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安徽过除夕

七点闹钟响了,关了,七点半闹钟又响了,关了,又睡过去了。九点才自然醒来。想翻身,被子太厚,加上自己没脱毛衣和穿着毛绒绒睡裤,比较费力气才翻了身。翻过去也不舒服。妈妈比较胖睡觉又总是收着腿,让本来就挤的床有效面积更小了。躺着有点难受还不如起来,这会同我一头的侄子也醒了,本来竖着放的腿,他把腿横起来。本来就没睡枕头,临时在地上铺的床铺四边应该是低一点,我醒来得时候头往下掉,看到侄子的头发更是要触到地了,他腿一过来,我更加没了睡意。穿上衣服拿了眼镜就下楼去刷牙洗脸。侄子和妈妈也同我一块起床下楼。嫂子大哥和二哥的孩子们早起了在楼下长椅子上玩耍。侄子外婆在剁肉,他的外公半半座在一个单椅上,看到我他叫我自己找饼干下开水吃。等他外婆看到我妈,说“厨房有面条,搞点鸡蛋面条给孩子们吃诶!”。

昨晚我和侄子还有妈妈十一点就上楼了,在床铺上看手机。哥哥,爸爸们在楼下打麻将。等我睡觉后,听到他们上来动静,我看看手机,凌晨四点五十六分,又接着睡去。等我醒来我以为顶多睡四个人的地铺竟然挤了五个人。我起来后就安安静静下楼,只是侄子淘气,从我爸右手边跳到左手边,又转到另一头去和他爸爸讲话。我赶紧的叫他穿衣,把他带下楼。

他外婆没有准备早饭,我想着可能大家都起得晚,直接准备中饭了,我吃了点饼干,去灶台那烤火。我妈正在炒鸡蛋,有点香,“妈在弄鸡蛋饼吗?好哒给我弄一点啊!”。我妈说她在煮面条。一向不爱面条,我就说,“算了,我不吃了”。我夹了块木头送进灶台里,架在通红的木头变成的碳上,然后走开,回到客厅的插头旁边,看手机。中午了,有点俄,我又找了包饼干,饼干包装可能是被孩子们的油腻腻的手抓过,我拿了餐巾纸擦了擦才打开吃。大嫂端了一大盆粉蒸肉。“妹妹,你饿了就夹肉迟”,我赶忙回,“不饿,刚吃了饼干”。我不时看到有新的一大盘肉端到大桌子上,不知过了多久,我又去拿了一包不饿绝对不会吃的饼干。等我后来看了一下时间,都两点了。“这是吃中午饭还是吃晚饭哦”,我还打趣着和我妈说。“直接吃晚饭呐”,我妈回我。这下放心了,虽然一直都在电热风扇边上缩着烤火嗑瓜子,我还是去找了点吃的。

一边看手机,一边磕西瓜子吐瓜子壳,吐了满满一地。加上不时抱抱小侄子,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也不知是几点他外公换了大门口的大红灯笼,贴了新的春联。刺耳的鞭炮声令我条件反射地去关门,但是一群孩子堵在门口,我赶紧捂上耳朵,手机还拿在一只手里。小侄子躺的摇床放在大厅里,他的头对着门。听到鞭炮声,我嫂子快速地步到小侄子边上,蹲下捂小侄子的耳朵也不是,捂自己耳朵也不是,她手里貌似还有几颗没吃完的瓜子。门口的小孩子们开始有的捂着耳朵,有的没有,我抓住一个孩子拉进来,示意关门,他们才鱼贯而入,我才关了门。门外白烟里,能看见噼里啪啦的火光。火药味也从缝隙里扩散进来。等声音停,我打开门透过门缝望外面的燃烧情况。直看见一竹扫把在红纸堆里来回扫了几下,又传来断续的几声鞭炮声。

我还在低头看手机,突然有小孩子叫我吃饭,我才意识到,大圆桌边上热闹起来,一圈都站着人,小孩子们也接续在他们的小桌子上落座。大哥摆了好多空纸杯准备倒饮料或酒。我饿了,找了碗米饭多的,从桌子上拿起一双筷子,都是荤菜啊,我先吃了口白米饭,然后夹了块木耳和这饭大口吃起来。小侄子朝我的碗里望,“我的最少的一碗饭嘞?谁动了?”,说着又转到小桌子边上,跪在小木椅上,往他的妹妹,哥哥,姐姐碗里看,“妹妹拿了我的饭!”。接着他又吵,“我的一双白筷子被谁拿走了!”,我看到朵朵妹妹拿的是一双白筷子。“邓皓语,这有红色的筷子。”,他说,“给我!”,我刚放下碗,拿起一支,他已经下了椅子,过来自己拿了另一支了。我给了他一碗米饭少的,他又腾了些到我的碗里。“玉琴,这有肉,吃啊!”,我怕他外婆给我夹一个太大的,赶紧清了清我的筷子,从他外婆跟前的一盘鸡肉里夹出一块放到我的碗里。我吃着吃着,饱了。我侄子又过来,我以为他来夹菜嘞,没想到他又把碗里的到全部倒到我的碗里。我这回是吃不完了,我又夹了菜,吃了会。我走向我妈,把我碗里干净的饭赶给我妈,我就把剩下的饭和骨头倒进了垃圾桶。我又看起来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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