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沉的一捧土

      在这里旧的黄历就更不灵了。

      原本我以为黄河口的土是粗糙的,贫瘠的,因为在我幼小时,大人们就告诉我。是盐碱沙荒,十年九不收的地方。

      但当我实际来到这个黄河入海处。亲眼领略了他的豪迈气势和不凡的资质后。我便意外的发现,这里不仅地阔,而且土肥,攥在手里,酥细的像是润了油,却又不腻而匀和,凑近鼻沟下一闻,别有一种清香。以我年轻时在老家从事农桑的经验,这样的土质,任管种蔬菜还是种庄稼都是很理想的。

        果然在后首那块儿干松的地段,好一片秋禾!风过时,高粱攀起到硕大的锣鼓相互撞击,没有敲出多大的声响,却惊起一对翠蓝色的珍鸟从深处腾出,在半空里飞旋,没有树枝可依靠,又飘落在旁边的一片谷地,在穗上颤颤悠悠像一双新婚伉俪相互荡着秋千。那千枝万条谷穗的金笔,在漫野里尽情描绘秋熟的景象。

      再往前更接近河口的一片土地,许是刚冲击成不久,还没有好好利用。如此潮湿的沃土,瞅着都会口舌生津亮,谅也不会长时间被闲置的。

        我是个庄户底儿,颇有些爱吐成性。走着走着,禁不住又珍惜的捧起一捧土来,觉得好沉重,真的比一般的土要有分量。你的手感不一样吧?我们的老向导40年的治黄庄家王总看出来了,接着他以充满诗意的幽默口吻向我解释,土确实有点特殊,黄河口虽说在山东,这里的泥沙却不全姓鲁,他们有的性甘,有的姓秦,有的姓晋,有的姓豫,大都是外来户,你手里捧着的是九个省区的,怎么能不重?

      我时而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再一琢磨或许还真有道理,但究竟是科学上的依据,还是哲理上的深远含义?科学上的道理,土质的某种特殊性,还有待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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