令轻轻一笑,不料,黎露左手一伸,剑碰到了穆梓令的脸。英俊的小脸上来了一道血红的长条,是那么不协调。

  穆梓令捂住了脸,神色一暗,道:“我不打女人。”

  黎露仍是面不改色,仍继续攻击,殊不知,已经惹毛了穆梓令。

  穆梓令怒,“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看着频频攻击的黎露,瞳色便蓝,这是穆梓令自己发明的毁心术,能让人扰乱心思,更改心思。

  黎露看着瞳色变蓝的穆梓令,心头一震,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穆梓令抓住机会,一脚踢在她腹部,将她踢到白羽那里。

  幸好白羽反应快,接住了黎露。黎露捂住肚子,咬紧后槽牙,推开了白羽,但力不从心,跌在地上。

  穆梓令回复原有的瞳色,嘲讽道:“黎露,你真应该和你弟弟好好学学。”

  “我弟弟?他不配!”黎露吼到。

  穆梓令伸开手掌,向身后一伸,雷电阵布起。穆梓令的两个“兄弟”跟在身后。

  这两个兄弟,一白,一黑。白的名叫穆袁,黑的名叫穆朽。白的手有一把匕首,匕把纯金制作,匕刃纯银,万分锋利,此匕首最不同于其他匕首的地方是:匕刃,匕把上有紫电缠绕,紫电也乃十万多伏,人一碰,瞬间化为黑炭。可能会想,那穆袁自己不是人吗?不不,他可不是人,他是被炼化的最高级的鬼魂。

  穆梓令还有一能力,就是炼化鬼魂。

  当然穆朽也不是人,也是鬼魂。他手里并没有什么武器之类的,只有他的右手,紫电围绕,要比普通人大上几倍,那是灭口手,直接穿进人心脏,活生生地掐死。

  穆梓令瞥了一眼身后,冷冰冰地说:“各位城主,几当家的都来了吧?”然后又喝了一口龙井,“各位是自己走,还是和他一样?”说完,灭口手穆朽冲了上去,来到一个正准备射箭的少年面前,一手插进他的心脏,那少年还未反应过来,心脏就活活被人掐苏了。

  “当然,如果你们嫌这样死的太快,也有慢一点的。”穆梓令有道。

  这时,穆袁掐住了身边准备砍死他的男人的脖子,握住了手里的匕首,一点,一点地从男人的胸膛划开,又一点,一点地切开骨头,慢慢播出心脏,一点,一点,一块肉,一块肉地划了下来。

  对于这两个人的死,让还未出场的几大当家心里犯了处。

  龙三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杀出一条血路。穆梓令回头,道:“静水怎么也来凑热闹了?”

  龙亦轩道,“不要再胡作非为了!”

  穆梓令道:“呵!我凭什么听你的?今天正好练练我的孩儿们。

  白羽眉头一皱,召唤起离陌,念了口禁术,使离陌转向穆梓令。边希睁大眼睛,盯着白羽,脸色苍白,迅速召唤九木,摆起幻影阵,可还是为时已晚。“那是禁术!禁术!你怎么可以用禁术!损人不利己!你就是…”

  “我!”白羽也炸了毛,一旁的黎露拉起了架。“你们都给老子闭嘴!”穆梓令开始发飙了。

  他看着移动极快的毒流,好不慌张,心道:禁术?老子还会反禁。

  禁术,世界上最恐怖的法术,每个家族都有自己的禁术,使用者将耗费大量修为。但是早在五年前,各个家族签订协议,不到非一般的时候,禁止用禁术。

  面对着来临的禁术,穆袁和穆朽二人围着穆梓令迅速转了起来。黑,白烟升了起来。穆梓令拿起排箫,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吹了起来。

  这首曲子名叫《冥》。是他穆梓令自己发明的反禁术之一,黑白冥。

  毒流瞬间消失,白羽万分吃惊,那可是他圣毒白城的禁术!“刀!刀!对!刀!”白羽喃喃自语。

  穆梓令大笑,“白封宁,想不到吧,我会反禁术。”笑完,他便命令众黑兽围攻白羽。“众黑兽听令!给我杀了白羽!”

