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病入膏肓
次日，卫祖安办公室，卫祖安、张问天、姜晨、韦笑。 张问天说道：“卫老板，姜晨就是我打算给你找的那个人，他绝对能胜任，并且能赢杰克。” 卫祖安说道：“真是缘分呀。”卫祖安已知道韦笑来澳城的原因，也知道了姜晨的事儿，卫祖安拿出一颗药丸对韦笑说道：“这是仁和堂的金贵还魂丹，当时我有幸弄到一颗，本打算救急用的，现在我就送给你了，希望你妈妈能延长一些寿命。” 姜晨说道：“韦笑，不能要，这也太贵重了。” 卫祖安说：“姜晨，你就不要客气了，人总要死的，天下苍生都是生命，我不在乎多活那一会儿，倒是韦笑的母亲还很年轻，你们能多陪她一会儿。”说完，笑了笑，但是很勉强。 张问天说道：“姜晨，你就收下吧，卫老板已写好了遗书，并且在他自己的赌场埋下了炸药，如果，这次赌输了，宁肯炸掉所有的赌场也不让落入外国人的手里。” 姜晨说道：“又何必呀，卫老板你放心.......”当个人利益上升到国家情怀的时候，宁肯玉石俱焚，也不愿他落入外族的手里，来侵害国家的利益，这就是一个爱国者的无言表达。 韦笑把那颗金贵还魂丹收下了。 姜晨有和张问天探讨了一些道家的法术，虽然姜晨已有200多年的功力，但他对道家的有些使用技巧还不懂，这就像是一个人力气很大，但不会运用是一样的。 姜晨向张问天说了韦言失踪的事儿，让张问天给卜一卦。 张问天说道：“她没有死，但我感觉不到他的信息，很奇怪。你们肯定会重逢的，也许你等的时间会长一些。” 由于姜晨韦笑还要回去照看妈妈，就匆匆走了。 姜晨和韦笑回去，刘素娟已经住院了，肝癌晚期，全身转移，已失去手术的机会，现在只能保守治疗。李灵儿说道：“本打算给阿姨一个单独的病房，可阿姨就是不同意，就住在这间病房了。” 刘素娟蜷着身体躺在病床上，显得很憔悴，头发突然变白了许多，脸色发黄，很瘦。她本来也有一个美满的家庭，丈夫早早的去世，好不容易把女儿拉扯大了，却落崖失踪了，接二连三的打击，使本来身体就不太好的她，过早的得了这场大病，她也知道日子不多了。值得欣慰的是，准女婿姜晨一直对她无微不至的关怀。 姜晨和韦笑找到刘素娟的主治医生，是一位副教授，已有50多岁了。姜晨问道：“根据我妈的情况，还有多长时间。” 那副教授说道：“如果根据刘女士现在的情况，很严重，1个月是个期限，也有随时病危的可能，来的太晚了，并且是原发癌，你不见，刘女士经常蜷着身体吗？那是经常疼痛的表现，如果病人疼痛加剧，就要用到吗啡、曲马多、或者芬太尼了，也希望你们心里有所准备。”姜晨心想：“要是有玉石球在，可以完全治好妈妈的癌病，可是玉石球已不见了。” 当医生给病人家属做出死亡判断的时候，病人也就离死不远了。不过医生的一个月生存期很有意思，很值得品味，假如病人活的超过一个月，病人家属就会非常感谢医生，说是医生的技术好，医生也会说：“是病人子女贤孝，家属照顾的好，像你这种情况，生存期超过一个月就算是个奇迹.......”医生得到赞扬很高兴，病人家属得到一个贤孝的评价，内心也很欣慰；假如病人没有活过一个月，病人家属也不会埋怨医生，病人家属会想：“病人本就活不过一个月，随时都有病危的可能，医生给你说一个月，就是想激起病人生存的勇气，再说谁不想让自己的亲人多活一段时间？”假如说病人正好活了一个月，病人家属会说：“**医院的***医生神了，当时给我亲人预料了一个月的的生存期，正好活了一个月。”总之，有病了，去看医生，医生一般不会错，错的是病人不听医嘱、不按时间吃药、没有忌嘴....... 