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瓦戈医生》片段赏析(十四)

上回简要介绍了日瓦戈的情况,今天再谈谈同一时间拉拉的生活境遇。这部分重在对情节的介绍,没有太多感想可说。让我比较感兴趣的是战争气氛的渲染,让没有经历过战争的我很是着迷。

拉拉夫妇来到乌拉尔,在尤里亚金定居下来,生活表面上平静美好。拉拉在女子中学教课,同时辅佐帕沙的教学事务。他们有了一个三岁的女儿卡坚卡。毫不懈怠的工作,感到幸福,这就是拉拉想要的生活。

帕沙在学校教授的是拉丁文和古代史,可是却突然对数学、物理这些精密学科产生了极大兴趣,期望以此改善家庭的境况和生活方式。夜间紧张的学习影响了他的健康,他开始失眠。

一个寒冷清澈的秋夜,拉拉已经熟睡。失眠的帕沙来到院子里,开始反思自己的婚姻。一直以来,拉拉似乎将他当成孩子,左右着他的生活和感情,他怀疑拉拉对自己的态度并不是爱,而是一种责任和付出。那么自己爱拉拉吗?似乎那也不是爱,而是拜倒在她的美和宽容面前的感念之情?这种貌合神离的婚姻还要继续下去吗?

远处闪过一道耀眼的亮光,那是一辆军列的前灯射出的强光,穿透了暗夜。帕沙微微一笑,理想的出路似乎找到了。

帕沙报考了军校并被顺利录取。拉拉如同农村妇女一样号啕大哭,拉着帕沙的手,俯在地上,挽留自己的丈夫。

拉拉一边痛哭一边自省,意识到也许帕沙误解了自己对他的态度。他不了解自己对他倾注的脉脉温情中掺杂的母性情怀,他也想象不到这样的爱情是超出一般女人所能给予的。

帕沙走后,拉拉仿佛觉得全城都变得静悄悄的,连天上的乌鸦都稀少了,感到生活中最美好最光明的希望破灭了。

而帕沙离开妻女后,很快清醒过来,十分想念妻子和女儿,只能通过写信寄托思念之情。可是军队的频繁调动,攻防的转换,让他暂时失去了音信。

为了寻找丈夫,拉拉通过了护士资格考试,在军方的救护火车上当了一名护士。

真实情况是,帕沙在一次战斗中被俘。然而战友们目睹炮弹在帕沙身边爆炸,断定他已阵亡,于是准备把帕沙留下的“遗物”交给拉拉,这其中有大量拉拉的照片。

即使作为医务人员和来访的宣传队员,也会近距离感受到战争的恐怖气氛:暮色苍茫的时候,远方的天际出现了不断闪动的火光。一分钟也不停歇的射击声中,不时传来沉闷的轰响,这种依稀可辨的炮声完全可以和火山造成的地震和轰鸣媲美。地面似乎被移动,又象是远处有人在地板上移动沉重的铁皮箱子。每当听到炮声,为了表示对这种声音的尊重,正在战地医院与记者朋友聊天的日瓦戈都会暂时把谈话停止一会,然后说:“这是德国人十六吋的大炮,六十普特重的大家伙。”

此时,帐篷外面传来马车的声音,大量伤员在马车的颠簸中运到了战地医院。

一个护士用一只手从下边撩开帐篷,向外观望。现在不是她值班,闲着没事,出来帮忙。

两个轻伤员自己下了马车,往帐篷里走去,身边的担架上,一名垂死的重伤员在呻吟,半边脸被弹片削去,一块弹片仍卡在裸露的下颌骨缝隙里。

看到两名轻伤员为了减轻那个人的痛苦,想徒手将弹片拔出,那名护士发出一声惊叫,试图去阻止他们,可是眨眼之间,就在上台阶的时候,那个血肉模糊的人喊叫一声,全身一抖,就断了气。

日瓦戈亲眼目睹了这一切,那名护士就是拉拉。他们同在一所医院,彼此就在近旁。尽管拉拉在圣诞夜枪击事件中曾经见过日瓦戈,尽管此前日瓦戈已经邂逅拉拉两次,可是他们都没有认出对方。

也许有些事只有等下一次机会,等另一次萍水相逢才会知道。

对于一本755页的巨著,目前已经到了163页,男女主人公还没有说上一句话,我对帕斯捷尔纳克的“敬佩”之情开始油然而生。

截至目前,关于男女主人公,作者仅仅写了三次邂逅。联想到本书大结局时,两人那次令人心碎的邂逅,我感觉这不是在吊人胃口,而是一种象征,象征爱情的偶然性、存在的偶然性、生命的偶然性。

茫茫人海中,无数的人在自己的人生轨迹上行走,每个人的人生轨迹都不是一成不变的,而各个人的轨迹更是偶然的相交、碰撞、并行,人的世界就是这个样子,从来就没有什么规律可循。

这是晚集关于《日瓦戈医生》阅读欣赏之十四,谢谢您的关注,更多精彩内容请看下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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