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小看那些“批判的念头”
正是它们不停地喂养着“怨气”。
怨恨,是人类关系中最具有毁灭性的元素
它把我们从当下抽离,
而当下是唯一有真爱和幸福的地方。
怨恨,是人类关系中最具有毁灭性的元素——替别人戴上“坏”或“错”的帽子,然后评断、拒绝、处罚他们。
这种不幸的结果随处可见:婚姻、家庭、机构中的反目;国家间的战事;无法接受他人的相异性而产生的持续争斗...
视我们的亲密伴侣为报复对象,或者怨恨人生或其他人对不起我们,这是一项自我毁灭的行动。因为我们想伤害、排拒所憎恨的人或事,无意间也伤害、排拒了自己。
这并不难明白,只须注意你跟人作对时,整个身体如何紧缩。这样一来,你摧毁了自己的生命——即安宁、开放和温暖,这些都是你的生命之血。
你用舍生趋死为代价,使他人看起来可恶,使自己心安理得,这跟自杀炸弹客没什么两样。
这是我跟夫妻咨谈时所观察到的最惊人现象:他们在“怪罪对方”上所花的精力远比“把事情做对”来得多。
他们常投下许多怨言:“你对我说了这个,你对我说了那个,你伤害了我。”有些人和怨气融为一体,为了证明伴侣错他对,宁可叫感情关系和自身幸福告吹。
丹和南希是处在这种情况下的个案——
五年的婚姻中,南希由于没有感受到被爱而受到伤害,对丹累积了许多怨气。丹当然不算是最为敏感的情人和丈夫,但南希屡屡指责他该做却未做、不该做却做的一切,似乎在数落丹的罪过中得到乐趣。
她好像在示威,不停地说:“看,你又来了。又一次证明你不爱我,如果你真的爱我,你会更注意点……听得更仔细些……打电话给我……道歉……在公开场合多说我的好话……不要注意其他女人……要好言好语……”
对丹来说,南希所列的清单没完没了,他每次做事,只有增加“他不爱她”的新证据。南希会拿出清单来拍板定案,丹觉得翻案毫无希望,即使他“做对了”,也弥补不了他一堆的罪状,结果他没兴趣再试了。
他当然不是没有问题,因为他注意不到别人的需要,但他很在乎南希,也想使她快乐,可是他从来不能让她满意,这种情况令他备感挫折,于是他把心一横,认定她就是很难相处。
这对夫妇第一次来我这里,像两个检察官,试图证明对方错得有多离谱。南希非常肯定她气愤有理,丹则坚信怎么做都不会讨南希喜欢。他们将大部分的理性能量都投入怨气的战役,因此没多少精力可以往新方向挪动。
这种对峙在婚姻和长期的人际关系中十分常见。
有些人会说这种敌意的苦楚显示人类基本上是具侵略性的,或者在人类关系中,战争比爱更根深蒂固。
但我持相反的看法——就像拳头握紧之前是一只张开的手,战争和侵略不是我们的本性,它们不过是我们在关闭了敞开的本性、自觉受伤或产生不安全感时,也就是与爱隔绝时,所采取的行动。
同样的,就像天空可以拥抱云,云却不能拥抱广大的天空,所以爱比恨广大,因为爱可以拥抱恨,但恨不能拥抱爱。
爱可以无恨而存在,但恨是因为有爱才存在,是与爱失联而产生的痛苦症状。
大部分人都没有觉察到内心弥漫着多少怨气,怨气又是如何严重地操控生命。
我们若要扭转情势,让爱在生命中占有一席之地,就需要用觉知来观照怨气,需要辨识我们手上紧抓着多少怨气,以及为什么会紧抓这些怨气,需要知道怨气怎样运作,有什么作用。
