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孤独:让我自觉反思的句子(以及我和它的小故事)

实际上,把她跟他终生连接在一起的,是比爱情更牢固的关系:共同的良心谴责。

他们不让吉卜赛人在马孔多停留,甚至不准他们以后再来这儿:现在他们已经认为吉卜赛人是贪婪佚的化身了。然而霍·阿·布恩蒂亚却认为,古老的梅尔加德斯部族用它多年的知识和奇异的发明大大促进了马孔多的发展,这里的人永远都会张开双臂欢迎他们。可是,照流浪汉们的说法,梅尔加德斯部族已从地面上消失了,因为他们竟敢超越人类知识的限度。

在街上栽种杏树,代替槐树,也是霍·阿·布恩蒂亚的主意,而且他还发明了一种使这些杏树永远活着的办法(这个办法他至死没有透露)。过了多年,马孔多建筑了一座座锌顶木房的时候,在它最老的街道上仍然挺立着一棵棵杏树,树枝折断,布满尘埃,但谁也记不得这些树是什么人栽的了。

很快,她就似乎成了一个新的家庭成员,她比亲生子女对乌苏娜还亲热;  她把阿玛兰塔叫做妹妹,把阿卡蒂奥叫做弟弟,把奥雷连诺称做叔叔,把霍·阿,布恩蒂亚称做伯伯。这么一来,她和其他的人一样就有权叫做雷贝卡·布恩蒂亚了,——这是她唯一的名字,至死都体面地叫这个名字。(一个名字带来了体面--尊严)

患了这种失眠症,最可怕的不是睡不着觉,因为身体不会感到疲乏;最糟糕的是失眠症必然演变成健忘症。她的意思是说,病人经常处于失眠状态,开头会忘掉童年时代的事儿,然后会忘记东西的名称和用途,最后再也认不得别人,甚至意识不到自己的存在,失去了跟往日的一切联系,陷入一种白痴似的状态。(遗忘和疼痛一样可怕。有时,它比疼痛更加令人恐慌


在几个月中帮助大家跟隐忘症进行斗争的办法,是奥雷连诺发明的。他发现这种办法也很偶然。奥雷连诺是个富有经验的病人——因为他是失眠症的第一批患者之一——完全掌握了首饰技术。有一次,他需要一个平常用来捶平金属的小铁砧,可是记不起它叫什么了。父亲提醒他:“铁砧。”奥雷连诺就把这个名字记在小纸片上,贴在铁砧底儿上。现在,他相信再也不会忘记这个名字了。可他没有想到,这件事儿只是健忘症的第一个表现。过了几天他已觉得,他费了大劲才记起试验室内几乎所有东西的名称。于是,他给每样东西都贴上标签,现在只要一看签条上的字儿,就能确定这是什么东西了。不安的父亲叫苦连天,说他忘了童年时代甚至印象最深的事儿,奥雷连诺就把自己的办法告诉他,于是霍·阿·布恩蒂亚首先在自己家里加以采用,然府在全镇推广。他用小刷子蘸了墨水,给房里的每件东西都写上名称:“桌”、“钟”、“们”、“墙”、“床”、“锅”。然后到畜栏和田地里去,也给牲畜、家禽和植物标上名字:“牛”、“山羊”、“猪”、“鸡”、“木薯”、“香蕉”。(人都会患上失忆症。病毒是时间。我们可以和失忆症作斗争,具体方法是,记录)

就这样,他们生活在经常滑过的现实中,借助字儿能把现实暂时抓住,可是一旦忘了字儿的意义,现实也就难免忘诸脑后了。(作者提出了更深的思考--如果连记录也被遗忘,那怎么办呢?)

霍·阿·布恩蒂亚非常恭敬地接待他,担心自己从前认识这个人,现在却把他给忘了。然而客人识破了他的佯装,感到自己被他忘却了,——他知道这不是心中暂时的忘却,而是另一种更加冷酷的、彻底的忘却,也就是死的忘却。(忘却怎能依靠佯装来蒙混过关?可不佯装的话,我们又如何不让被遗忘的人不伤心呢?佯装是为了不让别人伤心,而实际上还是让人伤心了。不装的话,会怎么样呢?结果会比装的好么?)

接着,他一切都明白了。他打开那只塞满了不知什么东西的箱子,从中掏出一个放着许多小瓶子的小盒子。他把一小瓶颜色可爱的药水递给房主人,房主人把它喝了,马上恍然大悟。霍·阿·布恩蒂亚两眼噙满悲哀的泪水,然后才看出自己是在荒谬可笑的房间里,这儿的一切东西都贴上了字条;他羞愧地看了看墙上一本正经的蠢话,最后才兴高采烈地认出客人就是梅尔加德斯。

马孔多庆祝记忆复原的时候,霍·阿·布恩蒂亚和梅尔加德斯恢复了往日的友谊。(神奇的药水恢复了人们的记忆。记忆回归,作者说,它给人们带来的是友谊和快乐。记忆也会带来痛苦。之后,我们该怎么办?还要记忆么……?)