  “阿令!适可而止!”边希叫到。他拿起九木,站在伞上,驶向白羽。

  白羽顾左顾不上右,杀完一波,紧接其后又来一波,慢慢的,体力逐渐耗尽,然而绵绵不断的黑兽还在张牙舞爪涌来,尽管黎露也在帮忙。

  穆梓令怎么可能让边希帮助白羽呢?他吹响箫,紧紧盯住远方,边希顿时一阵头昏脑胀,视野模糊不清,腿脚发软。

  龙亦轩一手搭在了穆梓令肩上,长叹一口气,“穆梓令,收了吧。我知道你恨我们,可是,你再恨,也不能让人死而复生!”

  “不不!阿颜没死!我爹也没死!他们都没死!”穆梓令泪流满面,奋力狡辩。他拿起剑,耍了起来,要与龙亦轩大战一场。龙亦轩无奈的摇摇头,心中也是万分悲伤,至今也未见穆家人的尸体。他是在是在不想与穆梓令战一场,他也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不是穆梓令的对手。穆梓令修的正术是赤电,邪术是炼魂,读心。人人自修正术,禁邪术。邪术伤修为,更伤心智。

  天空上电闪雷鸣,雷雨交加。雨越来越大,滴滴答答地滴在穆梓令脸上,此时此刻,他的脸上以分不清什么是雨,什么是泪。他的心中只有悲伤,自己的妹妹刚死,爱的人又去世,爹娘也都不在了。似乎这个世界上只有他自己,孤单,无助。

  龙亦轩一跃,召唤茗其剑,跳到了附近白羽的位置。此时的白羽已是遍体鳞伤,血流不止。黎露终究还是女儿身,早已气喘吁吁。

  “大哥,二哥!下来应战!”龙泽用命令的口气叫自家大哥龙泽二哥龙禹歌出来应战。

  龙泽,龙禹歌纵然一跳,来到了龙亦轩身边。穆梓令摇摇头,对着穆袁穆朽道:“你们两个,看好了,我先下去。”

  穆袁穆朽互相望了望,点了点头。穆梓令慢慢的走下断头台,来到了一间暗室。暗室里,全是龙井茶,屋内光线很好,里面还有一顶草帽,上面刻着穆梓颜最霸气这六个字。穆梓令凝望这这顶草帽,手不禁在上面摸了又摸,泪,慢慢滑了下来,他好像又看到他爹穆若凌交他武功,看到了穆梓颜请他喝茶,他带着众多师弟偷鸡摸狗,撩姑娘的景象……

  许久,他才缓过神来,他头上全是汗,手捂住肚子。这时,有一只狗跳了出来,舔着穆梓令的腿。布满泪痕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个无奈的微笑,穆梓令蹲下来,轻轻的抚摸狗的头,道:“穆布,又干嘛?”

  穆布吐了吐舌头,叫唤了两声,穆梓令笑笑。这只奈布,是穆梓令自己差点丢了小命偷来的。

  穆梓令出了暗室们,恋恋不舍的关上了门。他偷偷上去看看他们与黑兽的战况,却发现,边希马上就要被黑兽杀死了。

  他二话不说,迅速跑到边希那里,眼神变红,心碰碰直跳。“边希!你他妈就不能看着点吗?”他咆哮到,此时,他已经挡在边希身后,双手撑开,誓死要保护边希的样子。他想命令这头黑兽,可谁知,这不是他炼化的黑兽。

  穆梓令毫无准备地挡在了边希身后,那黑兽也无法阻止,离着他俩也就二十厘米左右,穆梓令没有拿问世,也没有拿箫,手里只带着那一壶龙井。他也未料到,边希差一点就死了。

  那头黑兽差不多八米,穆梓令一米八三,差不多是他的四倍。那黑兽是公的,爪子大概20厘米,它的爪子本事想刺向边希的,也未料竟穿进进穆梓令的腹部。鲜血染红了穆梓令的衣裳,活生生地给穆梓令插透了。