这天刘素娟输了两袋血，精神看起来很好。刘素娟已把金贵还魂丹吃下了，结合医院的治疗，看起来已大有好转。这间病房有五张床，在这家医院，病床好像永远不够用，本来这间病房有三张床，又加了两张，每个病房都是这样，就连过道里也铺满了病床，都是病号，床下、床头柜上到处是大包小包，洗漱生活用品，虽形态不一，但却干净整洁。一进楼道，就一股不知道的味道飞进了鼻子，奶味、鸡蛋味、漂白粉味、人体液味、中药味、夹杂着小护士化妆品的香味一起冲击着人的大脑。嘈杂的人声，护士、医生匆忙的脚步声，病号的呻吟声，偶尔楼梯口传来几声低泣声，撞得耳膜嗡嗡直响。刚过了夏至，天气很热，病房的冷气也降不下高温，墙上的温度显示屏一直显示着26度，冷风口总有几个人忘情的享受着冷风带来的丝丝凉意，头上还汗珠晶莹，是焦躁、紧张、担心、绝望、还是其它？ 姜晨提着两份饭，走在过道，到了护士站侧身过去，过去护士站就是刘素娟的病房，姜晨进去说道：“妈妈，吃饭了，今天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八宝粥。”韦笑坐在床边，陪妈妈说话。刘素娟吃着闲聊着。 这个病房都是肝上有病的人，有的患者自己知道，有的患者自己不知道，一个70多岁的肝癌患者说：“我的病不太好，活到这个年纪也差不多了。”她是一个退休老师，平时一个月有将近4000元的工资，看病还能报销，儿子、女儿也是老师，替换着来照顾他，他很知足，她自己的病她也知道，活不了多长时间，但很知足。 一个病号说：“今天出院，一会儿找医生开出院单，我儿子说，出去吃点药，慢慢就好了。” 他的儿子，忧心忡忡，他对母亲隐瞒了病情的真像，他很想给她好的医疗条件，但经济条件不允许，他向重大疾病机构投了救助资料，可没有审核过。 大家胡聊了一会儿，就没人说话了，因为病房的气氛太压抑了，病号合算着自己的生命，家属合算着高额医疗费的来源。在这里，各地区的人都有，今天好好的，明天说不定就走了，每一个病号的后面都有 很多亲戚朋友在供养着，存了多年的存折一到医院说没就没了。平时不舍吃、不舍穿，积攒的几个钱在医院就像清明节在坟前烧纸，唰......说没就没了，更可怕的是不知道何时是个头。 下午的时候，下了一场雨，傍晚，天气变得凉爽了，韦笑和姜晨陪着妈妈到楼下散步。雨后的天气格外的清新，走了一会儿，刘素娟有点累了，坐在医院花池边的一个休息椅上，刘素娟说道：“你爸爸就是得了癌症去世的。” 韦笑说道：“妈妈别多想，你会好的。” 刘素娟说道：“妈的病妈心里有数，好不了，当时，你爸有病时，我陪他来，我们当时就坐这，你爸说‘素娟，我的病好不了，也别花这冤枉钱了，给孩子留点，让孩子好好上学，将来有出息了，你也跟着享享福。’当时我一心给你爸看病，把家的钱全花完了，也没留的住你爸的命。当时我就该和你爸一起走，可舍不得你们姐弟俩。你姐生死渺茫，也不知道她现在怎样？咱们找时间去七星泉看一下吧。” 姜晨说道：“好的。” 刘素娟说道：“韦笑，你爸临走时说要你们姐弟俩都学医，可你就是不听，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儿。” 韦笑说道：“什么事儿？” 刘素娟说：“我走之后，你去当兵吧，总比一个人流浪好。” 姜晨说道：“妈，你放心，我会照顾好韦笑的。” 刘素娟问道：“韦笑，你答不答应。” 韦笑说道：“你会好的，没事儿的。” 