如此我们才能将内在封闭的、黑暗的角落敞开,以解析怨气。这就开始扫除心窗上的尘垢,让爱清朗的光全然照进来。
每一怨气都植根于没有好好被爱的陈旧伤口,以及对之束手无策的陈年挫折感,这种伤痛和挫折感一旦成形,就变成在我们的神经系统中潜伏的隐性病毒,准备在别人错待我们时大举进攻。
伤害人际关系的情绪就是这样被引爆的。
与其下结论说人类基本上处于交战状态,不如转而了解为什么我们要死死抓住侵略性行为下的怨气,不肯松手。很清楚的是,心抓住过去的伤痛是一种求生机制,这样可以确保我们在万一松防时,伤痛不会不知不觉又爬上心头。
抓住怨气的心是全时间工作的哨兵,专守望来自他人的威胁。简单地说,我们不想再受伤,像以前一样——好久好久以前的那一次。
大部分时间,哨兵都在安静巡守,我们甚至感觉不到他在值勤。但当有人惹恼、轻蔑、忽视或伤害我们,警铃就大作了。
因为这警铃经由神经系统来运作,会引起饱涨的情绪高潮,于是我们就摆荡到侵略或自卫的策略——愤怒、责难、退缩、溃逃——来挡掉这威胁。
有一种怨气症状不那么戏剧化,却更常发生,那就是「不停批判他人」的倾向。你曾注意过一天中每小时心头掠过几个批判或责怪的念头吗?我们通常很难觉察到自己对他人有多少批判,除非放慢脚步更仔细观察自己的心念。
我认识一位十八岁的年轻人,她首次参加止语闭关出来后,第一句话是:“我从不知道自己这么会批判。”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批判念头?因为站在批评的角度,把自己凌驾于他人之上,可以感觉比人优越。然而我们到底又为什么要感觉优越?莫非是因为我们内心深处觉得自己处于劣势,想要补偿?
我批评别人,会感觉自己有理而且领先别人,因此可以挡掉别人对我的评断和排拒,同时也可以抵消别人加诸我的力量。
所以我们再度看到创伤的运作:评断、责怪别人,以免因感受到没被爱而引起痛苦和恐惧。所以我们的批判念头像做怨气投资,不断自动收到“利息”。
不幸的是,它们把我们从当下抽离,而当下是唯一有真爱和幸福的地方。心念若不断扫描环境中的威胁、侮辱、不喜欢的事,会让我们变得尖锐而紧张,不能开放心胸让爱进来。
若要从怨气的掌握中解脱出来,重要的是要知道生出怨气的关键是对“可恶之人”的固着。
可恶之人是我们内心想象出来的不爱我们、对我们不好的人。我们提防来者不善,可恶之人的形象就发挥作用了。
除非我们能把它端上意识层面,并且检视我们多么喜欢把别人当作潜在威胁,否则这种倾向就在无意识中进行,不断毒害人我关系。
让我们来看看可恶之人在心念中是怎么形成的?
小时候我们一切依赖父母,接受母亲照顾,内心形成一个“好母亲”的形象;但没有一个母亲可以和孩子步调完全一致,因此我们同时也感受到一个会忽视、挫折、伤害我们的母亲。
儿童不能理解为什么父母前一分钟是“好”的——欢愉和幸福的来源,下一分钟又变成“坏”的——痛苦和挫折的来源。只有心理相当成熟的人,才能对他人维持一个平衡形象,将令人愉悦和令人痛苦的品质都包括在内。
如果儿童有这种成熟度,他们就能对自己说:“现在我被忽视,但我了解妈妈正在伤脑筋,她负担重、压力大、生活艰难,养育小孩会把她没解决的冲突和需要都引发出来,所以她现在不能对我好。这并不代表她不好或者我不好。”当然啦,如果儿童能够做这种思考,心理治疗师就不必存在了!