  穆梓令还在暗室时,就犯起了胃病。现在又被插了个穿心痛。他已经眼前模糊不清,脸色苍白。边希被他那一叫吓了一跳,转眼间就见身后有一只黑兽和穆梓令。穆梓令背上有个深深的口子,不停的流着血。他想推开穆梓令,可是穆梓令瞳色深红,所有的黑兽瞬间灰飞烟灭,除了他身后的那只。

  “阿令!”边希叫到。

  “穆江!”龙亦轩不禁咆哮到。

  “你们给老子闭嘴,这只你们收拾不了!”穆梓令瞪了边希一眼。随之,他抽出那瓶龙井,闭着眼,默念三个字,随之打开瓶盖,将里面的龙井撒到黑兽上面,黑兽向后退了几步。“把你剑借我用把!”穆梓令对着龙亦轩喊到。

  龙亦轩看看自家大哥,龙泽点点头,龙亦轩把剑扔给了穆梓令。穆梓令接剑,他还是会使龙城的剑的,他爹与龙城的人还是有点交情的,教过他一些重要的剑法。

  黑兽仿佛因穆梓令的所为而怒了,穆梓令看准了时机,对着穆袁穆朽喊到:“布阵!”

  黑白二人对好了左手,轻烟冒起,穆梓令又道:“近!”他们二人又飞到了黑兽头上,卷起了黑兽的思想。穆梓令一针见血,一剑刺穿了黑兽的脑门,那黑兽,顿时灰飞烟灭。

  黑兽是死了,他穆梓令的血也快流光了。他倒在地上,黑白二人不知去向。他轻声叫到:“阿希!”

  边希愣了神,他好久没有听到这两个字了。他跪在地上,爬向穆梓令,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阿令?阿令?我在!”

  龙亦轩愣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其余人也全到了穆梓令那里,只看到穆梓令颤颤巍巍的抚摸着边希的脸,泪,又从两边掉了下来,只不过他是笑的。“边希,阿颜还没有死,她还活着,我爹是死了,还有师弟们,你当初,就不应该救我,让我也死了多好?”

  边希泣不成声,命令道,“穆梓令!你给我起来!你做穆城城主,我做边城城主,一起保卫人间!一起成亲!一起上街偷狗!你他妈给我起来!不许死!”

  穆梓令缓缓地摇了摇头,“哭什么哭?多大的人了,你哭了,没人给你擦眼泪!”

  边希奋力的摇了摇头,其他人也是红了眼眶。穆梓令缓缓的闭上了眼,头一歪,手掉了下来,断了气。

  龙亦轩泪流满面,双手颤抖着,跑向穆梓令的尸体前,用力抱住。他龙亦轩活到现在,这是第一回哭的这么撕心裂肺。

  边希呼喊,声音响彻天际,“阿令!穆梓令!你给我活过来!活过来!活过来!活过来……”声音渐渐小了,一点一点没有了声音……

  几日后

  大街小巷都穿遍了穆梓令的死,人人都称赞边希和龙亦轩,高兴的不得了。

  小酒楼

  “哎呀!穆梓令终于死了!人间少一害呀!”

  “是呀是呀,三害终于少了一害,少了那个最讨厌的一害呀!”

  “这次多亏了边城主和龙三当家了!来来,喝酒!喝酒!”

  “……”

  静水龙城

  一名白衣少年跃上房瓦,手里提着两罐酒,房顶上还有着五罐命无忧。他一手撑着身,一手喝着酒,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哗哗流下。本应是直顺顺的头发现在乱成鸡窝,洁白的发带也“黑白相间”。好好的乾坤三龙袍也褶皱不堪,露着强壮的胸膛。鞋子什么的也都不在脚上了。

  这是那少年第一次在外面这么放荡不羁,与他平日相比,真是天壤之别。

  那少年迷迷糊糊的咆哮到:“穆梓令!你赶紧回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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