刘素娟说：“姜晨，你是个好孩子，韦言已走了，李灵儿也像自己的孩子一样的待我，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儿吗？” 姜晨说道：“妈，你说。” 刘素娟说：“韦言失踪了，估计凶多吉少，你就不要等她了，你和李灵儿结婚吧，我给你当证婚人。”这时李灵儿正好走过来，他去病房，发现他们不在，就下楼找了，正好听见了，心里窃喜。 姜晨说道：“等你好了再说吧。” 其实姜晨心里也明白，要不是金贵还魂丹的作用，刘素娟有可能 就已经不行了，中医在一定的时候可以调节人体机能，延长人的寿命，但对于已到大限的人来说，是治不好的；道家的法术也是这样。 刘素娟说道：“其实我早就感觉到了身上有病了，吃几天药症状就减轻了，也没多想，谁知道竟是这样的严重。” 姜晨苦笑，其实刘素娟是怕花钱。前几天，百度上说有一位女孩儿，20多岁，得了白血病，付不起高额的医疗费，男友也走了，她跳楼死了。网上评论纷纷，有的说她不够坚强；有的说社会有救助机构，何必去死；有的说他男朋友就是个人渣。只有经过绝望的人才知道活着比死累多了，就像刘素娟说的，就应该和她丈夫一起走。社会上确实有很多慈善救助机构，但是，请不要扯什么爱心，什么公益，医疗报销，电视上曝光、新闻上演的得到救助的人，永远都是幸运者偏差，那些在医院里因为交不起医疗费而被停药的比比皆是，没有得到救助的才是大多数。和刘素娟一个病房，今天出院的那个，不就是因为贫困吗？ 一个长期的癌症病人，每一次的化疗都要结识几个病友，他们有一个微信群，你刚认识几天的朋友，有可能很快在某一天就会死去，当微信群里发出，有几盒“阿帕替尼、”“替吉奥，”“曲马多”等药转让的时候，他已经走了。你经历着恐慌，心里忐忑不安，在群里面大家都会说同情你的话，私下，在一起关系不错的会说，***的病又重了，***死了，好像自己能活很久似的。中国人的悲哀就在于，明明知道自己活得不好，还要嘲笑别人的生活质量。当一个又一个的病友死去，新的病友又来，终于有一天，你也去了，群里的话题还是老一样.......大家都喜欢看电视里有正义的主人公，什么与病魔作斗争了，白血病患者不离不弃了，***照顾患病多年的老母亲等等.......俗话说：“久病床前无孝子。”不要说你有多孝顺，不要说你们夫妻的关系有多好，无情的疾病，高额的医疗费会压垮你的人格，把你压垮的会怀疑人生。没有人不热爱生命，大家都想好好的活着，如果真有人活不下去了，请不要责怪他，更不要用传统的理学行为去批判他，也许你就是下一个他......， 姜晨说道：“妈妈，你的病只要好好配合，还是有一定希望的。” 刘素娟说道：“你不见韦言和他爸爸在等我吗？我早该随他们去了。” 姜晨心想：“哀大莫过于心死，病大莫过于贫穷。唯一让妈妈放不下的是韦笑，她把韦笑已托付给国家，也没有遗憾了。”其实刘素娟的病要是好好治疗，再加上金贵还魂丹的作用，活半年是不成问题，可她的心已去，谁也挽救不了。 刘素娟的体质已不适合化疗了，她在医院输了一些血，又输了点营养液，住了几天就准备出院了。这几天，金贵还魂丹的强大功效已被完全发挥出来了，刘素娟看上去，像没有病一样。每一个出院的患者都会向还在住院的患者说几句告别的话，毕竟同在一个病房住了十来天，也算是有缘分了。 那个退休的女教师还没有出院，说道：“妹子，回去以后要好好复养，你还年轻，想吃什么让孩子去给你买，人养孩子就是在这个时候用的。” 这个退休的女教师在这个病房很活跃，当老师的语言组织能力也好，又有退休金，看病还报销，儿女双全，很是得意，经常在病房讲她自己的光辉业绩，恐怕别人不知道似的。