因为儿童完全依赖父母,他们需要视父母是“好”的,若看父母是“坏”的,就会动摇他的安全感,所以儿童通常在觉知里抹掉这令人挫折、伤人的母亲,这个形象便堕入无意识的阴影中。
这是儿童用以保护他们和“好母亲”——喂养他们、照顾他们的人——的联系,并维持内心平衡的方法。
任何经验一旦堕入无意识,就展开了自己的生命,犹如地下室的霉菌在黑暗中无声无息地扩散。
因此,常常打击或冷落孩子的父母,会使孩子产生压抑感,这种感觉最终会概念化为可恶之人——一个不爱你真实面目的人,威胁、伤害你或背叛你的人,万万不能信任。这样一来,可恶之人就在心念的阴影中占了永久席位。
这就说明了何以亲密关系中常突然出现最骚动、最混乱的经验:
两个情人起初沉醉于甜蜜爱恋,才没讲上几句话,就可以翻脸。
洋溢新鲜爱意的蜜月光芒怎么消融得这么快,转眼就成了毒辣讽刺和反唇相讥?
两个人曾宣称比世界上任何人都爱对方,怎么会施以暴力或恐吓,反目得那么突然,好像他们是不共戴天的敌人?
瞬间的反目成仇让许多恋人百思不得其解:对方究竟是冷酷、暴怒,还是双重人格的怪物?最不可解的是,这些暴怒往往只是由诸如迟到十分钟这类芝麻绿豆小事引起的。
当可恶之人的形象和痛苦的联想突然浮上心头,投射在所爱的人身上,愤怒和责难就爆发了。
好像我们内心有一个全时工作的安全警卫,他把通缉要犯的照片挂在墙上,不断扫描环境中有没有这恶客的迹象,伴侣的言行或对待我们的方式只要有一点符合这个人的特征,就触动我们深处的警戒,使我们为了保卫自己珍视的价值而不惜一战。
突然之间,我们关心的人变成伤害过、排拒过我们的人:“我早就知道不该信任你。你跟其他人一样。我会证明你这样对我,接下来就有你好看的了。”
更糟的是,我们采取责怪和侵略为报复手段,也会触动伴侣的警铃,致使他(她)以防御和侵略回应,结果可恶之人的故事看起来更合理了,冲突由此加剧。
在人我关系上,潜意识中可恶之人的形象让人过分放大伴侣之不能齐心同调,并对此反应过度,同时缩小和忽视对方确实爱他们、照顾他们的事实。
不满的一方往往会抱怨,受恫吓的一方往往会以撤退来避开强力攻势,丹和南希就是这种情形。
多年来南希抱怨丹不爱她,而丹为此防卫自己。后来丹从我们的咨谈中学到要多陪她、多注意她。我已经无数次目睹这种情况,退缩的一方终于走上前去面对抱怨的一方,这是美丽新时刻,我深受感动,甚至想:“哇!太好了!他(她)终于甘冒危险走上前了。”但令我失望的是,抱怨的一方简直没瞧见!
有一次丹对南希柔情有加,但她坚持牢牢抓住怨气:“我不相信!你不过是做个样子,我就不信你出了办公室大门还能对我这样。”她的顾虑可以理解,但她这样讲也等于拒绝丹接近自己,以使她的抱怨有理。
这是怨气心态可悲的地方:它关闭了爱进入我们的通道,阻断了爱疗愈和再生的力量。
我们许多人多少都和南希有一样的问题:“我没有感觉被爱”终于硬化成“我不信任爱,不能让爱进来”。
对爱敞开心胸太具威胁感了,我们心里觉得不踏实,于是将自己密封在盒子里。而最后一步是用责怪、非难来掩护情绪的脆弱:“你没真的爱我……你不知道怎么爱……”
于是怨气弄巧成拙,不但自己对爱关闭,还赶走别人——我们抱怨的对象。
南希视丹为可恶之人,觉得他不能全心为她好,引发她产生内心的惊吓:他不值得爱,他不可爱。
这带来羞耻和自责,使他更难以对她开放心胸。他在退缩的态势下,难以付出什么,结果他付出愈少,南希愈觉得抱怨有理。
同时,丹也将可恶之人投射在南希身上——她就是难搞的人,很难感化。这就是怨气何以一律变成自行实现的预言的缘由。
