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

晨曦的微光,透着窗纱泄露了阳光的心情,幽暗的房间里,有些闪闪发光的不明飞行物体。

傅丽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男人手臂的港湾里,好像小船栖息在灯塔的福佑下,获得了暂时的宁静。

男人胸膛上的汗水在空调下凝结,有一种蕉麻叶的味道,她想起昨天晚上的疯狂,她的肌肤、每一寸毛孔,还在回味着悸动。

记忆在轻微的闪现,傅丽想起,自己原本应该是昨天晚上搭飞机回魔都,可是在机场,她邂逅了一双奇异的眼神,温暖而熟悉,这人好像她在梦中见过,又仿佛认识了一辈子。

他们之间不需要用言语交流,每一个触摸胜过千言万语。他是一团来自远古的火焰,轻易融化了她白垩纪的冰川,把她心里的野兽释放。

傅丽想起了更多关于自己的事情,她在一家展览公司上班,公司需要她在各地出差,她刚好不喜欢待在格子间里,这样的工作对她来说是旅游,机票吃住还可以报销,何乐而不为,假如忽略那些枯燥的客户的话。

只是现在她哪里都不想去了,就想停泊在这个终点站,这男人拥有一个完美的身体,他的胸腹肌肉凹凸有致,脸上有一块伤疤,但是连伤疤都可以这么漂亮,她情不自禁地吻他的额头。

男人睁开双眼,女人的脸颊还泛着红潮,唇角的痣像是夜空中的恒星,乳房还在跳动,视线穿过层峦叠嶂的躯体,通向一座隐秘的森林。

吕明在金三角当特种兵的时候,曾经一度认为自己不可能回来,他的青春、生命和无望的爱情,就像是泣血的玫瑰下易碎的玻璃杯。

当他沦陷在地雷阵的沼泽中,目击了一只泛着彩虹光泽的蜻蜓,那天使的翅膀,好像是来自天堂的召唤。

然后是爆炸声此起彼伏,然后吕明在昆明的医院醒来,医生对他说,他的生还是个奇迹……

吕明辗转来到机场,准备回老家的时候,他在机场见到了心目中的女孩,她用魔法的耳环圈住了他的心,她金褐色的直发,像是热带雨林里淋漓的大雨,迅速湮灭了、征服了他的心。

于是他挽住女孩的手,情不自禁地紧紧抱住她,生怕惊走一个易碎的誓言。

傅丽好奇地问男人,手腕上的刀痕是怎么回事?他说,当他觉得再也没有希望见到未婚妻的时候,就在手臂上划一刀……

男人的身上有很多伤疤,大腿上的玫瑰纹身,踝部有黑色的斑纹,他告诉她说,那来自于一只致命的蚊子。

傅丽像常春藤一样吸附着男人,她吮吸着对方的手臂,途经直布罗陀海峡般的锁骨,以及好望角般的胸肌,她吻着男人的小腹,就像海浪爱抚着沙滩。

就像此刻,他紧紧抱住这柔滑的胴体,他的手指抚摸着她坚硬的乳头,开始对她进行又一轮的侵略和狂轰乱炸…

她的每一寸肌肤都是驿站,而他发现了一个走不完的世界,那潜藏夜空里的云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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