接着又说：“我在40多岁的时候，得了一场病，孩子们伺候的怎样怎样好.......买了什么稀罕的补品........” 病房的人都听他说着，都没有说话，眼里似乎充满着羡慕。 刘素娟说道：“谢谢了。”刘素娟不愿意多说话，都是将死之人，怕说话多了引起别人的羡慕或者嫉恨。这时，韦笑、姜晨已把东西收拾好了，就出去了。刚走到楼梯口，刘素娟发现自己的头花忘在了病房，说道：“你俩先下去，我的东西丢在病房了，我去拿一下。” 姜晨、韦笑都拿有东西，姜晨说道：“妈，你慢点。” 刘素娟说道：“嗯。”就返回了。她还没到病房，就听见病房里那个退休女教师在说话：“........女儿失踪了，现在哪里还有失踪的人，还不是嫌弃她女婿穷，和别人跑了，.........” 一个病人说道：“还真是可怜，这样重的病，女儿也不来看看.......” 一个说........... 这时门开了，刘素娟进去了，病房的议论嘎然停止，刘素娟抽开床头柜拿起自己的头花，扭头就走。 那个退休女教师看着刘素娟说道：“妹子，妹子.......” 妄自的嘲笑和议论别人也许会激活人大脑的某一根神经，这根神经就是麻木不仁神经。 次日，姜晨韦笑和妈妈去了七星泉风景区，他们打算在景区住几天，董思贤给他们安排了住处。董思贤最近一直在七星泉景区住，他也听说吕飞、黄斌的事儿，庆幸叔叔的英明决定。由于没有公司琐事儿的烦扰，平时练练拳，这的空气也好，显得格外的精神焕发。 天气比较炎热，来七星泉景区避暑的人很多，七星泉的广场上虽然没有黄金周热闹，但人来人往显得也很繁忙。韦笑和姜晨陪着刘素娟来到了韦言落崖的地方，刘素娟说道：“韦言从小就喜欢画画，那时候家里的条件差不多，韦言上美术班一直上了好几年。后来，她爸爸有病了，就终止了画画，高中毕业，立志学医，好不容易参加工作，却又不知所踪，真是命苦呀。” 正在这个时候，姜晨听到了吱吱的叫声，顺着声音寻去，他看见一只白猴子立在悬崖边，两个爪子来回挥舞，好像是让他们过来的意思。姜晨仔细一看，认识，就是那只姜晨从蛇口救下的白猴子，那白猴子在前面领路，姜晨三人跟着白猴子顺着一边的山路下来了，下到崖底，远看一崖边长有一颗桃树，桃树上挂满了果子，都已成熟。只见那白猴子顺着山崖就上去了，那白猴子果然是个猴精，他在山上捡了一个塑料袋，把桃子放进袋里，不一会儿就摘满了，白猴子把桃子送下，给姜晨。崖底的河里已有了水，虽然不大，但也清澈，姜晨把桃子洗净，分给刘素娟，和韦笑。这的桃子比较小，通体粉红，刘素娟尝了一个，很是爽甜。姜晨递给那白猴子一个，白猴子咬了几口就丢一边了。大家都笑了起来。 大家吃了几个桃子，那白猴子拿一个塑料袋又上去了，姜晨心想：“要是自己上这崖，也能上去，不过是有点危险。”眨眼间，白猴子上到树上了，它脚勾住桃树枝，像荡秋千一样来来回回的摆着，然后又向大家扮了一个鬼脸，大家都哈哈大笑。突然一个不知名的东西从树上掉了下来，正好落在崖底，姜晨走过去，一看，很激动，正是姜晨送给韦言的那个无影针筒。姜晨看着这无影针筒，仿佛看到了韦言，往事儿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姜晨仔细的观察无影针筒的位置，发现针筒离韦言手机的距离最少有600米，想不明白怎么回事儿？姜晨查看了针筒，针筒里少了一根毒针。这时白猴子已下来了，弄了一袋子桃子走了。 韦笑说道：“这是什么？” 姜晨说：“这是个无影针筒，我送给你姐姐防身用的，没想到竟然落在桃树上了。” 