怨气中最不为人知的秘密,就是它可以发展出自己的生存模式,毒害一切,使我们跟生命的喜悦和美丽一刀两断。一开始出现的只是伤痛的感觉,却终于转变为对世界的恨意。
我得以从母亲身上近距离观察怨气如何概念化成整套生活方式。
虽然她有宽阔的心,也仁慈慷慨,但她有一段艰辛的童年;长大后,她开始住在怨气里,以之为生活方式;在她下半生,一直有事可以大声抱怨,无论政客、天气、食物、亲戚、医生还是所住的公寓,一不留神,她就开始对这些大大小小的事发表长篇大论。
在这种时候,没办法跟她讲理,我想提供一些较为中立、不负面的观点,却都被她当耳边风。
在她晚年,由居家健康助理来照顾她,其中不少是移民,她便抱怨美国怎么有这么多移民。但助理来家里帮忙,她实际上又很和善、很贴心,对其中一位牙买加妇女尤为喜欢和感激。
我注意到,和个人接触时,她的心十分直接、纯净,而其他时候她在长篇大论里却可以痛骂同一批人。怨气交织在她的个性和精神里,已经发展成一个独立的生命个体,与她的觉知、行为各行其是。
经由观察母亲以及我从她那儿遗传来的性格倾向,我看到怨气如何发展出自己的生存模式。抱怨指向谁无关紧要,目标可以随情况转移,变成“移动怨气”。
母亲抱怨移民的之前几年,抱怨的是同性恋,这之前,是靠社会福利救济金过活的人,再之前,是留长发的男人。怨气概念化后,终于演变成看什么事都不顺眼、万事无公义,令我们自绝于真实人生。
怨气既然勒索这么重的通行税,我们为什么不能不抱怨?怨气为什么那么难放下?
我还想进一步探究,就把问题带到班上。学生前一周才探讨完生活压力,得出它们乃是从主要创伤所产生的积怨而来的结论。
“现在我们已经看见怨气带来痛苦和毁灭,”我说,“我希望你们来看看别的,看看你们是不是愿意放下怨气。请务必诚实,谁愿意先来做?”一片沉默,没一个人举手!
我说:“很好,谢谢你们这么诚实。在我们放得下怨气以前,我们必须先认识我们有多执著于怨气,我们需要理解我们对怨气是如何地投入,想想我们为什么把它抓得那么紧。”
然后我请他们两个人一组,互相探索把怨气抓得紧紧的有什么好处,换句话说,它能达到什么目的,提供什么利益,保有它又可以得到什么。
以下是一些他们想出来的答案:
“抓住怨气给我一种权力,保护我不会感觉任人宰割,我是为站稳立场,防止自己又一次受伤、失望、遭拒,我用怨气防范伤害的重演。”
“抓住恨意,让我觉得我对、我有理,好像我在打自己私人的圣战。放弃怨气的话,是白白放走伤害我的人,让他们在我周围自由来去。”
“怨气可以支撑一种‘我’的熟悉感觉——在这个心态中,我容易认识自己,它给我一种身份认同。其实怨气的感觉并不好,但我宁可和这个熟悉的焦虑一起,也不要放下怨气,踏入未知的焦虑。放下怨气会动摇我整个身份认同。”
“这是自怨自艾的‘可怜的我’,所以怨气成了争取同情的方式,这是呼救。”
“抓紧怨气是照顾自己,转移对伤口的注意以抚慰我自己。怨气在某种程度上是自我肯定。”
“这可以增加家庭的凝聚力,因为我们都对世界有相同的抱怨。我们家是移民,在欧洲时好几代受过不公待遇,刚来美国时也是。吐出怨气,可以一起舔伤口,同为受害者,就更像一家人。”
“它提供一种组织原则——剥削、压抑、俱有对俱无(havesversushave-nots)、爱拼才会赢汇集成一个故事,给我一个世界观,一种我为何而战的感觉,在混乱之中给我一种秩序和目标。”
“我的怨气和父亲抛弃我们这件事是分不开的,他在我很小的时候离开我们。真够奇怪的,抓住对他的怨气,好像跟他在情感上还有联系。我可以看到我的怒气和恨意其实是为了抓住他。”
“责怪别人,可以不必为自己的问题负责。”