梅尔加德斯拍照的时候,霍·阿·布恩蒂亚确实吓坏了:他生怕人像移到金属版上,人就会逐渐消瘦。不管多么反常,乌苏娜这一次却为科学辩护,竭力打消丈夫脑瓜里的荒谬想法。他忘了一切旧怨,决定让梅尔加德斯住在他们家里。然而,乌苏娜自己从不让人给她拍照,因为(据她自己的说法)她不愿留下像来成为子孙的笑柄。(哈哈哈哈,我们现在爱自拍,却从来没想过,以后会沦为后代的笑柄。现在的我们似乎笃定了,后代会以我们为荣……又或者,我们丝毫不关注后代的想法,过着一种,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生活。这样好么?)

新房子快要竣工的时候,乌苏娜把他拉出了幻想的世界,告诉他说,她接到一道命令:房屋正面必须刷成蓝色,不能刷成他们希望的白色。她把正式公文给他看。霍·阿·布恩蒂亚没有马上明白他的妻子说些什么,首先看了看纸儿上的签字。

“这个人是谁?”他问。

“镇长,”乌苏娜怏怏不乐地回答。“听说他是政府派来的官儿。”

(自由遇上镣铐。不知道怎么,看到官这个字眼,我首先想到的是,束缚。它和自由对立。)

半小时后她回来说,雷麦黛丝还没达到成熟的时期。奥雷连诺并不认为这是重要障碍。他已经等了那么久,现在准备再等,要等多久都行,一直等候未婚妻到达能够生育的年龄。

梅尔加德斯之死破坏了刚刚恢复的平静生活。这件事本身是可以预料到的,然而发生这件事的情况却很突然。(承起段)

“只要你的父母还没埋葬,你就不会幸福。”

雷贝卡浑身颤栗。她仿佛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场梦,看见自己是个小姑娘,带着一只小箱子、一张木摇椅和一条口袋,走进布恩蒂亚的房子——口袋里是什么东西,她始终都不知道。她想起一个穿着亚麻布衣服的秃顶先生,他的衬衫领子被一个金色钮扣扣得紧紧的,但他一点不象纸牌上的红桃老K.她也想起了一个十分年轻、漂亮的女人,有一双温暖、芬芳的手,但是这双手跟纸牌上那个方块皇后好象患风湿的手毫不相同;这个年轻女人经常把花朵戴在她的头发上,带她到镇上绿树成荫的傍晚的街头去闲逛。

“我不明白,”雷贝卡说。

皮拉·苔列娜感到困窘。

“我也不明白,可这是纸牌说的。”

雷贝卡对这模糊的预言感到不安,就把它告诉了霍·阿·布恩蒂亚。他责骂她相信纸牌的占卜,可他自己却悄悄地翻箱倒柜,搬动家具,撬起地板,掀开床铺,寻找那只装着骸骨的袋子。据他记得,自从房屋改建以来,他就没有见过那只袋子。他暗中把一些泥瓦匠叫来,其中一个承认他把袋子砌在一间卧室的墙壁里了,因为它妨碍他干活。接连几天,他们都把耳朵贴在每一堵墙壁上仔细倾听,最后才听到深沉的“咔嚓咔嚓”声。他们打通墙壁,骸骨袋子仍然完整无损地放在那儿。同一天,他们就把骸骨埋在一个没有墓碑的坟坑里了,那坟坑距离梅尔加德斯的墓塚不远;霍·阿·布恩蒂亚如释重负地回到家里,因为,对于这件事情,他有时就象想起普鲁登希奥·阿吉廖尔那么沉痛。他经过厨房时,吻了吻雷贝卡的脑门。

“别再胡思乱想啦,”他向她说。“你会幸福的。”(一个人的不安被抚平,不是无缘无故,不是老天爷开了小小玩笑,那是有人帮你承担了你的沉重,然后对你说:别再胡思乱想了,你会幸福的……)

“你瞧瞧空气,听听太阳的声音,一切都跟昨天和前天一模一样。今天还是星期一。”(昨天和今天一模一样,只是它已经过去了)

他准备婚礼之后就返回自己的教区,但他见到马孔多居民一切无所顾忌的样子就感到惊愕,因为他们虽然安居乐业,却生活在罪孽之中:他们仅仅服从自然规律,不给孩子们举行洗礼,不承认宗教节日。神父认为这块土地急切需要上帝的种子,就决定在马孔多再留一个星期,以便给行过割礼的人和异教徒举行一次洗礼,让非法的同居合法化,并且给垂死的人一顿圣餐。可是谁也不愿听他的。大家回答他说,他们多年没有教士也过得挺好,可以直接找上帝解决拯救灵魂的问题,而且不会犯不可宽恕之罪。


在读完这本书的那个夏天,有一个我特别喜欢的可爱女孩从我的世界跨离。

我是一个不喜欢看书的人,看到书就困。有一天,一个女孩忽然出现,她和我在网上认识。出奇可爱的她偏偏遇上了我这么一个半天憋不出一个屁的人,后来,我们慢慢熟悉,变得离不开对方。

“咱们一起看百年孤独吧,你要是比我先看完,我就去找你”。

这一句话,让我一下子来了精神。每天除了上课就是看百年孤独,简直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我把喜欢的句子抄下来,避免她会问我一些问题,而我答不上来,导致她反悔。

最后,我把书读完了,她也走了,我又回到荒野。

她看到这本书的时候,不知道会不会记得,曾经有一个人与她淡淡交汇,最后从她的世界路过。

呵呵,你看,这就是一本书除了其本身的内容外,带给我的温情。我想,这大概就是是一本书的温度所在吧!

(附一张,现在所在的生活区,晚安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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