韦笑说道：“我姐应该是从桃树上面的崖上掉下来的。” 姜晨说：“我推想，韦言被刘鹏截住去路，你姐应该是想发信息求救，然后刘鹏打掉你姐的手机，你姐就向回跑，刘鹏就追，结果，你姐失足落下悬崖。” 韦笑说道：“那刘鹏不承认，也没办法。” 姜晨说：“如果是从桃树上面掉下来的，桃树可以缓冲一部分下坠的力量，韦言肯定还活着。” 刘素娟说道：“那怎么找不到？”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们三个提着一袋子桃子就回去了。 这天，天气很热，董思贤来找姜晨，说道：“我们这刚发现一个山洞，很是凉爽，一会儿地质专家和古生物专家来考察，咱们一块儿去看看。” 姜晨看了看刘素娟，刘素娟的老公原来是搞矿山机械的，和董思贤有业务来往，以前他们就认识，刘素娟说道：“你和董老板去吧，我有韦笑陪着就行。” 姜晨说道：“好。” 这是一个九米多高的山缝，50厘米宽，仅能容一个人侧身进去，缝里夏天会吹出丝丝凉风，冬天吹出的是暖风，谁也不知道这缝有多长，人们也不敢去探索。放羊的人夏天经常在这里避暑。后来，景区工作人员利用无人拍摄技术，发现里面是一个很深的洞，窄的地方就是洞口的三十多米长。董思贤说道：“我们现在已把这山峰给扩宽了。”工作人员，一人发了一件大衣，说道：“里面很冷，大家请带上大衣。”大家进洞了，开始的三十多米，还不太冷，走过这三十多米后豁然开朗，地面也有点潮湿，大家都穿上了大衣，走了200多米变窄了，董思贤说道：“这里原来很窄，仅容一个人过去，现在把它扩宽了。”再往里走，里面出现了钟乳石，千姿百态，还出现了许多岔洞，岔洞已堵上了，怕走迷路。大约走了一公里多，到了洞的尽头，这里很开阔，有四五百平米大，钟石乳，不知名的奇石应有尽有，有的像马，有的像老虎，有的像大象，最引人注目的是中间的那一根天柱石了，用强光手电望去，看不到顶。正对洞口有一个方圆30米的水潭，水潭的后面是一个水帘，水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流过来，虽然小，但也源源不断，不过现在已经结冰了，冰层还在慢慢的加厚。董思贤说道：“这里的水冬天暖，夏天凉并且还结冰。” 省里的地质专家说道：“这里的制冷原理符合冰箱的制冷原理，这是由地壳深部高密度气体上升，到地表密度降低后吸热所制冷，极具科研价值。”正在这是，忽然听见几声不知名的声音，像是孩子睡觉时呼呼的声音。大家不由的紧张起来，打着手电照来照去，大家发现声音从水潭传了过来，大家把手电都照向了水潭，原来是十来条条20多厘米长的鱼在围攻一条大的鲟鱼。省里的古生物专家说道：“这里怎么会有鲟鱼？” 董思贤说道：“一个月前，我们就买了一些冷水鲟鱼放进去了，准备有空了来钓，没想到这里还有其它的鱼类。” 古生物专家说道：“这是盲鱼，尤其是冷水盲鱼更是少见，一般的盲鱼10厘米左右长，像这样大的盲鱼还没发现过。”那鲟鱼拼命的挣扎，游向水潭中心，一会儿又游到潭边。古生物专家说道：“怎样才能捉几条研究一下？可惜没有带捕鱼专家。” 姜晨说道：“活的不好弄，死的可以捉。” 古生物专家说道：“死的就行，这种鱼拿到外面一会儿就死了。”这时盲鱼与鲟鱼已打的难舍难分。鲟鱼退到潭边，像是求救。姜晨拿起一根登山杖，调到最大长度，刺向那只最大的盲鱼，秃钝的登山杖尖一下穿透了盲鱼，姜晨挑了上来，一个助手把它装进保鲜袋。不一会儿就捉了五六条，其它鱼见状赶快溜走了，只剩下鲟鱼还在不停地挣扎，董思贤说道：“姜晨把这鲟鱼也刺上来吧，中午咱们就吃它了，这鲟鱼经过冷水环境，味道很鲜美的。” 