怪不得放下怨气并宽恕别人那么难,这些陈述显示怨气在心性中有强大的作用力。如果有怨气在手,我们不会觉得脆弱无助,我们可以避免重蹈以前被伤害的情境。在怨气中强硬起来,让我们理直气壮:“我要证明给你看,你最好别惹我,对我最好小心一点。”于是我们当下就有了立足之地。
更有甚者,抓住怨气不仅可以使别人显得不好或错误,而且可以使自己显得更好。这就是我母亲沉迷于抱怨那些她实际颇为喜爱的人的原因。
她抱怨可恶之人,显出自己有理、提升自我感觉,她批判别人的错处,更可以得到一些权力,来补偿内在的渺小和无助,于是她在这茫然不知所措的世界里,赋予自己一丝重要性。
这些都说明了为什么我们即使有人爱也很难接受爱,因为要让爱进入,我们需要先融化——溶解我们硬化的防御,叫我们的守卫缴械。接收爱比付出爱更具威胁,因为接收需要敞开心胸,这让人感觉毫不设防。
所以即使我们疾呼需要爱,如同南希对丹那样,可是爱来临的时候,我们却常常破坏两人的关系,在恐惧中关闭或挑起冲突来使我们的怨气有理,然后才又感觉稳当了。
当我在工作坊提出怨气的想法,人们常问:“对应该生的怨气,比如谴责社会不公义、压迫或虐待,你怎么说?”
我们当然需要注意真正的错事和不公义,并采取行动,然而,如果从怨气心态出发,坚持我们的高洁,非难亏待我们的人,我们便很难建设性地响应这些问题,走向真正的和平和公正。
我的学生探索完他们个人的怨气后,我要求他们承认自己不想放下这怨气,然后看自己有什么感受。
有些人严厉批评自己,但他们可以看得出来,这不过是另一种怨气——冲着自己的怨气;多数人则感觉松了口气——因为看见了真理。
一位女士说:“这让我觉得希望无穷。看到自己对怨气如此投入,让我知道我需要如何具体改进,而若想在此生中得到真正的自由和爱,这些改进十分重要!一旦懂得了这个,生命就开启了全新的可能。”
练习一:
认识你的怨气
这个练习助你探索你对别人的怨气并了解你从中得到什么。你可以和另一个人共同练习或独自练习重复提问的部分。
回想你的怨气。
承认你一对别人生怨气,感觉就很好,看你能否认识并承认:别人错了,你就得到满足感。
别人错了,你内心有什么感觉?如果你可以向这个人证明他错或让他接受他错这回事,你得到什么?
下一步牵涉到重复的提问:抱着怨气不放,有什么好处?(一个人问这个问题,另一个人向内心检视,然后以一两句话答之。之后问者再问,答者再答,没有其他对话。这个过程持续五至十分钟,之后问者和答者互换角色。)
在你每一次回答问题,探索并形容紧抱怨气的好处时,注意千万不要批判自己,仅让自己在客观、好奇的心态下看到呈现出来的真相。
练习二:
可恶之人
这个练习助你看到内心投射出的可恶之人,以及这投射的形象如何在人我关系中运作。
心中想一想最近一次和你伴侣或其他人冲突的时候,你觉得被亏待、误解、伤害的感觉。
承认被亏待是什么感觉,尤其是随之而来的愤怒或挫折感。
感觉愤怒或挫折的时候,对方看起来像什么?有什么可恶之人的形象浮现出来?(举例来说,你可能视对方为冷漠、敌意、侵略、拒绝、遗弃或控制。)
现在问你自己:这可恶之人的形象你是如何熟悉,甚至熟悉了一辈子?它让你忆起童年的什么往事?
认识到这可恶之人的形象由过去而来,看看你能否将这形象从你现在面对的这个人身上拿走。此人与可恶之人的形象分家之后,你再看他像什么?
作者:约翰·威尔伍德
文章节选自《完美的爱,不完美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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