那古生物专家说道：“这冷水盲鱼的味道更好。”大家都笑了起来，也忘记了洞中的严寒。景区的工作人员说道：“这洞已探明的有四公里多，走到这里已经不能再前进了，水帘的后面，也就是冰的后面还是洞，不过太难走了，具有开发意义的就这一公里多。外面是夏天的时候，这里就像是冬天；外面是冬天的时候，这里像是夏天，不过温差不大。” 省里的专家弄了一些标本，就回去了，并建议说：“在标本没有研究出来前，最好保持原状开发，尽量不要破坏洞里的自然生态。” 美丽的太行山不知道有多少宝贝，也不知道有多少待开发的东西，这也许就是地球的秘密。 转眼间姜晨已在七星泉景区住了半个月，姜晨、韦笑、刘素娟把这里的山上都翻了一遍，走访了好多群众，也没打听到关于韦言的消息。刘素娟心想：“看来韦言真的找不到了，不免的增加了郁闷惆怅。”她的病渐渐的沉重了。董思贤也时刻关注着姜晨，董思贤说道：“姜晨，你已尽力了，我也是现在才明白，在疾病面前，一切功名富贵都不是你自己的，惟有身体是你自己的，因此平时要勤加锻炼，生病以后再锻炼已经迟了。我应感谢我的叔叔，要不是，我还在执迷不悟。” 姜晨说道：“今天，我们就要走了，谢谢这段时间你对我们的照顾。” 董思贤说道：“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 姜晨、韦笑、刘素娟回老家后，又过了十来天。刘素娟已经卧床不起了，她说道：“韦笑，看来大限已到，昨天做梦我梦见你姥姥了，你姥姥很想念我，还说：‘每当看到韦言的模样就想到了我。’看来，你姐姐也和你姥姥在一起。她还说：‘昨天韦言和你爸爸来看我了，拿了好多好吃的......’想想他们也很孤独，我马上就可以去看你们了。” 韦笑心想：“前天是农历七月十五，刚上了坟，莫非真的有鬼神之说。”姜晨劝说道：“我去找咱村的刘大仙看了，她说你得罪了天上的土司，我已给送过元宝了，刘大仙也禀明上仙，咱会好的。” 刘素娟笑了笑说道：“姜晨，我知道你哄我开心的，我还知道你就不相信神仙鬼怪这一套。”说完不停地咳嗽。韦笑赶快给妈妈轻捶几下。 姜晨偷偷的抹一下眼泪说道：“以前不信，现在信了。”谁愿意去死？可谁又能摆脱死。当医术没有研究透的时候，也许你说是巫术，当它研究透的时候就变成科学了。同样，当一个人，现代的医学不能把她治好的时候，最后一根稻草就是求神仙了，你可以说他是迷信。当病人在家人的搀扶下，虔诚的跪下求不说话的泥胎神像的时候，你也许会嘲笑她，跪下求神的人何尝不是，以前也这样嘲笑着别人。求神，有可能就是一个人历经现代医学技术失败后的最后梦想了........ 刘素娟当天晚上就去世了，姜晨给她办了一个体面的发送。埋葬后，姜晨看着孤独的坟头,问韦笑有何打算。韦笑沉默不语。姜晨说道：“要不去上学，要不去当兵。”韦笑说道：“我去当兵，我也要像你一样，做兵王。” 姜晨说道：“好，这段时间，我教你一些练内力的法门，以后就要靠自己领悟了。” 夏天的天气就像小孩的脸说变就变，刚才还烈日烧烤，一会儿就阴云密布，姜晨说道：“韦笑走吧。” 韦笑艰难的挪着步，回头又看了一眼妈妈的坟头，雨已开始下了，冰冷的雨水打在韦笑的脸上，又迷糊了双眼，同时又滋润着干旱的大地。躺在坟墓的妈妈再也感受不到人间的狂风暴雨了。躺在地下，也许才是另一个世界刚刚开始.......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